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便就启辰了。由于张无伤和蛊娘是两个人,故而也就骑着小红一辆马,这样子一来,二人的行程要在原来的基础上面快上许多。约莫用了两天一夜,二人便就来到了祁都。到了祁都的时候,虽然已经是黄昏了,但是祁都的人流量还是出奇的大,况且祁都的治安情况要比补中城好上许多,每一个人进城都需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就连张无伤也不例外,不过张无伤和蛊娘两个人都没有携带什么违规的物件,倒是这些个人里面,有几个好~色之徒对着蛊娘是摸来摸去,其中有一个千夫长级别的官爷看到了蛊娘之后,赶忙走上前去,满脸淫~笑道:“小~妞长得好俊啊!怎么样要不要考虑陪陪大爷,大爷可以给你老多好处的伐。”
蛊娘淡淡的笑了笑:“官爷还真是说笑了,这个小女子说了不算,须得问问我的夫君。”说这句话的时候,蛊娘看向了张无伤。
千夫长看张无伤的时候,面容倏地收住,如市霸一般,怒斥道:“小子,你媳妇儿大爷我要了,识相点自己拿钱走人,不识相的那就是你自己自寻死路。”
张无伤微笑道:“这位千夫长说话还真是十八变变得比女人还快。这样吧,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允许我去和你媳妇儿生孩子?如果你允许的话,那张某无话可说。”
千夫长听后,顿时将腰间的剑给拔了出了,指着张无伤怒道:“小子,最近都城里面举行武林大会,圣上特地给了我一个但凡可疑之人先杀后奏的权利,你最好识相点,否则刀剑无眼,伤到兄弟小娘子也会伤心的。”
张无伤哼哼一笑:“就怕你一没有这个胆子,二没有这个能力。这就相当于你去和你老婆生孩子,结果怀孕的那个是你。”说罢,张无伤便就直接将千夫长的剑给踢到了地上。其余的兵士见了,赶忙围了上来。
那千夫长将自己的剑给捡了起来,大声喊道:“别伤到了小娘子,否则老子跟你们没完!”说罢,那些个兵士便纷纷的拔剑指着张无伤,将张无伤的马匹给团团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面,放眼望去,只见是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来到了这里。千夫长老远见到之后,赶忙跪到了地上,同时偷偷的瞪了张无伤一眼:“先前对你说识相点,如今锦衣卫大爷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速速跪下!”
千夫长呵斥之后,张无伤仍旧不跪,那千夫长吓得大惊失色,怒道:“你小子是不是嫌活的时间太长了,若是再不下跪大爷就算是想救你也晚了!”
张无伤仍旧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冷冷一笑:“别说是一个无名小卒,就算是祁乐骑马而来,他还需要给张某人做礼才是啊。”
千夫长一听张无伤直接将当今圣上的名讳给喊了出来,当即便不停的叹息摇头,也不再对张无伤进行劝说了,生怕自己的性命也会因此丢掉。
飞鱼服来到之后,翻身下马正色道:“传圣上口谕,请新朝皇帝张无伤入宫一见,由三加马车送达,千夫长赵刚及其手下负责保护,不得有误,钦此!”说罢,那飞鱼服便来到了张无伤身边,跪了下来:“新朝皇上,请!”
张无伤点了点头,随即只见由三匹马一起拉着的马车来到了张无伤的面前,负责驾马的,乃是当今皇上身边最为宠信的宦官。千夫长见到面前的景象,顿时懵住了,心中满是不爽,自己在这儿跪着也没有人喊平身。
在大祁,三匹马拉着的马车只有皇上方才能够乘坐,如今他给张无伤坐,倒真是应了张无伤那句就算是祁乐来了,也得给自己做礼才行。在飞鱼服的搀扶之下,张无伤和蛊娘纷纷的坐到了马车里面。
飞鱼服满脸堆笑的看着张无伤,便搀扶便移动,一不注意便碰到了地上面趴着的千夫长赵刚,飞鱼服朝地上看去,满脸厌恶的看了赵刚一眼:“不长眼睛的东西,还不起来在这碍事吗?圣上口谕让你保护,不是让你跪着!”
赵刚连连点头,弓着身子拿着剑,头上的帽子也歪了。他朗声道:“三军有令,列阵开来!护送新朝皇帝,入宫一见~~~”最后一个字,赵刚拖了很长很长的一个音。
张无伤一开始就知道祁乐会派人来接自己,故而也就不怕在城门口调侃千夫长耽误时间,况且这么一弄,反而显得自己颇为有面子。
祁都,张无伤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了。大祁,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大祁人,只不过如今的大祁怕已经不是原先的大祁了。托儿马外官干政,国内民不聊生,经济一日不如一日。就拿补中城里面的事情来说,创立太平盛世对张无伤来说都是一个义不容辞的事情。
按照大祁礼节,马车是应该在宣政殿门口停下的,张无伤在那宦官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随后张无伤便就挽着蛊娘的胳膊走到了宣政殿正中心。偌大的宣政殿里面,央央只有王座之上的祁乐一个人和他身后的宦官。
这个时辰,不是卯时,故而宣政殿没有一个人,看祁乐坐在王座之上怡然自得的样子,看样子也是已经等待多时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仍旧是和玉香发生了那样的关系,那祁乐就算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对祁乐该有的礼节必须得有,当即张无伤便就冲祁乐深深的做了一个揖:“岳父大人,这厢有礼了。”
祁乐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有一天你小子给我做礼还是这种关系。也罢,也罢!玉香嫁给你我也放心。莫要亏待了她就好。还有一点,就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起码,给他一个名分。”说这句话的时候,祁乐看向了蛊娘。
张无伤知道祁乐是什么意思,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点自己说什么也得做到,当即便正色道:“岳父大人还请放心,张某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会负起什么责任,绝对不会亏待玉香一分一毫。”
祁乐点了点头:“有时候,岳父大人心狠手辣一些,你莫要怪到玉香的头上。”
张无伤点了点头:“谁人的罪过谁来承担。皇上您这么说,难不成还想要做出点什么对女婿不利的事情来了?”对祁乐的称呼,张无伤由岳父大人改为了皇上。
祁乐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即殿外便走进来了四个大汉,祁乐顿了顿:“武林大会之前,是麻烦事情最多的时候。这个阶段,最为安全的地方就是牢里面,所以为了你们两个能够正常的参加武林大会,得罪莫怪。”
张无伤冷哼一声,还没等张无伤说话,两个大汉便就走上前来,将张无伤给反手制服住了,张无伤道:“皇上觉得,这大祁的牢房里面能够困得住我?”
祁乐道:“朕知道这牢房自然是困不住你,但是牢里面的人怕是能够困得住你。”说罢,祁乐的笑容倏地收住,冷冷道:“还等什么,带下去!”
剩余的两个大汉听到之后,也将蛊娘给带到了牢房里面。张无伤知道,若是在殿堂之上和祁乐争执拘捕的话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也就任由被锁到地牢里面。张无伤心中清楚,这些个牢房根本就锁不住自己。况且就算是能够锁得住自己,也一定锁不住雌雄剑。
令张无伤没有想到的,则是那些个大汉没有将自己带到大祁的天牢,也没有将自己带到地牢,反而是带到了后花园假山后面的一个暗道里面,殊不知暗道里面也有一个栅栏,但见栅栏里面盘腿坐着一个蓬头垢发的老者。
蛊娘皱了皱眉头,她毕竟是女子,不想和如此脏垢的老者关在一起,但是那些个大汉又怎么会管你那么多,直接打开了一个小门将二人给推了进去。更何况,一开始张无伤便就用眼神示意蛊娘不让蛊娘进行反抗。
进去之后,张无伤瞄了那名老者一眼,但见那名老者双眼紧闭,呼吸也是十分的平稳,看样子不像是睡着,但张无伤一想起祁乐说的那句牢里面的人能够困得住自己,便知道在这牢里面迟早有一场战斗。
张无伤正襟危坐,冲那老者点了点头:“后生张某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因何被关在这里?”
老者听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屑的看了张无伤一眼之后,随即又闭了上去:“无名小卒,你没有资格和贫僧说话。贫僧只和两种人交流,一是女人,二是死人。如果你真想和贫僧聊聊的话,贫僧自然答应。”
蛊娘见状,只好坐到了老者的旁边,道:“小女子也见过前辈,我夫君问你,因何入狱?”
老者淡淡一笑:“因何入狱,贫僧为何要告诉你们区区无名小卒。”
张无伤心想丫的看这老和尚这模样,就能猜到为什么入狱,见如此这般,张无伤和蛊娘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坐的离那老和尚远远的。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老和尚突然吐了一口气:“我感觉到了,九脉真经的味道。江湖上面的一场浩劫,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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