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儿贵重,难养,剪下来也养不活。”
詹四夫人一直和詹大夫人不合,自是不会白白让大房得人把她的花儿剪走。
詹开欣眼露失望,“六叔什么时候会再去江南,要遇到这花,也给我带一盆回来,我给他银子。”
“你这孩子,你以为这十八学士满大街都是?你六叔难得遇到一回,都是缘分。”
詹四夫人上午还得去詹大夫人那儿一趟,没空再陪几个小姑娘唠嗑,她对詹开欣詹和欣道,“你们陪客人慢慢赏花,我去你祖母那一趟。”
然后,又留下一个贴身大丫鬟,侍候她们的茶点。
詹四夫人一走,四个小姑娘也放开了说话。
詹和欣迫不及待的问江月梅,“你不是去太学了么,怎么突然来詹家玩儿了,秦月柔怎么没一起来?”
詹和欣和秦月柔的关系最好,每次秦月柔来,都是住进詹和欣的院子里,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两人身材相仿,还会经常换衣裳鞋子穿,换首饰戴。
江月梅扫进去最后一块点心,道,“大姐在上课,过不久,她有个比赛,没空来玩儿。”
“那你呢,你怎么不用上课?”詹和欣瞥了一眼年如意,鄙夷道,“你说你来玩儿,怎么还带她来呀,她不是成了秦家的粗使丫头么?”
“谁说的,她一直是表姑娘,是我大伯母,非要她干活儿,哎呀,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秦家的事情,我祖母和大伯母都不让往外说,你们可不要说出去。”
自觉自己大嘴巴,又说来不该说的话,江月梅立马补救,求着两个詹家姑娘別说出去。
詹和欣切了声,不屑道,“她在秦家什么身份,谁不知道啊。”
而话题中的女主人公,心思早就到了十八学士的身上去了。
见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小小年纪,说话就含刺带剑,她也不乐意应付,甚至连敷衍都懒得。
她站起身,“我去一趟茅厕,你们慢慢聊。”人就走了。
詹和欣气道,“嘿,她这什么意思?竟然给我脸色看,我……”
“詹和欣,你个事儿精,我表妹什么时候给你脸色看了,人家只是恰巧要去茅厕,怎么,你还要的跟上去闻臭不成?”
江月梅立马出口,护着年如意的,毕竟年如意请她吃过一顿一路顺的大餐,这个情,她可是一直记着呢。
而且,她娘说了,年如意攀上了元王府的人,只要她真心诚意的对她好,总有一日,年如意在元王府得了好处后,也不会忘了她的。
她娘可不是大伯母那个蠢货,眼前的财神爷在,也不知道供着,还一个劲儿的欺负人家。
詹和欣更气了,只是这气的矛头,则是转向了江月梅,“你说谁事儿精?江月梅,不要以为有堂婶护着你,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堂婶她也得听我堂叔的。”
“哼,反正你对我表妹的态度,让我不高兴。”不想给姑姑惹麻烦,江月梅没敢吵下去,态度还放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