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威出门时后面跟了条尾巴,熏子不愿假期孤单一人,磨了一早上终于顺利跟出屋,下楼时提了提裤子还是用“硬件”条件有降伏力,不仅如此人家还得了份礼物,章明旭准八点楼下接人时,每人送了一套西装,这年头整上这一身,那就是派头、身份的象征,虽然两人属于虚有其表的成份多些。
趴在陈威的肩头,顺着他的手指听着各处的介绍,两人很少有时间这么全方位的浏览整个城市,行到目的地他会退后一旁看着陈威和章明旭对某一处通过探讨达成共识,整个过程他参与不上,只能旁观看着小媳妇胸有成竹的比手划脚,不觉得被冷落,因为在此时他能看到几年前那张自信满满的容颜。
晚间三人从火锅城出来后,迎面被一个人有意撞到,摇晃着一米七多点儿的身高,喷着满嘴酒气:“哟,这不是章总嘛,”转头和身后的人介绍:“和你们说这位章总他是个变态喜欢男人。”
章明旭推了陈威和熏子一把:“上车等我,”而后才正对面前的人接着话茬问:“知道这么详细你被我&操&过?你们姐弟感情真让人羡慕,一个败了还有个强出头的。”他非常讨厌这家人,话都不愿多说一句,直接开车走人。
熏子在车里坐得老实,一直想着对方酒后吐着是真言还是假句,陈威到是留意着后方情况,他看到章明旭走时那中间的小胖子又是伸胳膊又踢腿,颇有不会善罢甘休之意,果然所驾驶的小车一直跟随其后,欲超向前:“哥,那车追上来了。”陈威提醒着,这时也没个酒驾的处罚,有些醉酒后的人无理取闹到不可理喻,章明旭早有察觉行至人迹罕至地段停下车:“前面有车站你们……”话到一半后头紧追的车辆刮擦而过停到前方,赶人来不及了他只能提醒:“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下来,记住你们的身份。”不出事就罢了,出了意外他到要看看几年后胡南会如何选择。
可惜章明旭的有意示弱没能如愿,在他腹部挨了一拳、腿部被踢了一脚时,车上一左一右跳出两位脸蒙汽车布座套的少年,一位稍显瘦弱的随手捡起一板砖直接呼上人的前脸,“啪”一声闷响两条红色液体顺着薄唇流至下巴,血如泉出,“红鼻头”顿变呆瓜,这还没完一反手板砖转了目标以一道优美的红色弧度砸向另一位的后脑勺,四比三势均力敌之时,他以一板砖之力直接拍蒙俩战果显赫,另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踢出一脚,对方酒精作祟的脑袋没反映过来之前,就以狗抢屎之姿完美落地,整张大脸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烟酒掏空的身体反抗几招挥拳、直踹后,享受着大地的温度除了疼的直哼哼彻底熄火,最后还在攻打章明旭的小胖最是凄惨,三人合力松骨,疏通了任督二脉还伴了点儿走火入魔,全部撂倒陈威头戴“面具”拇指蹭鼻拍下巴掌弓步“哇~”,来个李小龙经典动作,熏子觉得有派头站在后头有样学样,这个“哇”一声那个应一声,气派没了像是京剧对词,章明旭碰下淤青的嘴角,这傻孩子还不知道惹了大事,他冲上前从对方车里拉开一女人,做了件未婚男人不该做的事儿——打女人,清脆一声耳光后,说了句特爷们的话:“给脸不要脸。”
被逼急的人哪怕是薄弱的女人,都会爆发惊人的战斗力,只见她散乱着长发,弯曲了手指以一种“没朝风”的常用招式攻击面部,章明旭本能推出一把,女人踉跄一步被陈威、熏子抓住胳膊扔上车,躺在地上的伤残人士看车门大开,忙冲至向前,车子开动前不忘叫嚣:“给我等着!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陈威踹人车门:“操!吓唬谁呢老子套人麻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麻袋片长啥样呢。”这回车开的是直线,不在追求“傻&逼&酷”的s跑道,陈威放心了少了几起车毁人亡的危险。
“哥,没事儿吧?”熏子扶着章明旭关心的问道,他看到这人挨了好几下的:“咱别等了,八成回不来听他在那儿叫唤。”
“就是,”陈威打开车门:“走回家等人来咱就得吃大亏。”
章明旭摘下两人的头套,皱眉告诫:“记住不管是谁包括胡南问起这事儿,你们必须摇头一问三不知。”这人很少这么严肃多数都是和蔼可亲示人,熏子没被吓退,秉承义气的说:“哪能干瞪眼看哥被欺负,不管咋样我不后悔。”
“我也是。”
章明旭搂住人感动道:“好兄弟!”把两人送到楼下:“威子先休息几天,有人找上门一定要对此事避而不谈。”挥别两个孩子他却迟迟没发动引擎,仕途险恶没有真正踏足难知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还是把他们连累了,本是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被这些肮脏的事染指。
胡南对此事毫不知情,第二天进了办公室才知道有人报警,而涉事双方均入院治疗,拿过案宗一瞧欲哭无泪,一方得罪不起,另一方不敢得罪,章明旭头缠着纱布,看着来人笑道:“我这是成了被告了?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亲自出马。”
“少整那些没用的,咋又掐起来了?”胡南探探人的脑门,碰碰嘴角的青紫:“这家伙挺能啊,就脑袋开了瓢,人家那几个鼻子塌了,脑壳鼓个那么大的包,还有二小胖露外面的皮除了青紫就红肿,”凑近一步紧张的问:“除了你还有谁?那两小子是不是动手了?”
“没其他人……”
胡南打断他的话:“你少忽悠人了,对方什么都说了,你带了两人一言不合就动手,你这脑袋是他们弄伤还是自残你心里有数,章明旭,你是不是傻,你要斗可以,牵着那两个孩子干嘛,人家要找上学校一辈子没了。”
“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要抓要罚随他们的便,又不是第一次了,胡警官你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还是去查查他们话中的可信度吧,喝的脚都站不稳看重影也是有可能,对了,一定没说是他们先动的手吧。”
胡南一把掀开棉被,气不打一处来:“你死咬着不放有用吗?没的都会变成有的,他们动不了你拿那两孩子下手怎么办,别忘了车上还有个没喝醉的。”
章明旭冷哼:“对,真忘了你的老相好,对方能把没的变成有的,我就将有的变成没的,头是我自己打的全都变成受害人你去查,是以你的公义决定,还是一如当年一走了之?”他不年轻了在男人最好的年龄,他没收获爱情、家庭,精力充沛却有了困怠:“你至始至终都不信任我对吗?你他妈的就不是爷们,遇事只会逃避,永远都是慢吞吞的性子,如果那家人想通过此事再结良缘的话,我退出了争来争去没一点儿乐趣。”甚至失了争吵的力气,胡南骨子里结出的硬气,每次都不会主动低头,如果自己不主动说合,那道门他一步不进,那时就这样一走就是几年,家人的态度是他的心病,所以维系感情的方式可以说是若有若无,两人的相处一定要这样吗?
章明旭盖上被子留下个背影:“我累了。”他真觉得累了,两个孩子可以为他义无反顾为了不愿让其遭受欺辱,不计后果伸手相帮最后无怨无悔,而在意的人不问原由兴师问罪,病房门重重地被关上,他的眼始终没有睁开,那一酒瓶子打得还是挺重的,起码病历是这样写的,演戏演全套虚弱的最佳伪装方式就是睡眠。
胡南气急败坏回到办公室,正打算继续跟进又被叫回家中,长辈的意思这事儿他觉不能参与其中,一件小事儿通过执法程序这就是想闹大,暗指的由头谁能说得准,早期时局动荡有的站队错误选择弃政从商,谋求另条出路,有的保持中立明哲保身,还有一部分实有背景却打着病入膏肓、心灰意冷的旗号退居二线,章家只留下章明旭这个独苗苗,父母车祸而亡,老人硬撑着打拼出雄厚的家产撒手人寰,一心学医的章明旭不得不接管家族生意,甄家长女甄平在一次聚会中对胡南一见倾心,甄家在国内有一定商业连线后,有意拉拢退居的胡家,大张旗鼓“宣传”联姻计划,对于这种先斩后奏的逼婚方式,胡家沉默以对,章明旭冷眼旁观一阵后,做出件惊人的举动在众人面前一吻定情,哗然的同时扑天盖地的鄙视,甄平输给一个男人的消息不胫而走,结果胡南蹽了,甄平跑了,独留章明旭在这风尖浪口上乘浪独行,几年又出了对立的事情,章家因家中长辈均已先逝政&坛之上已经没了地位,甄家不同有了苗头不兴风作浪似乎不是那家人的做风,这对比之下输赢显而易见,胡家不想再一次的颜面尽失,胡老爷子叹气:争男人不凭实力,只凭闹出风波的大小,时代变了人也变了。
这头没感叹完,那头胡南来劲了:“爸,这儿我得拦着。”
“你拦着?”胡为国盯着眼前的二儿子,30来岁的人了仍不知天高地厚:“你打算怎么拦着?那甄家女儿一直未婚你这是打算往这面发展?我可听说了甄家知道章家小子把责任都揽上身,马上调转了方向把苗头指向那两个帮手。”
胡南怒了:“家大业大还挑软柿子捏真他妈的丢人。”
“你呀还是太嫩了,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用什么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补昨天的,晚八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