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见了来人,叫了声明叔。明叔看了看我们三人正要说什么,却被阜宗拉到一边,低言了几句。这个明叔若有所悟,闭上了嘴。然后自称有别的事先走了。
我问黑子来人是谁,黑子笑了笑说,这个就是我给你说的阜明明叔。我哦了一声,然后走向服务台付钱,黑子和阜宗并没有做出要抢买单的事态,于是我顺利的结了账。
我们又在饭桌上坐了一会儿,黑子说:“小飞啊,不如你带我们就去12-7瞧瞧吧。”
我看几人都休整的差不多了,就点了点头说好啊。
于是我们很快来到那个院子,然而我发现之前的那张狗皮又回来了。用一只木架支着,看不出有被移过的痕迹,我走到近前看了看那木架,正是放在地洞的入口处,“那个石洞就在这木架下面,我们得把这木架移开。”我说。
黑子吩咐了阜宗,我和阜宗把那木架搬开了。我看了看那几块石铺地板,又敲了敲,并不是空心的。心里有点狐疑。阜宗也上来敲了几下,在旁边也敲了几下,并没有什么空洞的声音发出。
“这机关肯定是在里面。”话刚说完,就感觉一股强力打在了我的脑门上。
黑子的圆脸充满愤怒:“想用苦肉计混进我们的组织,我想这也太嫩了吧,才来黑凤镇几天?胸前多了只凤凰就真以为可以取得我们的信任?说,是不是天英会派你来的。”
我被黑子牢牢地按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黑子又把我拉起来,阜宗剪起我的双手用手铐把我铐了起来。
“黑子你听我说,我之前说的都是真话,这只黑凤凰也是他们给我纹上的,这里一定有个机关,你也可以查我的资料,我在洋浦市出生,从小到大,在洋浦警校上了四年毕业,本来对这个古镇是一无所知的,怎么可能会参加什么天英会?”我顿了顿,“我才来这里几天,怎么可能会受到天英会的信任?”
黑子又想了想,然后又毫不留情的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感觉胃里开始翻腾,才吃的饭一口又吐了出来。心想,这特码算什么事啊,居然被怀疑上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为什么你知道我是使者,没人告诉你怎么可能知道?”黑子发狠道。
“凤凰,是因为你手上的凤凰。”我说。
“我们这镇上出生的人人人都纹有凤凰,你怎么就偏偏认定是我呢?”黑子又问。
“不,你那只凤凰是九尾凤凰,而且翅膀是张开的,只有九武士族人的后人身上才纹有这样的纹身。”我说。
阜宗把胳膊拉开看了看,发现纹身也是一个九尾凤凰。
我说了这么多,突然发现竟是无法求证的。便说:“不如我们去问问给你们纹身的这个人,肯定可以找到答案。”
黑子想了想,拍了拍脑门:“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给我们纹上的这图案让我们怎么去找?”
“一定是有什么信号的,我相信。这样,上官文清的家就在附近,我们可以到他家里看看。”我说。
阜宗推着我正要走,我想起上官千惠,于是说:“先把这个手铐给我解开吧,在外面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怎么了呢?”
黑子迟疑了一下,吩咐阜宗:“你把手拷给他打开吧。”又对我说:“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崩了你。”显然黑子并不想让更多人发现这件事。
我们三人出了院门直接朝上官千惠家走去,后面的阜宗把枪端在手上藏在手里。我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弄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大动作,同时又不得不盼望着早点来到上官千惠家里。
几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上官千惠家门口。照上官文清的说法这些年他从没离开过,那么他一定是在暗中照顾着上官千惠的,那么上官千惠应该也是知道的。
我们敲了敲门,只听院内有人问道:“是谁呀?”黑子推开门,我看见何青青坐在院内。忙问:“阿姨啊,请问上官千惠在家吗?”何青青见到我,连忙过来冲我笑笑说:“她呀,刚出去了。”
这时我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上官千惠。我像找到了救星一般赶紧走过去准备搭话,却被上官千惠一把抓住:“到里面说话。”上官千惠又看了看黑子他们,示意他们一块儿进来。
上官千惠把我们带到一个石屋,石屋不大,大概二十平米,上官千惠摸着一块很平常的石头说:“你们跟我来。”只听吱呀一声石屋的地板陷下去好几块,看来我的误会总算可以解开了。
我们被引进了一条通道,和我到过的通道相似,我们不说话,跟着上官千惠一直走。又走过一些岔道,眼前出现一块比较大的石室,三面都是石壁。上官千惠右手一摸,石壁上转出一道门来,门里又是一个更大的石室。只见有个人正盘膝而坐,手里拿着寒森森的长剑。
正是上官文清,他看见我们,笑了一下:“很好,又找到了两个。”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黑子和阜宗倒在了我的脚下。我转过身看见上官千惠正在抽取他们的血样。
不一会儿,上官千惠拿着血样交到了上官文清手上,上官文清看了看说道:“是天冲,和天蓬。”
“好了千惠,你带着小飞上去,他们两个就交给我吧。”上官文清说道。
上官千惠答应了一声,我赶紧跟上上官千惠一起走出了石室。
我看着上官千惠,只见她面不改色。我问:“千惠妹妹,你是不是从小就知道这些石室啊?要不然怎么会对着底下这么了解。”
上官千惠,笑了笑,“当然了,前些日子我骗了你,不要在意啊。”
“我当然不会在意那些,我在意的是你能多骗我一些就好了。”我感到我的色相大露,连忙收了收,“我身上连那块儿玉都没有,你们为什么就这么笃定我就是可选的使者呢?”
“这是紫阳老人选的,我们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使者。”上官千惠说。“听说紫阳老人可以预知未来,没有人知道他有多老,它可以引导人的意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也太魔幻了吧,以前我从不相信有会用魔法的人。”我说。
“这不是魔法,这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也是一点天赋和后天不断学习和磨练出来的,老人们把智慧叠加叠加再叠加,最终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样子来预测,天赋越高就预测的越准。”上官千惠说。
“这座古镇的下面是不是都是连着的?”我问道。
“这是守护者们创建的,听说不止整个镇,就连整座山底下都是相连的呢。”上官千惠说,“只可惜我只知道这镇中的机关。”
“这已经很不错了,像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说,“你能不能把这地宫的地图给我,我好学学这里面的机关啊。”
“我也没有地图,这地宫是我从小走出来的,可惜我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镇的范围内,因为别处的机关太过复杂我还没有完全学会。”上官千惠说。
“哇,看来你对这地下一定非常熟悉,那么你的脑海里一定有地图啦。能不能抽空帮我画一幅?”我说。
“行,不过可能和真实的图会有一些出入。”我没想到上官千惠竟然答应了。
我们又回到了那间上官千惠院子里的石屋,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就问:“这地宫有多少人知道呢,这么多通道,如果有人误闯进来可怎么办啊?”
“这个很难被误闯的,因为从外面入内的机关都设在九族后人的家里,其他的都在石室内部。”上官千惠说着,打开了石屋的门。
“千惠妹妹,一定记得帮我画那个地图啊。”临走的时候我对上官千惠说。
镇上一如既往,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是谁建造了这镇,好像是在石头上挖的。
我刚出了上官千惠家的那条巷子,就看见一个人带着一个棒球帽神色慌慌的从我的面前路过。这人在那里见过?对了,他是师屠!
我喊了一声师屠。那人停了一下然后飞野似的开始跑了起来。我见势就开始追击,由于我们两人的跑步速度基本相同,所以我们两个一直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从东街跑到西街,我知道这是一场较量耐力的比赛,希望对手能在道上出现什么意外。
在镇西的一个街道上师屠突然拐入一个小巷里,当我也跟进小巷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是一只又黑又硬的枪管。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得我?”师屠显然对我的印象比较淡薄。
“我是警队的,这些天我们大家都在找你,你为什么不回警队却在这里?”我大义凛然的问着。
“小屁孩,这些事情你少管,你可以跟你的裴队长报告我还活着的消息,但你再往前跟一步,你的脑袋就会成为野狗的下酒菜。”师屠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邢队在哪里,天英会死了那么多人,邢队是否还活着?”我问道。
“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也在找邢队。不过我得走了。”师屠下了禁步令。
我呆站着看着师屠远去而无可奈何。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