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听到了你被俘的消息后,会不会放下手中的一切,跑过来救你?”赫连云玦继续道。
“你是不会得逞的。瀛彻他绝对不会中了你的诡计的!”公良缀儿嘴上说的硬气,但心里明镜,以赫连瀛彻的行事风格,和其对自己的感情,即便赫连瀛彻明明知道,这是赫连云玦的圈套,也会第一时间,不顾一切,放下所用,赶过来救自己。绝不会抛下自己不顾的。
可是,越是了解赫连瀛彻,公良缀儿就越是会担心赫连瀛彻为自己做傻事。
“哦?!是嘛!那就要看看,究竟是你更了解他,还是我更了解他了!”赫连云玦边说,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如果,你还想活着再见到赫连瀛彻的话,我还是奉劝你不要亏待了你自己,更不要妄图做什么无畏的牺牲。因为,就算你不顾及你自己的性命你也要为了赫连瀛彻着想。如果你死了,我会将所有的怨气,全都撒在赫连瀛彻的头上。我会让他千倍百倍地换回来。如果你不信,那就试试看。”
赫连云玦说罢,冲着公良缀儿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帐外。
公良缀儿跌坐在椅子上,手捧着胸口,脑海中回响着方才赫连云玦志在必得的话,不禁为赫连瀛彻担忧起来。
公良缀儿本来宁可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看到赫连瀛彻中了赫连云玦和单蠕公主的埋伏和圈套。可越是这样,赫连云玦就越是会以赫连瀛彻的性命作为威胁。
公良缀儿知道,即便自己变成了一具尸体,赫连瀛彻也会义无反顾地冲过来,将她带回去。
公良缀儿在心中苦苦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不能做无畏的牺牲,就算是为了大炎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就算是为了赫连瀛彻,她也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倒下。她要坚强起来,稳住赫连云玦和单蠕公主二人,想办法告诉赫连瀛彻或者是魏威将军他们,不要冒然行动,中了敌人的圈套。公良缀儿更要想尽一切办法,自己逃出去。
公良缀儿决定好了一切之后,开始进餐,填饱了肚子,才能与赫连云玦和单蠕他们周璇到底。
赫连云玦刚出了公良缀儿的营帐,就在帐外遇见了单蠕公主。与其说是遇见,不如说是,单蠕公主放心不下赫连云玦,特意留在帐外偷听监视赫连云玦与公良缀儿之间的一举一动。
赫连云玦方才会对公良缀儿说出那些狠话,一方面,是想激励公良缀儿,让公良缀儿重新振作起来,保重好身体。另一方面,则完全是因为有单蠕公主在帐外偷听,赫连云玦不得已,而说给单蠕公主听的。
单蠕心中有些嫉妒,但是对赫连云玦方才的表现,还算是满意。毕竟赫连云玦在自己的监视下,即便是对公良缀儿也什么非分之想,怜惜之情,也只能暂时隐忍不发。
何况,通过方才公良缀儿与赫连云玦的对话中,单蠕公主也听得出来,公良缀儿的心,根本没有在赫连云玦的身上,而是一心一意,毫无保留地交付了大炎即皇帝赫连瀛彻。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单蠕公主从中作梗,将三人三角之恋的关系,搅浑搅乱,好从中得利,利益最大化。
“驸马可是与公良缀儿都说清楚了?”单蠕公主眼见着赫连云玦进去,又出来,明知故问。
赫连云玦点点头,“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尽了。不过,看样子她有些油盐不进。太过固执执着,想让她回心转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赫连云玦以为,公良缀儿越是能表现出对自己的抗拒,敌对和憎恨,那么,反倒是越能减轻单蠕公主对公良缀儿的嫉妒和迫害。公良缀儿反倒是能更加安全一些。
“是嘛?!”单蠕公主笑着,悠悠地叹了口气,“驸马毕竟是个男子,她被我们擒获,一时间,人不清楚形势,对驸马言语冲撞了些,也是有的。我看还是我出面,跟她好好谈谈的好。我虽然与她是敌对的关系,但好歹我是一个女人,又即将身为母亲,更能理解公良缀儿现在的心思,我与她交谈,也比驸马爷你更容易拉进有些距离。”
“她连我都出言反驳,硬的像一块石头一般,我想,公主还是不要进去,与其对话,以免,气着了公主。”赫连云玦表面上再为单蠕公主说话,但心中却一直向着公良缀儿,生怕单蠕公主与公良缀儿单独对话,会对公良缀儿不利。
单蠕公主明白赫连云玦的意思,“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也自有办法能让公良缀儿开窍。”
单蠕公主胸有成竹的说着,起身挑起帐帘,就走了进去。
赫连云玦无法跟着,只好在帐外等待。以免单蠕公主对公良缀儿暗下杀机。
公良缀儿听声抬眸,却见是单蠕公主笑盈盈地进来,心中警觉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单蠕公主。
单蠕公主看了眼桌上已经被动过了的饭菜,盈盈笑道:“这才对吧!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样子,你是想通了不少了!”
单蠕公主说着,侍女依玛将怀有身孕的单蠕公主扶着坐在了公良缀儿的对面。
“公主怀有身孕不在帐内躺着,反而不辞辛苦的来到我这个阶下囚这里,莫非也是来当说客的?”公良缀儿云淡风轻地说着,可是话语里,却尽是讽刺的意味。
侍女依玛在一旁听得不自在,启声要教训不知好歹,敢向公主呛声的公良缀儿,却被单蠕一把拦住。
单蠕公主笑言:“说客倒是谈不上,我特意过来,可是来规劝说和你,答应我们开出的条件的。”
公良缀儿瞥眸,叹声道:“若是享用我的要挟大炎将士,要挟大炎皇帝,我看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
单蠕公主摇了摇头,笑着开口:“我想要说和的,可不是这些。我此次亲自过来,就是要为驸马与你说和的。”
“你应该也知道,驸马他如今虽然说已经娶了我为妻,我如今也已经怀有了驸马爷的骨肉,夫妻恩爱,相濡以沫,但是我心里清楚,驸马从开始到现在,心里一直留有你的位置。我也知道,驸马立志夺得大炎江山,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你。你与驸马之前在大炎南安王府时,发生过的种种,我也听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