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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诊出喜脉(1 / 1)

阴阳怪气的声音,夹带着重重的火气,林芳茵实在是身心俱疲,不想再应对。

卫才人似乎已经掐准了时机,降位的林芳茵,于她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看着林芳茵连正眼都未看她时,卫才人沉不住气,挑衅地说:“林宝林即使是被降位,骨子里的傲慢还是这样令人生厌。”

流月扶着林芳茵的手,在她耳边说:“小姐,不要理她,咱们走。”

说罢,林芳茵也预备着抬脚离开。几人转身的那刹那,卫才人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果然是丫鬟出身,小姐,小姐的,自己的身份摆在那,即使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卑贱的气息还是还是那么浓郁。”

流月托着林芳茵的手一紧,她抓着林芳茵的衣袖,手半握成拳状,牙齿咬得打颤,她每天最怕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身世被摊开在众人面前。

每一个路过流月的妃嫔都是捂着嘴一笑,像是看着笑话,那些刺耳的声音让她即使在梦里还是吓得冷汗如豆。

玉眠看着流月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顿时对她有些转变的性情有了一丝的理解。林芳茵看着流月,帮她正了正披风,又替她理好被风吹到嘴角的一缕头发,然后说道:“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多费口舌。”

说完,几人直直地离开了寿成宫门,独留卫才人跺着脚,气的火冒三丈,头上的流苏坠子摇曳乱颤。

最近不知怎么,林芳茵总觉的身子越发的慵懒,有时倚在软榻上都能睡着,明明夜晚也睡足,可却怎么也睡不饱似的。连平日喜食的一些糕点含在嘴里都是索然无味。

“小姐,奴婢今日瞧你神色不算好,兴致也不高,可是身子不舒爽?”玉眠看着脸色有些发白,走路迟缓的林芳茵。

她看着脚前未扫开的积雪,人足踏在上面,松软的雪被碾压成薄薄一层,林芳茵只觉的更不好走,脚底打滑。她只能靠玉眠撑着,一步步挪移着,步履维艰。

每走一步都感觉腿在发颤,并且头疼异常,有些恶心。连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模糊起来。

林芳茵只觉得身子一沉,眼前发昏,身子骤然坠下。雪白一片的地面,林芳茵犹如折翼的蝴蝶,遁入湿沉的坚硬地面。

耳边,林芳茵隐隐约约地听见玉眠的声音:“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眼皮落下的时候,她觉得酸涩的眼睛微凉。雪,真美,迷雾雾的人间,湿了人的眼睛,迷糊了人心。

梦里,林芳茵觉得身子一冷一热,难受得很。她看见自己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看不见人,狭小的屋子里,玉眠和玉净倒在地上,双目禁闭,无论自己怎么如何嘶喊,她们还是闭着眼。

待到探到她们的鼻息时,冰凉一片。林芳茵尖叫着缩回手,她连忙地站起,去给她们找太医,可狭窄的屋子自己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没一会儿,突然屋子里横尸遍野。林芳茵捂着脑袋害怕地发抖,他们死相狰狞,血迹成河,看着地上滚滚而来的血液,林芳茵再也忍不住,哭喊着。

“啊”林芳茵喊着从梦里醒来,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手撑在枕头上还是湿漉漉一片。她再看着自己,发现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床榻边,皇上一脸兴奋地看着她。眉梢间的喜气怎么也掩不住。他一把抓住林芳茵的手,激动地说:“茵儿,你有朕的孩子了。你知道朕有多开心吗?”

林芳茵愣住了,她的心像是突然被一个东西填满似的,这个小生命的活力,让她突然充满了力量。这是她的孩子,留着她的血。

这一刻母亲的慈爱流露在她面上,林芳茵忘却了一切,同时也忽视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存在。

直到手被抓得刺痛时,林芳茵才恍然醒来,她抬起眼看着皇上,那样灼热的神情让原本已沉静的心又开始钻心地疼起来。

她偏过头,有些疲惫,随后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皇上,臣妾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皇上看着又重新躺回去,双眼闭上的林芳茵,心中也是无奈,他叹了口气,带着福禄和小顺子离开了长庆宫。

李才人一直在床榻边站着,看着还在闭目的林芳茵,说道:“皇上都已走了。”

此时林芳茵的微微睁开了双眼,眼角的泪滑向侧额,她盯着头顶的床幔,伤感地说:“心死了,却是不想再看一眼。”

这丧气的话,李才人听了也是心中一堵,这几日林芳茵也是逐渐憔悴,身形也是更加的纤弱,额骨都已突得明显,下巴也尖了不少。

唯有这股子倔强却是一点也没变。心气还是这般高。

玉眠搬来一把圆底檀木交椅,让李才人坐着,殿里新送来的炭火还摆在地上,未来得及存放起来。李才人瞧着这炭火做的精,不似粗糙的劣质炭火。这炭呈青色,僵硬如铁。李才人认出这就是瑞炭,放于炉中,无火焰却有光,一条可烧大约十日之久,因着是供炭,所以珍贵异常。

如此看来,皇上对于此胎应是十分重视。再看着一脸无精打采的林芳茵,李才人难免开口劝着:“纵然皇上有万般的对不住你,可你看这送来的过冬炭火,均是上乘,连皇后宫中都未有如此之多。你这次也是侥幸,查出来有了身孕,若不齐,你恐怕只能紧着木炭过冬了。又不知身上会落下什么病。”

林芳茵心中静如一潭死水,她现在只觉得一阵讽刺,若无这个孩子,自己恐怕在皇上心中就是可有可无,任人践踏也是意料之中。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感受到空中流动的冷气,自己泛白的手毫无血色,这双手没了闺阁时的自然血色,反倒露出一阵苍白,应是整日玫瑰露浸泡,精油涂抹的缘故。

这样一看,自己早已没了在宫外时的生气。

林芳茵透过李才人的身后,盯住了窗外的雪白世界,喃喃细语:“李姐姐,不是茵儿消沉,只是心中实在难受的很,皇后千方百计地想致自己于死地。她们巴不得我早死了才好,可皇上却总是怀疑妹妹,让人寒心啊!”

林芳茵这一番肺腑之言,恰中李才人之心肺,她又何尝没怨过,可她却明白,这是无用,唯有看淡对皇上的感情才能让自己明哲保身。

如今一看,林芳茵用情至深,恐怕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出来。

李才人把林才人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为她掖好被角,用尽关怀的说:“你这事虽是被人陷害,但皇后她们确是预谋许久。我曾去凤阳宫找寻些证据,只把一些残剩的药渣带了回来,希望能找到线索,我冥思苦想,发现药里并没有什么害人之物。于此,才断了思绪。”

李才人伸出衣袖,从里面拿出了用方巾包着的药渣,呈到林芳茵眼前,只见黑乎乎的残渣早已分辨不轻,只能依稀分辨出几个常见的药材。

看着林芳茵一脸疑惑的表情,李才人也知晓她看不懂药材,于是她在一边解释:“这就是从凤阳宫里的药罐子里翻找出来的,我原本想着会不会是雪梅做的手脚,但又立即想到雪梅追随谢昭仪已久,单不说情分二字,就说这丝毫未处理掉的药渣,就已证明下药之人并不是雪梅,如果是她,她不会这样疏忽,连药都未处理掉。”

“不错,以雪梅的忠心,下毒确实不可能,由此想来,应该是指使送药的人,可那脸生的太监无人见得,查起来却无迹可寻。”林芳茵突然冷静下来说道。

于是,俩人都缄默了,都在深深思索着。这时,玉眠走到圆桌上,抓起茶沫一点点放在两个茶杯中,随后又拿起新烧好的热水倒进茶杯中。

林芳茵突然盯着玉眠的动作,她双眼深深锁在玉眠一连串的动作上,她看着玉眠缓缓倒着热水,脑袋中似是有什么快要出现,那种灵光一现的感觉,让顿时毫无思绪的林芳茵一下子顿悟。

她看着依旧眉头深锁的李才人,严肃地开口:“姐姐,妹妹突然想到,如果药没问题,那问题会不会出现在药量上。”

沉思的李才人,猛地一抬头,她看着林芳茵,眉头渐渐疏解,然后坐直身子说:“按理来说,有些药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多一分,少一分都有可能变为毒药,由此看来,这药很可能是剂量问题。如此,所有都通了,一般查药渣时都会忽略药的剂量。”

林芳茵听着点了点头,玉眠此时拿来两盏热茶递给了林芳茵和李才人,随后又把柔软的垫子靠在林芳茵的背后,让她半坐着更舒服些。

理清了头绪,林芳茵便私下派人去查那个脸生的太监下落。

这时,寿成宫内,皇后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一旁的矮桌,桌上的茶盏都溅出了不少茶水,顿时一片凌乱。

皇后看着外面依旧下得急促的雪,心中更是气急,她对着菲儿说:“这个林芳茵还真是走运,紧急关头,竟然被太医诊出了喜脉。这下事情就棘手了。”

话音一落,皇后的头开始痛起来,她揉着额头,心里的一口气还是没平下来。菲儿在一旁帮着她顺着气,拍拍皇后的后背。

皇后看着娇艳欲滴的腊梅,咬着银牙说:“那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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