二人吃了个哑巴亏之后,只好干巴巴的回到马车里面,诸葛瑾冲张无伤叹了口气,道:“公子,咱们现在虽然是找到了这可以解毒之人,但是我们却没有办法将人家请出来,着实让人头疼。”
张无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诸葛瑾的说法,道:“这整个青~楼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你看那个春花,虽然是一介奴婢,但是其内力深厚,就连我都差点有点招架不住,这次咱们恐怕是得下点血本,不然是没有办法让玉香公主恢复正常咯!”
张无伤顿了顿,道:“咱们两个现在杵在这里也不能解决问题,先去拜访拜访这地方的知府吧,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说得动这夕瑶,再不济咱们也许可以从知府的口中得到些什么有利的消息。”
说罢,张无伤便命令马夫将车子驾到了知府府尹所在的地方,二人来到之后,发现白兴松等人的马车在外面停着,当即便走了进去。
虽然这次也有遭到阻拦,不过张无伤有正当身份,亮出了令牌之后随即便畅行无阻,来到大堂之后,便看到了大堂之中已经坐了五六个人了。
坐在正位的便是这昆阳城知府大人邱德松,偏位坐的便是这白兴松,他的后面便是贝勒爷,再说说他们的对面,是两个陌生的面庞,一个中年男子和一青年,青年的年龄大概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也许是这陌生的面庞,使心理学家张无伤不由自主的盯着看个不停,所以便导致了冷场。邱德松见了,笑道:“早就听闻张无伤张大公公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本官有礼了,刚才见张公公一直盯着我这二人看个不停,想必是张公公想要认识一番,也罢就让在下为您引见引见。”
张无伤之所以盯着这邱德松看个不停,是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入城时候马车里面的那人,但是由于当时实在没有看清,所以张无伤也就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二人的体型好像颇有相似。
他心想,丫的这厮还真会自来熟,自己什么时候说要认识认识了,但是表面又不能表现出来不满,当即便堆笑道:“邱大人言重了,杂家不过是一介太监,不值得大人抬举,至于这两位兄弟也就没有什么认识的必要了!”
说罢,张无伤便一屁股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诸葛瑾见了赶忙跟了上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张无伤知道这邱德松这么说明显就是想让自己掉面子,丫的你等着,任你奸似鬼,也要和老子的洗脚水!
就在这个时候,贝勒爷突然站了出来,对邱德松拱了拱拳,说道:“邱大人,我这兄弟性子直,本贝勒倒是有兴趣认识认识您这两位兄弟。”说这句话的时候,贝勒的眼光不由的瞟到了那两名男子身上。
张无伤顿时无语了,丫的臭贝勒你到底是哪个阵营的?怎么偏偏就不能给自己台阶下?说来也怪,这邱德松见了赶忙附和道:“贝勒爷有此意,本官甚是开心,都说有些人少了根东西之后,脑子也就跟着少了根筋,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
张无伤刚想发怒,随即脑子一转,丫的说的又不是自己,赶忙笑道:“邱大人看待事情竟然如此透彻,杂家很是佩服呢,说句实在的,杂家很早以前便这么觉得了。”
邱德松异样看着张无伤,显然是被张无伤的回答所惊住了,很快便看向自己那两位兄弟,释然了,他指着那个中年男子说道:“这位兄弟名叫张竹阁,乃是本官手下的谋士。”他顿了顿,又指着那个青年说道:“这个小兄弟叫做欧阳春,他的剑法在大梁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贝勒点了点头,笑着看着欧阳春,道:“欧阳兄,咱们两个有时间可以切磋切磋剑法,晋时还需要欧阳兄多多提点在下。”
欧阳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就在大梁的京城梁城,一群黑压压的燕子飞过了皇城之上,而皇城之中,正有一身着龙袍之人淡淡的看着这飞过的燕子,嘴角冷笑道:“他们终于到了。”
没错,这身着龙袍之人正是大梁皇帝刘玄,站在他身边的则是宦官马玉。在很早的时候,大梁的国力是要远远超过大祁的,不过自从马玉来到大梁皇帝身边之后,大梁的实力便日趋下降,起初只是增加赋税,征用民兵,教唆皇帝奢侈度日,到了现在已是惹得天怒人怨,但是这大梁皇帝还是把马玉像块玉一样捧在手心。
之前曾经有过几个谏臣上谏,说马玉蛊惑刘玄,最后不但没有被刘玄听从,反而是斩首示众,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说这马玉的不是。
马玉半弓着身子,对刘玄说道:“皇上,老奴认为这是一次机会,这大祁的使团没有通告便来到我大梁的境内,已经是非常不礼了,更何况他们的祁玉香竟然敢欺负咱们大梁的长公主殿下,着实令人气愤。皇上若是不加以惩戒的话,恐怕他们大祁有朝一日就会骑到咱们头上来。”
刘玄沉重的点了点头,道:“马玉,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情朕就交给你去做了,务必确定丝毫不留痕迹,朕希望到时候见到的是那玉香的人头,而不是你来请罪。事成之后,朕可以允许你上朝参政!”
马玉一听事成之后方可上朝,当即就一脸笑嘻嘻的答应了下来,拿着刘玄给的信物便去安排事情了。
时间匆匆,张无伤几个人没有聊些什么,很快天便就黑了下来,并且经过张无伤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其地位提高了许多,起码这邱德松有什么行动问完白兴松之后,问的便是自己,贝勒就被丢到了屁股后面。
如张无伤所料不假,这天晚上邱德松果然留他们一行人在此喝酒吃饭,好意三人没有拒绝,不过喝酒的时候张无伤则留了一个心眼,生怕有诈。
...
几轮下来之后,白兴松和贝勒还有诸葛瑾都已经喝的人仰马翻,完全失去了意识,张无伤虽然也是手舞足蹈的,不过他是装出来的。
只见那个叫做张竹阁的人冲邱德松点了点头,邱德松见了也连忙回了过去,随即那张竹阁便再次拿着酒杯故作昏迷的来到了白兴松的身边,道:“白大人,你说你们这遣婚使团队伍放着正规的道路不走,为何要通过我大梁?”
白兴松咳咳了几声,随即便笑着说道:“张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这通过大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们的公主殿下中了摄心术,要来这里救治,还有一个则是......”说到这里,白兴松便一头栽倒了桌子上面,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张竹阁见了,无奈的拿起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随即便来到了诸葛瑾身边,意图从他这里听到些什么。
可是诸葛瑾几乎已经不省人事,就连这话也都说不清楚,至于贝勒爷,其酒量导致其早已经就趴到了桌子上面睡着。
张竹阁来到了邱德松身边,冲他拱了拱拳,小声道:“大人,现在怎么处理他们?”
邱德松稍作沉思,随即便说道:“我已经派人前去将他们来到大梁的消息通知到了皇上那里,现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派兵完全隔绝他们离开大梁境内,并且派人寸步不离的跟踪他们,特别那个太监,防止他们和外界联系,至于皇上怎么做,就不是我等所要操心的事情了。”
他顿了顿,指着自己和白兴松道:“他们几个人暂且正常安排休息,只是切莫让他们发觉什么,本官怕到时候局面控制不住,会受皇上的怪罪。”
说罢,欧阳春便拿着邱德松的兵符来到了昆阳城的各大要塞进行调兵封锁城门,而张竹阁则是命令下人分别把张无伤一行人扶到厢房睡觉。张无伤虽然闭着眼睛,趴在桌上,但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本来他只是以为这邱德松只是觊觎使团里面的什么,没想到竟然要限制自己于死地。
说实话,张无伤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这大祁和大梁是不是有什么宿怨。不过既然目前没有什么危险,张无伤的打算便是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以不变应外变。
到了厢房之后,张无伤本想是跟着那下人来到邱德松的房间,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又怕被发现,邱德松一帮人狗急跳墙,只好在厢房好好的睡上一觉,乖乖作罢。
而这时,邱德松送往皇城的密函已经送到了,虽然这时已经是三更天之时,但是刘玄根本没有丝毫的睡意,准确来说是睡不着,有时候他都在好奇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有时候会惧怕一个太监。
他看着手中的密函,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之后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喊道:“来人啊!”
声音刚刚落下,随后便有一小太监推门而入,刘玄见状说道:“传朕旨意,速速传召李川前来见朕!”
那小太监扯着阴阳怪气的嗓子,道:“皇上,如今已经是三更天了,恐怕李大人已经入睡皇上您是不是也该...”
刘玄打断了那小太监的话,怒目圆睁道:“怎么?就连你区区一介小太监也想左右朕的决定?朕管他是三更天还是四更天,朕现在就要见到李川!”
说罢,刘玄便一脚朝那小太监的面部踢了过去,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随即便前往李川所在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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