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冲诸葛瑾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张无伤说道:“之前阿瑾兄弟请我前去调查征西大将军家眷的事情,的确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我按照阿瑾兄弟给的地址,走到了兰苑,发现那个地方虽然荒废已久,但是暗中却有人保护着闲人不得靠近这个地方。”
诸葛瑾和张无伤二人直勾勾的看着上官锦,貌似是对事情下一步发展的渴望,上官锦顿了顿说道:“那时我便怀疑,对这个兰苑耿耿于怀,但是苦于守卫森严,凭我一人之力根本进不去。我回到客栈,叫上了贝勒爷,昨天晚上子时偷偷溜到了兰苑里面,发现里面有老人和孩子的声音。”
张无伤眼前一亮,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道:“如此说来,刘通那厮很有可能就把大将军的家眷给藏到了兰苑。。既如此,咱们也须早日采取行动,不然等到被刘通发觉不对劲,线索就又断了。”
上官锦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兰苑的戒备确实不容小觑,你们如果要采取行动的话,可要千万小心。”
张无伤听了之后,内心一暖,看来上官锦还是关心自己的,只不过是不喜欢表露出来而已,他冲着上官锦微笑道:“听这语气,你是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了?”
上官锦瞥了张无伤一眼,没有理会张无伤,虽然她知道张无伤是在调侃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揍这厮一顿。
传完话之后,上官锦便离开了这里,丝毫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张无伤目送上官锦离开,方才对诸葛瑾说道:“阿瑾兄弟,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上官锦的右臂有伤。”
诸葛瑾点了点头,道:“那是刀伤,是在兰苑的时候被人砍伤的。”
张无伤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她怎么恨我,我也不能将她再置身险地。”说罢,张无伤便从腰间拿出了先前蛊娘给自己的那个虎符,递给了诸葛瑾,并且告诉了诸葛瑾这个虎符的来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诸葛瑾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人,自己有什么消息就没有必要对其隐瞒,诸葛瑾对于这虎符的事情没有过多的发言,只是轻描淡写了一番,总之下来就是说张无伤可以按照夕瑶说的走。
要说的话说完了之后,张无伤便要离开,这时诸葛瑾却叫住了张无伤,似乎欲言又止。张无伤见了,笑道:“阿瑾兄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诸葛瑾欣慰的点了点头,心想得此明主,必定殚精竭虑,助其成就一番大业,道:“不知道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对兰苑采取行动?”
“明日早上,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急着前去安排,此次兰苑营救需要双管齐下,方能有所成效。”
说罢,张无伤便离开了诸葛瑾的屋子,走在小道上面,张无伤只感觉有些燥~热,再看高空,烈日已然悬挂于此,看来一到午时。
而张无伤的肚子,也做出了最为准确的判断,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无奈之下,张无伤只好先行来到了御膳房找些东西吃。
因为先前刘玄有言在先,整个大梁当以对大祁使臣以上宾敬之,故而张无伤到御膳房吃饭也是非常的顺利。
“张大人,您先坐在那里,稍后我会让六子给你呈上来。”
张无伤言谢之后,那人便离开了这个地方,随后,那人口中的六子便端着一份童子鸡来到张无伤的面前,张无伤看了看眼前的桌子,示意六子弯腰放上去。
而张无伤也假装闻鲜美的味道为由,将自己的脑袋和童子鸡贴的很近,就在这时,那六子突然说道:“下午岳阳楼,将军有请。”
说罢,那六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张无伤仍然在咀嚼六子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不知不觉,童子鸡已经差不多吃了个精光。
他擦了擦嘴,随后便赶忙来到了刘玄的寝宫,交代了明天早上让刘玄以看望先祖的名义,将刘通请到宫里面,另一方面自己前往兰苑也好下手,不然很有可能会被刘通在背后插一刀。
交代好了刘玄之后,张无伤独自来到了皇宫外面,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便有一匹红色的小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张无伤飞奔了过去,看那马的样子,多半是受惊了。
就在那红马即将撞到张无伤身上的时候,张无伤纵身一跃骑到了这红马的身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马儿的速度弄得有些应接不暇,甚至还摔到了地上。
张巫山把衣服上面的灰拍掉之后,心中暗骂,妈的,看老子今天不驯服你!当即,张无伤便将全身的力量都放到了自己的双腿之上,再结合自己的高跳,很快便追上了这匹红马,这一次张无伤学精了。
他首先跳到这红马背上面之后,没有急着用缰绳控制住马儿的走向,而是将自己的前胸狠狠的贴近马背,双臂抱紧着马儿的脖子。
等到张无伤在马背上面差不多稳定了之后,他方才将自己的两只手腾了出来,捂住了马儿的眼睛。被捂住眼睛的马儿,走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张无伤见马儿停下,缓缓的将自己的双手收了回来,他正坐在马背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看到自己的右面有几个令箭飞了过来。
张无伤本来想轻轻一跳便能躲过这些令箭,但是转念一想,倘若自己躲过了令箭,那胯~下的马儿就没有好果子吃了。没有过多的犹豫,张无伤高喊道:“驾!”
话音刚落,红马便如离弦的箭一样,转念间便跑到了两条街之外。张无伤拍了拍那红马的脑袋,赞赏道:“没想到你个头不大,跑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小弟佩服佩服!”
那红马哧绿一声,像是在回应张无伤。张无伤哈哈笑了笑,随即便准备带着这个马前去找寻它自己的主人。
可谁料刚一掉头,突然就从前方冲出来了一队人马,张无伤一惊,连忙看向周围的房顶上面和后面,如张无伤所料,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这些人当中为首的乃是天泉山庄的庄主之子甘洛,那人腆着一个大肚子,肩上背着大锤便来到了张无伤的面前,说道:“你是什么畜生,怎么会骑着我的宝马?”
张无伤心想这厮的素质难不成让狗吃了,本来张无伤的做人宗旨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犯我一丝,我让你去死。
张无伤打了个哈欠,道:“阁下出言如此污秽,实在是你父亲的过错,竟然没有将你拴好在家中,怎么也来外面撒野?”说罢,他看向甘洛身边的几个奴才说道:“你们这些奴才也真是的,竟然不看好你家主人?”
甘洛听到竟然有人敢羞辱自己,当即便怒道:“啊呀呀,你个小蟊贼,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快快把瓦剌王马还给我,我倒还可以考虑饶你一条性命,不然我定让你血溅当场!”
张无伤心想原来自己胯~下的马儿叫做瓦剌王马,本来他人的东西,张无伤说什么也不会夺君子所爱的,但是今天遇到这厮这么嚣张,这马自己不仅要定了,就连这胖子,张无伤今天也给他记账了。
他摸了摸自己胯~下的马儿,道:“马儿马儿,若是你同意和这胖子一块离开的话,你就点了点头,若是你不同意离开的话,你就打个响鼻。”
说罢,那马儿还果真打了个响鼻,张无伤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马儿竟然如此有灵性,心情更加大悦,反而是甘洛,气的面红耳赤道:“无耻之徒,你什么时候见到过马匹会点头的?真是气煞我也!”
甘洛顿了顿,对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说道:“本公子不想跟这个小蟊贼多说,放箭!”
那中年人颇有些犹豫,结结巴巴的应道:“可是公子,那...那瓦剌王马还在那里,我怕如果我们射箭的话,会...会连着那王马一块射死。”
甘洛听后,突然瞪了中年人一眼,那中年人低下了头,不言不语。甘洛哼哼笑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奴才怎么那么没有眼色,难不成帮本公子出口气还不如它区区一个破马的性命重要吗?”
“您舒服最重要!”说罢,中年人便对房顶上面埋伏的弓箭手喊了一声:“放箭!”张无伤心想自己有王马在手中,怎么说应该也不会放箭。他看着如雨点般的弓箭像自己飞过来,当即便喊道:“驾!”
一声令下,马儿便以乘风之势向着和甘洛相反的地方跑了过去,一时间便躲过了所有的弓箭,而甘洛那一帮人早已经被甩到了马后面。
马儿载着张无伤来到了一间破庙,张无伤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到了破庙里面的一根柱子上面,并且摸了摸那马儿的脑袋,说道:“小红,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的账还没跟甘洛算呢。”
说罢,张无伤便绕了几条街,从后面追上了甘洛一帮人,用自己腰间的匕首挟持住了那甘洛,甘洛感觉到自己脖子一凉,突然喊道:“所有人住手,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本公子要是破了层皮,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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