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雯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瞧着杜兰,,然后露出浅浅的笑。
表面上夏雯乖巧懂事,心里却暗腹。
长的好看的男人有什么用?
外面皆说她这个未来的姐夫是个像谪仙一样的人物,可是在夏雯的眼里,萧九却是个有眼无珠的人。
她这个三堂姐不过是表面上纯善,实际上却是尖酸刻薄又蛮不讲理的女子。
夏雯是见识过夏阮的手段,一时间又觉得萧九简直愚蠢至极。
看来关于萧九是个聪明人的传言,都是谣传……既然是谣传,那么长相……
夏雯想到这里,冷冷一笑,慢慢地走出李氏的小院。
屋内,李氏看着夏雯离开的身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雯丫头这次?”李氏略微显得有些犹豫,她想了很久才开口,“会不会……”
夏雯从前在她的眼里,是个乖巧懂事的丫头,可是现在夏雯的变化,多少让李氏有些害怕。李氏知道,人心是世上最难预测的东西,当年何翠对她十分好,在外人的眼里,几乎是掏心掏肺。可是结果,她却成为了何翠手里的棋子,李氏害怕了被人利用,尤其是她最信任的人。
这次,李氏对夏雯多少有些忌讳,“要不?我干脆就将她送回庄子上去?找个借口便好。”
只要能让女儿嫁的安心,她找个借口将夏雯送回庄子上,也不是不可行。名声这个东西对于李氏来讲,无非就是难听的流言蜚语,只要不影响女儿,她受点委屈也是没什么的。
夏阮见母亲左右为难,便笑着道:“不用……母亲想想,若是要将雯丫头送到庄子上去,那么我们就要让万妈妈陪着雯丫头。这些日子我派了不少人去查探万妈妈的身世,都没查出来。若是万妈妈回了庄子上。很多事情我们就不能瞧见了。母亲,万妈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李氏露出诧异的神情,她没想到女儿居然会说出这些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万妈妈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李氏当初留下万妈妈在夏家。也是希望万妈妈这个‘敌人’能在明处。
敌人在明处,总比敌人在暗处强太多。
毕竟在眼皮底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若是万妈妈在庄子上就不同了,万妈妈在夏家这些日子,多少知道了夏家的事情。最让李氏担心的便是最近夏富成的动作,她这个丈夫肯定不会好好配合这场亲事的。
“那该如何?”李氏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疼。
她自问从这些年对待夏雯,是没有一丝愧疚的。
当初夏雯不愿意将家产交给她打理,她也不放在心上。而且李氏对三弟妹的家产不在意,毕竟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想去沾染。只是,这些财产是未来夏雯的嫁妆,若是都被大嫂拿走,到时候夏雯该怎么办?
可是,她只是稍微透露一点这个疑惑。夏雯便有些不高兴。
李氏当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夏雯年纪还小,所以不懂人情世故。
现在想起来,李氏才明白,其实她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人。夏雯比谁都明白世上冷暖,夏雯不愿意跟在她身边,是因为她和大嫂的家里无法相提并论。她那个时候太寒酸了,夏雯怎么可能愿意在她的身边呢?
李氏心里略微有些苦涩,就算她当时的处境不如大嫂好,可她却从未想过要亏待夏雯半分。
“就让她在家里吧,再给她一次机会。”夏阮的声音又脆又亮,带了一些安慰。“只是,雯丫头已经不是从前的雯丫头了。母亲,她身边的万妈妈来历不明,女儿多少都是有些害怕的……而且,雯丫头在大伯母身边那么多年。她的习惯很多时候,当真是像大伯母。”
夏阮口中说出‘大伯母’三个字,李氏的眉头就皱的更厉害了。
李氏这一生最害怕的人不是何翠,而是她这个大嫂。
何翠是假好人,而大嫂却是真小人。
李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李氏眉头舒展开来,夏阮也算是缓了一口气。
夏雯不能送到庄子上去,因为母亲对夏雯多少还是有感情的。母亲不是她,她在很多时候都很绝情,但是母亲有很多的顾虑,她这样做不是真的打算给夏雯一次机会,而是因为她总觉得朱砂会有其他的动作。
不能将夏雯送到朱砂的身边,她的二堂姐夏清荷就是很好的例子。
朱砂总是有办法,让这些本来微不足道的人,变成很好的棋子。
她不得不小心,也不能再给朱砂这个机会。
……
李安坐在大堂内陪着来往的客人,额头上全是冷汗。
萧九这次请来的人,也太过于可怕了一些。
他是夏阮的表哥,这个时候便过来帮忙,可是李安看着夏阮的嫁妆的时候,更是话都不想说一句。这是要将夏家所有的家产都搬空吗?先不说这一几箱子千金难求的古玩,就是安贵妃让人送来的东西,就可以周围的人眼红很久了。
他们这些人出身显赫,看着这些场面本该已经很淡定了。可是夏家毕竟只是商贾户,能拿出这些东西,的确有让他们震惊的合不拢嘴。
在场的人,又有谁会嫌弃银子多呢?
温仲怀更是咂舌,他看着宋恩沛轻声道:“这……这是嫂子嫁妆?”
宋恩沛淡淡一笑,没有接温仲怀话。
夏阮的嫁妆场面,的确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萧安礼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看着眼前几箱金条不知如何开口。
大秦这边的金楼里的东西一直卖的很贵,这几箱金条能卖多少一男子,他心里自然比谁都有数。前些日子,他不过只是想送自己妹妹一个金制的手炉,哄妹妹开心一些,但是他知道价格的时候,觉得贵的让他有些接受不了,这完全就是天价。他咬了咬才买下手炉……可是现在几箱子的金条放在他的眼前。让萧安礼心里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有人和他提起夏阮,他都是一脸不屑的模样,毕竟夏阮只是商贾出生,在世家的眼里。是卑微的出生。夏阮是个商家女,萧九又是个庶子,他不禁嗤之以鼻,这倒是两个土包子凑在一起了。
可是现在,萧九贵为长安侯,爵位是世袭的。夏阮虽是商家女,可安贵妃对夏阮却是很喜爱,现在安贵妃的枕边风很有威力,到时候夏阮的诰命也就是安贵妃几句话的事情。
想到这些,萧安礼心里像是掉在了冰窖里一样。冷的他浑身难受。
他明明才是萧家嫡系的嫡子,而萧九不过是个庶子……
从夏家出来之后,李屠的脸色更是黑成了一团。
他抬头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李安,冷哼一声。
李成忍不住推了李屠一下,压低了嗓音:“还在外面。”
李屠看着自己的哥哥。眼里全是委屈。
从前他们根本没有将萧九和夏家放在眼里,可是现在李屠知道了未来萧九肯定是他们最大的阻碍。李安现在不比从前,李安有个可靠的父亲,还有一个可靠的表妹。
夏阮和李安的关系不错,李安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夏阮肯定是会站在李安这边的。而且,从萧九这次的举动上便可以看出来。萧九是十分的在乎夏阮这个女子,那么到时候……
李屠又忍不住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宋恩沛,这才是最麻烦的存在。
大秦开国以来,宋家便一直掌握大秦的大部分兵权,而且现在建广帝对宋家一直信任。想要挑拨宋家和建广帝的关系,那么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还有宋家那个一直未出嫁的宋英若。她的心里只是李安的父亲……所有的事情对于李屠来讲,是非常的不利的,想到这些李屠的脸色更难看了。
“咳……咳……”
李屠听到咳嗽声,忍不住转移了目光。
只见李谆露出弱不禁风的样子,站在门外一直赔笑。李屠看着李谆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才小了一些。
也是,李家最没用的人绝对不是他,而是眼前的李谆。
不踏入官场也就罢了,还是个病鬼,萧九让李谆来催妆也不觉得晦气。要是吃酒的时候,李谆一下猝死在喜宴上,那么乐子也就闹大了。
猝死?
李屠只觉得手心里全是冷汗,他的心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嘴角挂着一丝笑,然后笑容慢慢的加深。
李成见自己弟弟笑成这样,无奈道:“怎么了这是?”
“哥,我想到了要送长安侯和夏家三小姐一份好礼物。”李屠笑的更开心了,似乎他心里的事情已经实现了一样,“你保证也会很高兴我送他们这份礼物。”
李成看着弟弟笑的莫名其妙,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闹事,这门亲事是皇上亲自赐婚,若是你闹事……”
若是他们敢闹出一点不愉快的事情,那么就等于打了皇上的脸面。
建广帝向来就是个疑心病重的人,自然会不高兴。
皇上不一不高兴,苦的还是他们。
李屠自然明白大哥的意思,他笑着点头不说话,心里却早已开始琢磨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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