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云浅只是大致的查看了下,不过也记的十分清晰,她只要找到出口,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只不过这广阔无垠的沙漠该如何穿过?
她计算过,上午时分她从别墅跑到被砍伤的地点,以她的速度,大概能有五公里,时间约为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
刨除去外界因素的影响,至少也有四公里。
这么远的距离都荒无人烟,她该怎么办?
云浅想的出神,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站了许久的司宿。
如果她抬眸看一眼,定能看见对方眸中的不舍,不甘,心痛,太多复杂的表情。
可等云浅发现司宿后,司宿已经变回那副让人想欠扁的模样。
“怎么样?还好吗?”
云浅无视对方的问候,闭上双眼假寐。
司宿不以为意的挑挑眉毛,“你最好快点恢复,也要保持好心态,因为这样的游戏,每天都会有的。”
说完这些话,司宿离开了。
云浅突的睁开双眼,望着门口一言不发。
每天都会有,也就是说明天还会如此,可自己身上的伤?
云浅掀开薄被,查看腿上的伤势,手臂后背她都能忍受,可是大腿上的伤虽然不深,却影响行动。
那明天该怎么办?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抓她来就只是为了嬉戏?
易森不是说顾峰与一个大人物做了交易,难道司宿并不是那个人?
自己失踪了这么久,慕家人应该知道了吧,可为什么还没找到她?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记得慕藜深,脑海里的那些记忆也都是外人强加给她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指望他人呢?
一时间,云浅的情绪很低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从出生到现在,除了那十六年无忧无虑的时光,自己便没有顺畅过。
被陷害杀人,坐牢,被人排挤,受伤,被人劫持……
怎么这么累呢?就算她的身份特殊,可是也应该早点告知与她,至少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最最疼爱她的师傅都隐瞒着她,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带着满心的埋怨,云浅睡着了。
司宿看着监控器里熟睡的女子,眉头拧的更深,嘴角抿的更紧。
“主人,小姐她当真能挺过去?”一旁的黑人管家操着怪调的中国话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挺不过去,就给她用药。”
时间不等人,四年牢狱生活磨砺她的心智已经够久了,但是毕竟不与外界接触,没有足够的社会经验与应对经验。
哪怕获得了危机处理金牌证书,也是纸上谈兵,敌不过现实生活的一次小小打击。
司宿心里无比纠结和痛心,是不是自己的方式有点过了,可一想到祖父和叔父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便不得不说服自己再不能心慈手软。
否则等待顾云浅的就是真正的死亡。
而云浅也确实应对了黑人管家的预料,没有挺过去,夜里发起了高烧,伤口迅速恶化感染,且她没有生存欲望,还不到凌晨就被医生下了死亡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