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有心想要安排赫连瀛彻,同皇上一同去围场狩猎,其实,倒也不需要过度的担心。皇上何等的身手,周围又有侍卫武将们保护,根本不会出现任何安全上的问题。”
常山王苏颜卿打破所有人的宁静,启声应和苏弼黎的话。
苏弼黎冲着甚得他心意的常山王苏颜卿,点头微微一笑。
“还是常山王了解朕!既然,常山王都觉得朕此次去狩猎,带着赫连瀛彻无妨,那么,朕看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苏弼黎一句话,堵住了众位武将之口。
常山王苏颜卿回到常山王府。
赫连芙灵一见到常山王苏颜卿,就急忙上前相迎,询问苏颜卿,今日北冥国君苏弼黎召集他们去宫中,所议何事。
“皇上这次叫我进宫议事,想要说的,是皇上打算下个月围场狩猎之时,带上你的皇兄赫连瀛彻,一同到围场比试切磋骑射。”
“叫我皇兄一同去围场狩猎,还要切磋比试?!北冥国君这是安的什么心呀?!”
赫连芙灵口无遮拦,竟然没有顾虑到苏颜卿毕竟是北冥国君苏弼黎的弟弟,张口就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赫连芙柔见苏弼黎的眼色不对,这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说的有些不妥,紧忙更正。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北冥国君这次去围场狩猎,非要带上我皇兄,是什么用意啊?!真的像北冥国君所说的那样,只是与我皇兄切磋比试吗?”
赫连芙灵自然不会相信苏弼黎叫自己的皇兄赫连瀛彻去狩猎,只是比试切磋那么简单。
在赫连芙灵看来,苏弼黎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企图。
“我看这次,皇上让赫连瀛彻一起去围场狩猎,也只是单纯是因为皇上觉得赫连瀛彻的骑射技艺好,与他不相上下,所以,才会有兴趣切磋一下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意图。我看,应该不会吧。”
常山王苏颜卿不是苏弼黎肚子里的蛔虫,也无法敲定,苏弼黎这次邀请赫连瀛彻去围场狩猎的真实意图。
“那么,常山王你觉得,我皇兄要是和北冥国君比试骑射,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就比如说,这比试和切磋,一定会分胜负的!我皇兄若是输给了北冥国君的话,岂不是会令北冥武将耻笑。可是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我皇兄真的赢了北冥国君,我皇兄,会不会因此得罪了北冥国君,招来杀身之祸呀?”
常山王苏颜卿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
常山王苏颜卿说的一句话,让赫连芙灵瞬间泄了气。
“这么说的话,我皇兄这次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赢也不是,输也不是!进退两难吗?”
“我想,赫连瀛彻那么聪明,自然会有他自己的一套应对的方法。就看,现在皇上这段时间以来,对赫连芙瀛彻的态度,对赫连芙瀛彻还是很欣赏的。之前,我听说,皇上经常会约赫连瀛彻一同下棋,两个人打成平手,皇上也不急不恼。就可见皇上对赫连瀛彻还是很厚待的。至少,现在赫连瀛彻还是比较安全的。”
苏弼黎向赫连芙灵解释道。
“那么,下个月的围场狩猎常山王会不会也一同去?”
赫连芙灵知道,围场狩猎,苏弼黎和赫连瀛彻切磋,如果有常山王苏颜卿在的话,即便苏弼黎与赫连瀛彻之间,出现了什么不快,也都可以缓和得多,能够保证赫连瀛彻逢凶化吉。
“你也知道的,之前,我一直都在大炎,以大炎第一琴师的身份潜伏。几乎很少与皇上,或者是父皇去围场狩猎。这次我回来之后,皇上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围场狩猎了。这次,我能否一同跟去。”
赫连芙灵一听说这话,瞬间愁云满面。
“常山王这次,不会不能一同去围场狩猎吧?”
“如果,我主动跟皇上去说的话,我想皇上应当会同意我一同跟去围场的!你就放心吧。”
“谢谢你呀!颜卿!”
赫连芙灵笑着上前拥抱了一下苏颜卿。
拥抱完苏颜卿之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红,扭头跑了。
独留常山王苏颜卿一人,回眸看着赫连芙灵远去的背影,莞尔一笑。
当天,赫连瀛彻收到了北冥国君苏弼黎派人来转达的,下个月邀请赫连瀛彻一同去北冥皇家围场狩猎的消息。
“北冥国君突然邀请新帝,下个月一同去围场狩猎?!”
淑妃宁平芷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单独询问赫连瀛彻。
赫连瀛彻点头。
“寡人也是刚才才得知的这个消息。”
赫连瀛彻若有所思。
“新帝是在想,北冥国君这次邀请新帝去围场狩猎是不是有其他的意图?”
淑妃宁平芷一眼看出了赫连瀛彻的心事。
“你也知道,寡人在北冥,一直都是如履薄冰。虽然,苏弼黎现在对寡人还算不错,但是,寡人毕竟与他有家国之恨。这一点,他不是不清楚。他这次邀请寡人去围场狩猎,十有八九,还带着其他的企图。”
赫连瀛彻对淑妃宁平芷说出这些心里话的时候,都是在确定身旁没有人监视他们对话的情况下,才敢如此说明。
“臣妾知道新帝的苦衷。不过,既然北冥国君派人来传话,邀请新帝同往,新帝目前寄人篱下的处境,也不得不答应前去。只不过,这次新帝跟随北冥国君苏弼黎去围场狩猎,一定要见机行事,万分小心,千万不要中了苏弼黎的圈套!”
淑妃宁平芷整日为赫连瀛彻提心吊胆。生怕苏弼黎什么时候,起了歹心,毒害了赫连瀛彻。
赫连瀛彻摇摇头。
“寡人现在没有得罪苏弼黎的地方,他现在也没有到非杀我不可的地步。寡人倒是觉得,这次无非是苏弼黎想要在围场上,炫耀一下威风,趁机摸清我的底细,当众打压寡人,锉锉寡人的锐气而已。”
赫连瀛彻早已将苏弼黎的心思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