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修仙者飞升后额遗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就无法得知了,事实上,我越来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能还和我原先的估计风牛马不及。
那几张五十多年前的照片再神秘,也没法让他们派出这么多……阿西吧,我估计这营地里面绝不少于五百人,而且陆续还有人进来,显然对那东西上面的人来说,是志在必得的。
根据我这么多年看剧的经验分析,那东西绝不会是飞天隐身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事物,格局太小,不适合现阶段咱兔坐二望一的水平。
俗话说,自身能力决定格局大小,如果换我在他们那位置考虑的是……忽然,一股寒气从脚板底直冲我脑门,那得是多么了不得的东西?
当然啦,这些个都只是我自己的乱想,究竟是什么玩意,还在系统外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知道。这对我来说都不是事,不被允许知道的事情,不管什么时代都海了去,比如什么不明飞行物啦,不应该存在的文明啦等等,多如牛毛不一而足……
我只是希望它和那笨蛋公主的肉身复活没关系,因为如果它让我和他们产生分歧,这问题几乎是无解的,非我这种战五渣能解决……他们出现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不管怎么就说,暂时对我来说终究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可以不用担心在设施里面被怪物袭击,不用担心被黑衣人暗算,食物补给不用愁,不用半睡半醒地时刻戒备,更重要的是我的女神得到救治。
但好几次醒来,我心里有点落寞的感觉,我现在在帐篷里,看不见她,没有她……这让我越来越憧憬回当时和她在那房间里面的情景,我想见苏碧了。
两天后的身体检查让我松了口气,算是恢复了,但行走还是不太稳,双脚摇摇晃晃,轻飘飘的,我不得不向看护要了个拐杖。
我溜达出自己的帐篷,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的女神苏碧,可那些白色的帐篷很多,原本只是十个,现在随着上岸的人多了,帐篷的数量增加到了四十多个,尼玛叉这还是医疗帐篷呢!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就一个个进去找吧,反正也闲着就是闲着,当我向钻进第一个帐篷时,却被警卫给拦了下来,他不让我进去。
我说我想看看朋友身体恢复了没,警卫一脸严肃地说要上头批准,否则不行。
愣住了,我特么愣住了,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闹……是不能闹的,理也说不通,一切都需要批准,怎么办?
我想到召唤那笨蛋公主出来帮忙,但此时医疗帐篷区面积纵深那里只有十米,我又不能再往里走,就算叫她出来,也检查不了全部帐篷。
再说,就算知道了苏碧在那个帐篷,也就笨蛋公主见到,我还是见不到呀,怎么办?
我点了一根烟,深深地闷了一口以掩盖自己的落寞,我转身离开了,那一瞬间我恨自己,恨自己背负那天煞孤星的命运。
一般而言,拿下女神有两种比较管用的手段,一种是吊桥原理,就是单独和女神一起经历心跳的事情,比如带她看恐怖片,进鬼屋,高端大气上档次点的就是野外探险。
第二种就是在女神最脆弱的时候给予关心照顾,比如她生病或者受伤身边又只有你的时候。
这两种我都做到了,但坦白说,并不是那么完美。
两种我都做得很糟糕,第一种本该有效果,我那哔装得不错,但该死的是苏碧天生有着金眼妖瞳,我狐假虎威的模样她看到就算了,更让我吐血的是死小曼用修炼灵力做借口让我做的选择题,朕的形象呀……
最后那个就算了,那时候苏碧失了神志还发着高烧,对我用心的付出可能就不记得了,唉……
我没有马上返回自己的那个帐篷,想找人诉苦,但又不愿意说话,只是漫无目的地转悠着,在人来人往中,我感到无比的孤独,不能与女神相见,马怀仁那厮又不知所踪,我究竟还留在这里干嘛呢?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脚盆人当年在这里建立工事时的情景,花费了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在山腹中建立其巨大的设施,他们又是在找悬门岭找什么呢?和上面人寻找的是一个东西吗?算了都和我无关啦……
人郁闷就想抽烟,我知道这习惯不好,但我改不了,正当我翻出烟盒的时候,却发现剩下来的几根都糊了,大概是在设施里面给水泡的,人世间最杯具的事莫过如此,尼玛比……
去哪里借根烟好呢,正当我郁闷间,我忽然看见一旁的帐篷你,走出了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人,我看着这货,过了好一阵子才盈盈过来,阿西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还是他,又给了自己一巴掌,真特么就是他!
我激动地立即就走了过去叫他,“给我烟……不对,马教授!马怀仁教授!”
在这种地方见到他我怎能不激动呢?并非完全因为他没死,我的工资有着落,而是在这个几乎被陌生人环绕的环境中,见到熟人老乡的惊喜。
马怀仁回过头,看到我也是大吃一惊,“莫文?”
说实在我几乎觉得他已经死了,他那队伍在悬门岭外面的营地就挂了,他比我们早下来悬门岭,而他的助手鼻毛男死在女鬼的那个石室内,我们一路走来,都没能见到他的身影,我真不敢想象他竟然还活着。
“怎么回事呀,教授?”我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马怀仁想说什么有忍住了,他贼溜溜地望了望四周,把我拉进旁边一个帐篷里,把门帘给拉上去了。
这特么几个意思来着,我们是不能随意走动,但既然肯让我们出来营地走动,也就不怕我们碰着,可马怀仁这货为嘛又这种表现,难道……他想赖我工资了?这可不行!
我看着帐篷里面,他这里的状况和我那边差别不大,除了没有吊瓶之外几乎都一样。
我正要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我给拉到帐篷最里面,对我说,“小莫你还活着太好了,我正发愁你们怎了,咱们得想法子快点从这里出去。”
“为啥呢?”我就奇了个怪了,难道说他已经找到他爹当年那队考古队碰到的真相?
“小声点,”马怀仁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到,“他们说把你救了回来,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有些地方我也进不去,把我给急的……”
“瓦特?大声什么事了?”我一脸不解,“话说您老为嘛把自己那队人留在营地,自己急着下来,他们全挂了……”
“我哪里下来了?”马怀仁很迷茫地看着我,“我当时看垂降下去难度很大,本想等你们来了再商量,但后来接到部队信息,得去接他们,我就去了,没有下来呀。”
不会吧,怎么可能?马怀仁在说什么鬼话?当时我们看到营地里的人全挂了不说,而且还找到了他留下的信息,说情况紧急,先行下洞……这特么什么回事?
我把这事说给他听,他奇怪地看着我,“就我这老身板,能先下来?”他摇摇头说,“我当时让队伍在山下扎营等我消息,自己就去和部队汇合,部队那边的人说找到一条地下河可从外面直接进来,于是我就想联系你们和我那队伍,可你们却全都没了音信。”
当然啦,当时我们这队已经下了悬门岭里面,没有信号,但马怀仁原先那队伍在悬门岭外扎营,应该不会没信号吧?
“他们遇到意外,都牺牲了……”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到现在也是全身如堕冰窖,他们到底是什么死?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但随即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小莫,这里很危险,咱们的想办法出去,不能再让你们年轻人牺牲了!”
“这里危险我知道,但大部队不是来了么,有他们在,再危险能危险到哪里去?”
“你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马怀仁叹了口气道,“但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他把他的经历对我大致说了一次,我听完后简直不敢想行,他说的,和我想象的很不相同,隐约中我觉得他对我有所隐瞒。
第一个疑点就是当时我到考古学集中出发的时候,他没出现,他让我坐车自己到营地和黄天他们汇合,这段时间他说是去准备机器设备,所以和我们分开行动。
我们去到那营地的时候,发现他队员死了,他留下字条说先下洞,事实上这个时候他去接部队,从另一条水路进悬门岭内部……当时他不知道自己的队员已经死了,就算联系不上队员们,他也应该让部队派人过来找他们吧?
然后就是那张字条,明显是他的字迹,可他却又说没自己下悬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