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鄚州(1 / 1)

天色越来越沉,容青连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这样拖下去,他今天怕是会折在这里了,这时候那些却黑衣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容青连只觉得诧异,却也同样听到了不远处在不断靠近的人马,有人来了,容青连眯着眼睛,他面前的人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不是黑衣人一党的,容青连松了一口气,年前的人却快速抬手手中的佩剑,对着容青连冲了过来。

容青连微微眯着眼睛,脚下的动作没停,踏在雪地上用力往后滑了过去,那人同样逼近,容青连手中折扇挡在剑尖上,那箭锋利得割碎了折扇。

容青连抬脚踢了过去,周围的黑衣人却在两人缠斗的时候迅速撤离,面前的人却似乎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容青连被他逼迫得脱身不得,目光只看见他身后有熟悉得人靠近了过来,容青连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毫无防备的倒下。

容青连闪开不让他砸在身上,面前的下属持剑跪在地上,“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治罪。”

别的人已经顺着脚印去追逃走的黑衣人了,容青连喘息一声,只觉得疲惫感彻底席卷上来,“起来吧,幸亏你来的及时,本宫不怪你。”

那人闻言很快站了起来,见容青连站立不住,很快伸出手臂扶着他,“属下先送殿下回去,大夫已经在等着了。”

容青连浑身使不上力气,也就没有拒绝手下的搀扶,林子外面早就安排好了马车马车等着,容青连上去,自己将手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虽有马车却是极其低调的,回了城也没人发现诧异,马车在城中转了两圈,接着人群的掩饰很快进了一个巷子,容青连浑身都没有太多力气了,进门都是下面的人搀扶着的。

大夫是自己人,是一只伺候照顾容青连的老人,早就等候了多时,见到容青连这般情况,很快迎了上去,“殿下,怎么伤得如此重。”

容青连没力气说话,唤了一声人,声音都有些飘,“荃叔……”

那人赶紧吩咐人将容青连扶进房间里面去,热水和毛巾早就准备好了,就准备为容青连治疗。

荃叔很快分配任务下去,容青连手臂上的伤最严重,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口,除了血流得太多,没别的问题,幸好都没伤到筋骨。

荃叔松了一口气,给容青连上了麻醉,那人轻松下来,很快睡了过去,荃叔这才解开他身上的衣服,查看伤口快速包扎了起来。

青英随在边上伺候,大气不敢出,他该早点发现不对劲的,早点发现殿下也不至于伤得如此重。

青英自责不已,荃叔处理好容青连的伤口,拍了拍青英的肩膀,给容青连时间休息,两人很快出去,荃叔也就开导了青英几句,并没多说。

容青连醒过来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屋内安静得只听见他的呼吸声,手臂上的伤口不太疼了,容青连翻身坐了起来,还没出房间,就见荃叔开门走了进来。

他见容青连醒了也不诧异,伸手过去扶他,“我就想着殿下快醒了,刚刚青英熬了一些药,殿下趁热喝一点。”

容青连没拒绝,荃叔一向对他的身体很上心,吩咐容青连喝药容青连自然不会有意见,只是这青英今日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容青连还没发问,荃叔就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直接开口说了出来,“青英今日很是自责,让殿下在京城出事,是他没保护好殿下。”

青英跟关麒麟一般从小跟着容青连,三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关麒麟因为擅长军事方面的谋略,被派入了军中协助容青连发展军中势力。

而青英则秘密留在京城,发展地下势力,替容青连发展暗卫,暗中多次牵制太子,并为太子制造了许多麻烦。

青英和关麒麟一样,都是容青连很重要的人,更何况昨晚若不是青英及时赶到,容青连根本回不来。

这如何能怪青英保护不力,容青连自问自己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他坐下来喝了药,“荃叔,叫青英进来吧,本宫有些事情不明白。”

荃叔知道这是又事情要商量,他几下收拾好桌子上的药罐子和碗,应了一声很快退了下去,“好。”

容青连没等多久,青英就从外面进来了,一张年轻的脸,跟容青连一般年纪大小,很是沮丧,行了礼,不知道容青连找他何事,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容青连神色放缓了一些,“青英你不必太过自责,昨日是本宫太过心急,不关你的事情,只是昨日你是如何发现不对劲找到本宫的?”

青英听容青连说了不怪罪,脸上自责的神色却没少多少,“昨天属下发现手下有一人死在了巷子里,面皮被人剥落了,不知道死了多久,属下本想回来告诉殿下小心些,却听荃叔说殿下跟人出去了,属下觉得不对劲,一路追查下去,总算有人看到殿下是往那个方向去的,当下集合弟兄们追了过去,可还是太迟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件事情是临时起意策划的,容青连神色凝重了起来,听青英还有自责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

那些人太过清楚他的想法,知道他一定会追查三年前的事情,就让人伪装过来欺骗于他,轻易就把他骗了过去。

剥落了人气做了那张人皮面具,容青连眸光阴鸷起来,这件事情莫不是还跟淮南王府那位有关系。

最好不要让他找到任何证据这件事情跟柔然有关系,不然这位惠妃娘娘恐怕不止下毒谋害皇子,毒害皇上的罪过。

这易容术除了柔然,南秦根本没人可能掌握,青英也深切知道这点,“殿下,这易容换容之术,一直都是柔然不外传的密术,这位惠妃娘娘土生土长的南秦人,如何会知道?”

容青连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桌面上,“这件事情疑点太多,暂时还不清楚那个人一直都是为柔然所用,还是恰巧被惠妃利用,你下去查清楚。”

青英点点头,就算容青连不吩咐这件事情他也会下去查个清楚明白的,毕竟殿下才来京城没多久,行踪暴露了不说,还被人欺骗重伤。

哪怕容青连说了不怪罪,青英还是会觉得过意不去,他在京城蛰伏着三年,原本还自信满满京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了如今发生了事情才清楚,自己的能力还远远不够资格,他居然连京城内部一直有柔然人苟且偷生都不清楚,还谈什么保护好殿下。

容青连不知道青英心里怎么下,只是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向青英询问情况,“这件事情,除了惠妃,本宫想不到别人还会下如此杀手,前段日子娉婷郡主入过宫,她一定是从娉婷郡主得到的消息。”

送容青连此刻才把事情串在一起想了明白,难怪那天娉婷神色如此奇怪,淮南王府的那个管家也找人试探他。

他记得淮南王妃你出嫁之前,跟惠妃娘娘是闺中蜜友,这位管家若是淮南王妃的人,只怕这事淮南王妃也牵涉其中。

青英闻言情绪更为激动,神色里满满都是厌恶,“除了那个女人,属下也想不出谁会对殿下动手,这惠妃娘娘多次步步紧逼,当真以为殿下好欺负。”

青英跟在容青连身边那么多年,自然明白容青连个惠妃的恩怨,这么多年自从元皇后娘娘去世之后,殿下遭遇的刺杀暗杀就是无数次。

最后还是载在了太子手里,殿下曾经顾及兄弟情分,只当太子没有参与进其中,却不知有其母必有其子,太子和惠妃更本就是狼狈为奸。

如今容青连是清楚太子和惠妃的下作的,自然不该在一退在退,容青连听着青英的抱怨,神色微沉,“本宫记得,五月的时候鄚州负责修筑桥梁和堤坝的官员,从中克扣朝廷补给,缺材少料修筑,从中克扣的银两不少于万两,最后银两全进了太子的口袋是不是?”

这件事情是当初青英一手负责的,他自然记得清楚,那时候写信给容青连,他只说时候未到,让青英扣下证据按而未揭发太子。

如今提出来,莫非……青英不敢随意揣测容青连的心思,“是的,鄚州的桥梁和堤坝洪水的时候全部有问题,根本承受不住重压,当时死了很多无辜百姓,皇上下令彻查,却被太子和惠妃提前一步推卸责任,在当地随便找了几个替罪羔羊,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这件事情那时候虽闹得轰动,却是跟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太子拿了钱财,心里不安,一直记挂这鄚州那边的情况。

太子得知大水冲走了桥梁和堤坝,很快告诉惠妃这件事情,在事情惊动皇上之前,太子就已经把一些都安排打点好了。

朝廷出发去鄚州查案的官员,明里暗里大都是太子的人,有一两个不是的,回京之后也是编造出,路途遥远,两位大人死在路上的谎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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