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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回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两口,“嗯,婶子的手艺就是好,我娘就做不好这个呢。四爷爷,你可不能喝,就别看着了,哈哈!”李雁回还开着村长的玩笑。
“哈哈,你这个丫头,四爷爷还馋你这么点儿东西不成。”
“大妮儿啊就是会说话,以后想吃了,婶子都给你做。这两天啊,就你来你四爷爷有笑模样,我家那俩闺女都不如你呢。”孙氏生了三儿两女,两个闺女都比李雁回要小,跟李清合差不多大。
“那是妹妹们没有我贫嘴罢了,两个妹妹文文静静的,和我家三妮儿玩儿的可好了,哪像是我,我娘总说我是皮猴子呢。”
在村长家说了会话,李雁回就告辞了,孙氏送了出去,飞燕给李雁回披上了斗篷,把帽子给李雁回戴上了。
“姑娘,又飘雪了呢,还下的挺厚的,都能没了脚脖子了。”飞燕把斗篷的袋子系好了。
“那我们快点儿走吧,回去晚了娘又叨叨了。”
飞燕跟着轻笑了两声儿,主仆二人往回走。
“大姐,我们去河边儿打出溜滑了,可好玩儿了。”半道上遇到了领着团团圆圆的李秭归和李曦,落得满身是雪,睫毛都有小冰晶了。
“你们俩也不嫌冷,瞧瞧,小脸儿都通红了。”李雁回看着两个人的脸颊说。
“这都是热的大姐,你看,我得手还冒着热气儿呢。”李曦从手套里伸出手来,果然有蒸汽出来。
“快把手揣起来,冻伤了有你受的。”李雁回说。
李曦嘿嘿地把手重新戴上了手套,毫不在意这样的寒冷。
“雪越来越大了,快走吧。”
“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两只毛孩子突然吠叫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一下子就往前冲过去,是往桥的西边儿,小草儿家的方向去了。
“团团,圆圆。”李秭归赶紧叫。
“跟过去看看,团团、圆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了。”李雁回跟着往前走。
这个时候凛冽的寒风裹着鹅毛一般的大雪,迎着面吹着,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路都看不清,脚下是厚实的白雪,走路也很费劲。
原来跟着李秭归和李曦一起玩儿的小孩子也都回家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候大人都在家里猫冬或者串门儿赌钱的,谁没事儿出门啊,要是冻病了还要费钱。
这个时候,团团和圆圆不时地叫两声儿,给李雁回姐弟几人指着路似得。
飞燕有功夫在身,先赶到了,只见团团和圆圆蹲在地上,面前是一大一小两个长条形隆起,像是两个人的模样,身上的雪已经很厚了,看来在地上躺了不少时间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姑娘,是两个人,还活着。”飞燕一边儿说一边儿把两个人身上的雪去掉,把两个人翻了过来。
李雁回走到跟前一看,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和一个男孩儿,两个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脸上有血痕,手脚都有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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