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心合力,很快摸够了一桶的螺,祁天彻力气大,他负责拎木桶,祁天恒一张正太脸又鼓起不开心,因为他要抱那只黑不溜秋的又大又扁的叫做河蚌的东西,祁天湛和于果则都抱着一大把“草”,当然这不是草,是野枸杞叶,于果也是无意中发现一处岸边竟然长着一大撮的枸杞叶,因为紧挨着鬼河,水份足,叶子长得特别壮,不留心细看,根本就认不出来。
一到家,于果就指挥祁天恒打井水,指挥祁天彻将桶里的螺倒在唯一的一只大木盆里,祁天湛抿着略显粉色的唇瓣站在一边,她为什么不打发他干活呢。
其实,于果是忙着清洗木盆里的螺,田螺只有小数,大部分都是石螺,石螺的个头不及田螺大,肉也不及田螺多,不过石螺的味道也一样很鲜美的呢。
清洗了两遍,于果才发现一边站着的祁天湛,笑道:“天湛,你负责摘枸杞叶子,只要那叶子没有虫子,不烂的,不老的,都是可以吃的。”
没有虫子的,不烂的,不老的,要求有点多,不过祁天湛点了点头,拿来一只簸箕开始认真的摘叶子,话说这簸箕的款式也是他按照于果的要求用多余的竹篾编织出来的,虽然样子很奇怪,不过很实用。
于果又将河蚌的壳刷洗了两遍,然后笑眯眯的将它放到木桶里,起身,进厨房拿了油罐和盐罐子出来,不经意瞟了一眼又开始排排坐的三兄弟,就只有祁天湛是认真的摘着枸杞叶,另外两只却不帮忙,便忍不住说道:“哎,你们哥俩也赶紧帮忙摘啊,让天湛一个人摘,那得摘到什么时候。”
祁天恒不满的挂起了嘴,大声道:“为什么什么活都有我份的!”
于果没说话,只是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放了一小点盐巴在木盆里,这样可以有助石螺和田螺快速的吐干净泥土,至于木桶里的河蚌,它个头那么大,现在离天黑还有一个半时辰左右,必须下猛料才能让它快速的吐干净泥土,她还等着它今晚下锅呢。
回厨房放好油/盐罐子,才刚走过来准备蹲下一起摘枸杞叶子,便听见祁天恒忽然“哎呀”一声,看过去,只见祁天恒捧着的手指被枸杞径上的刺刺破了皮,滑出一点鲜红。
见于果不理她,祁天恒将手伸过去,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疼!”
“……”于果莫名就忽然有种想暴打祁天恒的想法。
祁天彻虽然冷漠话不多,可是会听话帮忙干活;祁天湛虽然心思深沉不好评价,不过他也不会时不时的说一些话来气她,唯独这个祁天恒这个小鬼,不是说她傻,就是嘲笑她,关键是还经常挑战她的暴怒神经。
看着他快伸到她脸上的手,于果忍无可忍的咬牙说道:“忍着!”
祁天恒一听,立即像只炸毛的猫咪,蹭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于果,再次说道:“我疼!”
“疼你就忍着!”
大概是于果不耐烦的语气,也大概是瞧见祁天彻和祁天湛都不帮自己,总之,祁天恒这次是真伤心难过了,他死死的咬着唇,发狠的瞪了于果一会儿,然后坐到一边去了。
哼,什么活他都要干,他都没有休息过,现在他手出血了,她还这么凶,老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