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伤微笑道:“阁下莫不是就是名震大梁的谋士李川吧?”
李川点了点头,淡淡道:“都说张公公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竟然一口就说出了我的名字,由此观之,张公公也不逊色。”
张无伤接着说道:“说笑了,不知道今日阁下拜访此地,可是为了我家公主丢失的事情?”
李川点了一下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并不着急,主要是我故友邱德松放心不下,特此陪她来看看,毕竟我相信劫走公主殿下的那个人是不会伤害公主殿下的,您说是吧?”
张无伤心里面咯噔一下,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就是说是自己把公主劫走了吗?不过他又是如何得知的,若真是单单靠脑子想出来的话,那么此人定是一个劲敌。
不过张无伤是学心理学的,自然更加就会掩饰,一脸不解的说道:“阁下说话云里雾里的,杂家有些听不懂。”
说罢,白兴松便对张无伤说道:“张公公,过会儿午时的时候还要去春园居吗?”
“要!”张无伤不加思考,毅然决然的脱口而出。
邱德松来驿馆走了一遭,什么都没有问到,事情也没有任何的进展。反而更像是张无伤和李川的见面会。
张无伤目送他们的马车渐渐成为一个黑点,随即便扭头对白兴松说道:“白大人,那杂家现在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到春园居去了!”
说罢,他也就来到马厩里面牵出了一匹马,到了客栈将诸葛瑾接出来了之后,便将马儿绑在了客栈的马厩里面,接着就近找了一个马车和马夫,刚好这样子也便于张无伤和诸葛瑾说一些事情。
诸葛瑾听了后,道:“公子,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已经确定了他邱德松不是对我方有利的,那么和邱德松唱对头戏的便是对我等有利的,也就是我们的朋友,所以大人选择相信那老者的话,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张无伤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次办事情张无伤都要诸葛瑾跟着的原因,他总能从事情的出发点来理解张无伤的做法。美人如山,江山如画,知己难求。
这次再次来到春园居之后,所有的姑娘看到张无伤都远远的避开,在她们看来,张无伤真的有慢性天花,不过这正好应了张无伤的意思。
二人没有在一楼过多停留,而是直接来到了二楼夕瑶的房间里面。到了门口的时候,张无伤伸出手刚刚准备开门,便听到了一声:“门没关,直接进来!”
张无伤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便推门而入,只见夕瑶一人坐在床上面,用床被遮住身体的下部,好不诱人。
张无伤微笑道:“夕瑶姑娘,咱们别来无恙。对了,你那个春花丫鬟何在啊?”
夕瑶柔声道:“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想她了?”
张无伤心想丫的自己会想那个胖女人,整个一金刚。之所以问问也是因为想知道她在不在,毕竟这直接关系了自己能不能“放肆”。
夕瑶顿了顿,说道:“我让她去外面办事情去了,不在春园居。”
张无伤哦了一声,道:“言归正传,不知道请你帮我朋友解除摄心术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有条件。”
“那日不是拒绝的很直接,今天怎么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条件一定答应。”
夕瑶淡淡说道:“那日是那日,今日是今日,若不是李川帮你说情,夕瑶说什么也不会破例帮你解除你家公主的摄心术的。我这条件很简单,保证你能做到,就是将你九脉真经的全册交付于我。”
张无伤心中一惊,心想这厮竟然想要拿走九脉真经,这九脉真经的威力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都怪刚才自己说话太快,还说只要是自己能够做到的就一定答应,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
夕瑶呵呵笑道:“怎么?让你割一块肉就不忍心了?既然你如此没有诚意,夕瑶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和你交谈下去了。”
张无伤顿时目瞪口呆,看向诸葛瑾,像是在向诸葛瑾求助,诸葛瑾看了看张无伤,又看了看夕瑶,道:“夕瑶姑娘,请允许我和我家公子借一步说话。”
夕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诸葛瑾的意见。随后,张无伤便和诸葛瑾来到了外面,到了外面之后,张无伤运用内力,四处仔细寻找是否有人偷听,确定没有之后,方才说道:“阿瑾兄弟,这次真的是玩大了。”
诸葛瑾皱着眉头,道:“夕瑶姑娘如此狮子大开口,却有趁火打劫之嫌。但是如果我们不交出这九脉真经的话,恐怕公主殿下从此就会一直这么下去。”
张无伤心想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处,选任何一个选项既是对的,又是错的,着实令人头疼,想要想出来两全之策,一时间没有头绪。
就在二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张无伤突然冒出了一个鬼点子,他凑到了诸葛瑾耳边说道:“阿瑾兄弟,咱们可以将这九脉真经交给她,不过要稍微耍点手段。”
随后,张无伤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诸葛瑾,诸葛瑾听后连连称赞,虽然此法有些缺德,不过除了这种办法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用。
谈妥之后,二人便回到了夕瑶的房间里面,张无伤道:“夕瑶姑娘,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我先给你九脉真经的第一卷,等你把我家公主殿下治好之后,再给你剩余的八卷,在你得到九脉真经的全册之前,我可以把公主的命放到你手里面。我想,夕瑶姑娘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个合理的要求吧?”
夕瑶笑着摇了摇头,道:“张公公不过是心思缜密,夕瑶没有理由拒绝。如果我们这次合作成功的话,我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
张无伤笑着说道:“一定一定。”丫的谁踏马愿意和你做朋友,难不成哪天等你意识过来自己被骗了之后,还便于找自己报仇?
说罢,张无伤当即便借用夕瑶的文房四宝,将九脉真经的第一卷完完全全真真实实的默写在了宣纸上面。第一卷不能掺假,防止被看出之后撕破脸。
夕瑶拿着张无伤写好的第一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不停的啧啧称奇,笑道:“张公子没有骗我,这确实是上乘的内功心法,既然公子的诚意已经体现出来了,那么我也应该有所表示,你任何时间都可以把你家公主带到我这里来,让我给她医治。”
张无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和诸葛瑾来到了春园居楼下,这个时候方才发现自己来时所驾乘的马车已经毫无踪影,心中更加郁闷。
二人几乎是不行回到了客栈,到了客栈之后,张无伤没有上楼过多的浪费时间,而是直接牵走之前自己绑在客栈马厩里面的马,快马加鞭的回到了驿站,他冲白兴松点了点头道:“事情已经办完了。”
白兴松瞳孔无光的看着天空,许久方才哦了一声,过一会儿又不由的哈哈傻笑,道:“本官为官几十年,终于混得可以辞官回家,安享晚年,可谁曾想竟然在这最后的一次事情上面跌了大跟头,老夫恨啊!”
张无伤心想丫的古人怎么都这个样子,出了事情不说赶紧想着怎么去解决,而是痛哭流涕,四处抱怨,怨天尤人。
这时,贝勒爷也走了过来,他虽然也是闷闷不乐,但是要比白兴松好上太多,张无伤走了过去,道:“怎么样,公主的行踪有消息了吗?”
贝勒摇了摇头,道:“公主消失的实在太过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无从找起。本贝勒现在估计算是完成任务了吧,可就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无伤微笑道:“那是因为你良心未泯。”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只要熬过了这个下午,便可以带着公主到春园居治病,之后再把正常的玉香带回来,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而张无伤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拿着真正的九脉真经的后八卷开始临摹,将里面一些十分微小的细节进行改动,张无伤的目的就是能够通过改动小的细节,使练习者走火入魔。不过这也要十分的斟酌注意,夕瑶可是懂武之人,千万不能被看出破绽。
而这个时候,李川正待在夕瑶的房间里面,道:“夕瑶,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记住接下来按照他说的走,正常的救回来他们的公主,之后该怎么做我另有安排。”
夕瑶冷笑道:“这件事情好像全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怕是皇帝对你是青眼有加吧,不然你乃我三仙教堂堂第一大谋士,怎么愿意屈尊为刘玄做事?”
李川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都未曾背叛过三仙教,之所以接近刘玄我也是为了三仙教,夕瑶你要相信我。”
夕瑶淡淡说道:“就算我相信你又如何?刘玄是我们三仙教的敌人,你叛教投敌的事实,三仙教所有教徒都知道,就算我是三仙教的圣女,愿意为你作证,也无济于事。到时候你完成了你的任务回到三仙教之后,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你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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