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还有两里多的路,就是刘不玄此行的目标,那个传说中的百合鲛人部落。
而刘不玄此时正慢悠悠的用最慢的速度赶路,实在是鲛真形容的太过可怕,据她所说,这个部落对男人的敌视已经到达了一种境界,只要有男人靠近领地范围内,就将受到来自整个部落的猛烈打击,不过人性化的是对方会给你三息时间离开。
这特么哪里人性化了!刘不玄当时就开始吐槽,男人之间也有GAY啊!然而当他向鲛真解释了所谓的GAY后,看着对方脸上溢于言表的嫌弃模样,刘不玄欲哭无泪,感情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是笑基佬不笑百合啊。
而此时,就算刘不玄再怎么龟速,他离鲛人部落也不过就剩下一里路,这一里路结束,就是鲛人部落的警戒范围,如果他再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或许他就要用一开始鲛真给他想好的办法。
如果这是个战斗类型的任务,对于他来说就好处理很多,可惜的是,如果他在这里动了手,他就不要想再完成这个目标了。
然而,一想到要假装是鲨千刀的未婚夫之类,刘不玄觉得自己还是放弃这个功课好了。
脑海之中心生一计,刘不玄的冷汗流了下来,他发现自己正在朝着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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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巨大的礁石外,两名蚌水部落的鲛人正在巡逻,这片礁石的后方一整片庞大的海域皆是她们部落的领地。
为这个部落而自豪的她们,在巡逻时都将这份骄傲放在脸上,有哪个部落能向她们一样只靠女子就如此强大,这是女权的完胜!
如往常一般的巡逻略有些枯燥,但两人偶尔的私聊,却不显无聊,正当她们绕过一处拐角,突如其来的呼救声传入耳中,两名鲛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向着声音的来处游去。
一明衣衫有些破碎的女性鲛人正在飞快的游来。
“站住!前方是蚌水部落领地,你是何人!”巡逻的两名鲛人将武器对准游来的女子,大声喊道。
那女性鲛人连忙停下了脚步,满脸泪痕,哀嚎道:“两位大人,快救救我!后面有个怪物啊,大家同是鲛人,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
两名鲛人对视一眼,一名稍显年长的鲛人说道:“什么样的怪物,你带我们去看看。”。
衣衫褴褛的女性鲛人点点头,转过身,带头行去,两名巡逻的鲛人紧随着她身后。
不消片刻,三人到达一处巨大的礁石旁,眼前的场景让两名巡逻的鲛人倒吸一口冷气。
此处礁石犹如被苍天巨兽碾过,一里多平方的礁石犹如被一口啃下,破碎的礁石碎片随处可见,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而那衣衫褴褛的女性鲛人一见这已经空无一物的礁石,瞬间嚎哭起来。
“亲爱的,你说为我断后,可是你人呢!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嚎哭声尤其刺耳,令那巡逻的年长鲛人双眉皱起,忍不住打断了她。
“你说的亲爱的又是何人,还有你说的怪物又在哪里?别哭了,你再哭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女性鲛人这才停下惨嚎,惨惨兮兮的啜声道:“我们本是生活在南海与西海交界的一个小小鲛人部落,我名鲛云,我说的亲爱的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鲛泪,我们俩无父无母从小相依为命,不免暗生情愫,奈何被族人所不容,将我们驱赶出来,我们本想有对方在,无论哪里都可是家,结果流落到此却遇见了一只庞然巨兽,鲛泪为我挡下,让我去找人求救,哪里想到...”一说到此,名为鲛云的女性鲛人又开始大哭。
不过这一次,年长的鲛人并为皱眉,反而眼中多了几丝感同身受的怜悯,开口询问道:“你说的鲛泪,可是女子?”。
“正是。”鲛云可怜兮兮,忽然一震,小心问道:“你们也要嫌弃我们吗?”。
“不不不。”年长的鲛人连忙摆手道:“妹子,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名鲛涟音,看你面向应该长你些许,你叫我姐姐就好。”说着咬了咬牙,继续道:“你的伴侣想必是遭遇了不测,你先别难过,不如与我们同去部落中,我们再行商酌?”。
鲛云一听到不测两字,猛的一愣,而后又是嚎啕大哭着。“既然她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闪着盈盈幽光,向着自己额头刺去。
年长的鲛涟音一急,一道水波自手间射出,击在鲛云脖颈之间,鲛云微微一晃,就这么晕了过去。
见阻拦下了鲛云殉情,鲛涟音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鲛人道:“小依,你将她带上,我们回去见族长,如此痴情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死去。”。
被唤做小依的鲛人点了点头,眉宇间满是忧伤,走上前去,将鲛云抱起,随手放在肩上,两人向着部落中回归。
没人注意到,被扛在小依肩上的鲛云嘴角突然翘起。
这或许是刘不玄一生最大的污点,他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唯独漏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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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快笑死了。”
虚空之中,三人躲在一个气泡状的空间内,透过虚空的缝隙,悄悄将下方三名女性鲛人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正是镇元子、武天以及鲲鹏三人。
镇元子笑的尤为夸张,甚至眼角都泛出了泪痕,直到另外两人都停下了笑声,他还捂着肚子停不下来。
“笑死我了,镇元子,你这徒孙真是...独树一帜啊。”鲲鹏想了半天,也才想出这么个形容词,实在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地仙界就算再怎么开放,看着一个大男人拟化成女子模样演戏,还是极其少见,特别是这还是个熟悉的晚辈。
“对!”镇元子终于停下了笑声,但脸部似乎有些抽搐,或许是笑的太久,脸庞有些僵硬,深深呼吸了两次才开口道:“这小子创意不错,不拘束于那些条条框框,这不是正好吗?像我们这些老古板也只会笑而已。”。
武天点了点头,同意镇元子的说法,他在人间走过了一遭,见识过太多于他而言奇怪的东西,对于新鲜事物的承受能力已经好了太多太多,刘不玄这伪娘一般的模样他当然能接受,不过一想到那是刘不玄,他也实在忍不住了。
“你们看。”武天带着笑意亮出了手,他的手中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小玉块,玉块上有一个占据了全部视野的「见」字。
鲲鹏一愣,随即再也忍受不住,又开始放声大笑,边笑边道:“哈哈哈哈,那小子怎么也想不到你这个跟他最亲近的人,会将他这幅模样用‘虚玄术’给记录下来,你别给他的道心染上尘埃啊。”。
这一下镇元子不乐意了,皱眉道:“鲲鹏,枉你修道无数年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与那小子最亲近的明明是我这个师祖才对!”。
镇元子发话了,武天只好心有不甘的撇了撇嘴,然而这个小动作立刻被镇元子抓了个正着!立马怒喝道:“小武,你是不是不服气!”。
武天和镇元子之间可不是上下级关系,这下也不让半分道:“就是不服气!你才认识他多久,挂了个名而已,我可是和那小子同甘共苦过的,必须是我更亲近!”。
“好好好!”镇元子大笑着指着武天道:“那我们赌上一把。”
“赌就赌!”
刘不玄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两个人打赌的根源,不过也幸好他们正在打赌,错过了接下来的一幕,让刘不玄悲愤欲绝的一幕。
一到鲛人族的部落中,他刚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还来不及高兴自己终于打入敌人内部,就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拔了!周围尽是莺莺燕燕的声音。
“你们快看,她下面什么都没有啊。”
“是啊,光秃秃的。”
“就是,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呐!”
此时此刻,刘不玄只希望自己真的晕了过去,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大喊出来。
看归看,你们别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