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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我能拥有一颗甜甜的蜜饯吗(1 / 1)

秦照照眼皮一跳,突然想起来什么:“见香馆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地儿,我怎么觉得你们和我的认识不太一样。”

这话裘五就有发言权了,他兴致勃勃给秦照照科普:“北珏京城人们心照不宣最大的嫖客聚集地,皮肉交易的绝佳场所,各色各样环肥燕瘦女子和上乘男倌,一夜风流的首选之地。”

秦照照一个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头:“你们公子知道?”

裘五奇道:“怎么不知道。”

秦照照:“……”

她竟然安然无恙自由自在活到了现在,怎么想都是个奇迹。

秦照照踢着路边一块小石子,幽怨:“你觉得会有去见香馆纯喝茶吃菜的人吗?”

裘五认真摇头,诚实:“不会有。”

聊天结束。

秦照照有气无力:真的,从前我没觉得我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酒楼。

秦照照坐在吱呀作响的凳子上,看着身前的一杯凉茶,她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有那么点不敢相信:“你……就请我喝茶?”

裘五没坐,在她身边站着,站姿笔挺,闻言委婉:“城主府的东西都是整个长岭最好的,属下建议还是回府。”

言外之意:我们出来很久了还是先回去。

秦照照脸都木了,她冲身后招招手。

裘五靠近,弯腰。

秦照照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后颈,阴森森:“行啊,裘五。”

这地方就是个简陋两层楼,四面八方透风,风一吹草帘子卷起来晃晃荡荡,一楼都没什么人二楼更不用说,除了秦照照和裘五以外只有靠窗边的四方桌子那里坐着个不大的蓝衣少年。

裘五脖子上猝不及防挨了一下也不敢还手,默默后退了两步。

有伙计上来端茶,多嘴了一句:“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来我们这儿的客人都不是喝茶的,只是从此路过讨个歇脚的地儿。”

秦照照撑着额头瞪了裘五一眼,磨了磨牙。

那伙计冲窗边努努嘴:“您二位要是想找些好玩的地方可以问问那位小少爷,”他把盘子端起来半遮住脸神神秘秘,“要说我们这里倒还真有好玩的地方。”

他一副你知我知的样子,端着盘子又小心翼翼踩着咯吱作响木质楼梯下去了。

秦照照突然来了兴致,站起来往窗边走,在蓝衣少年附近停下来。

裘五眉心一跳。

他眼见着秦照照咳了咳刻意放粗声音:“小公子,我们才来长岭,听刚刚那位伙计说你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能介绍介绍吗?”

果然。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城主府了。

那少年这才转过头来,懒洋洋看了秦照照一眼:“你有银子吗?”

他瞧上去不大,二八年纪的样子,身上蓝色衣衫在长岭这种地方能很明显的看出非富即贵,针脚细密繁琐,银质长命锁明晃晃挂在脖子上垂下来,鞋上镶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珠子。

身上东西都做工精细,像是哪家不懂事跑出来的小少爷,也怪不得刚刚那伙计这样称呼。

一开口就是银子,秦照照目光在他尚显稚嫩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有,很多。”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听了秦照照说有钱少年才把撑在桌上的手拿下来,站起来的时候腰间珠玉配饰相互撞击,显然分量不小。

他斜睨秦照照一眼:“叫我庄玦就好,长岭好玩的地方多着,不过得有银子,你要是银钱够多就跟我去,保准你玩得尽兴。”

裘五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就听见秦照照笑意盈盈声音,答应得不假思索又迅速:“成,你带路。”

庄玦拿起桌上半臂长像刀鞘的东西最后喝了口茶,不再看他们:“走吧。”

裘五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想着报应这就来了,开玩笑:“夫人,您知道这是要去吃喝嫖赌哪一样么这就不明不白跟着人走了?”

秦照照就纳闷了,她一边下楼梯一边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去吃喝嫖赌的?没准就是听戏唱曲儿。”

裘五被一噎,不说话了。

他们二人跟在庄玦身后一前一后出了门,一楼不少原本漠不关心的客人其中突然有人抬了头,目光锐利。

裘五无声无息环视四周,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低下了头,隐在一堆普通人中。

到了之后秦照照就发现,有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们真的去了一家地下赌场。

位置很隐蔽,庄玦带着他们七弯八拐绕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店家前,跟埋头算账的掌柜打了个招呼:“两个。”

掌柜抬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秦照照和裘五,眼神审视。

那视线让人不太舒服,沉沉的阴阴的,像在看两头待宰的羔羊,评估自己能从中攫取多少利益。

他阴沉:“有多少银子?”

庄玦看秦照照和裘五,示意他们有多少说多少。

秦照照身上没银子,只有一满袋圆滑珍珠——她出门的时候脑抽,觉得这玩意儿杜觉大概会喜欢,亮晶晶的,这才带了一兜。

走的时候姒郁手里拿着书,哭笑不得隔着三两步的距离点了点秦照照腰间:“阿照可以用盒子装。”那样装得多。

但是不好拿,秦照照放弃了。

所以她没银子,看了一眼身边裘五。

裘五抛过去个沉甸甸袋子,稳稳落在那古怪掌柜身前。

不用看都知道很沉。

最后掌柜意味不明从喉咙里发出个音节,从身后柜子里取出块木质的牌子,嘶哑着嗓子:“带进去。”

秦照照看见他粗大的手和几乎遮住前额的头发帘。

他们跟着庄玦一路往下走,没一会儿底下就嘈杂起来,然后映入眼帘的是……

规模不小的赌场。

大大小小赌桌边围着人,一直有“压大”“小小小”“输了输了”这样的字眼充斥耳边,不大点声根本听不见身边人说话的声音。

这真的是,秦照照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压低声音:“长岭怎么会有赌场?”

里面的情况裘五不清楚,他扬了扬眉意有所指:“进去赌赌?”

秦照照从来没进过赌场,她脚步踌躇一会儿,心虚:“你会赌钱吗?”

裘五一本正经深沉道:“属下会比大小。”

秦照照:“……”

几句话得功夫庄玦已经察觉到他俩没跟上来,回头转了转手里的木牌子,怂恿:“赌钱都不会怎么算男人呢,二位试试,一定会喜欢上的。”

他明明不大,说话却有种鼓动人心的莫名感觉。

秦照照是率先走了一步,她本来就不是男的,对这话没什么感觉,仍然和裘五窃窃私语:“你们公子会赌钱吗?”

这话裘五不敢轻易回答,他话音一转笑眯眯:“夫人还是自己去问吧。”

啧,变聪明了。

秦照照遗憾地想。

不过,她停了停提醒裘五:“这地方不太对劲。”

举目望去里面的人跟癫狂似的,围着赌桌赌红了眼。能从侧面看见好多都衣服都皱巴巴的,头发也枯乱缠在一起,顶着张憔悴又兴奋的脸眼下都是青黑色,下赌注的时候手都在抖。

不是抖,是控制不住的痉挛。

总之,乌烟瘴气。

秦照照形容不出那种魔怔一样的感觉,又看了眼前边浑然不觉带路的庄玦。

她再次:“等会什么都不要吃也不要喝。”

裘五也想说这句话,他一挑眉:“真巧,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庄玦把他们带到一个还算空闲的赌桌前,伸了伸手:“二位试试?”

一个带着鬼面的人站在中央,面部被遮得毫无缝隙,高领甚至将他脖子也遮了起来。

看上去像是主持赌局的人,他手里拿着摇骰子的工具,随着手上动作骰子和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外壁撞来撞去,不停发出声响。

这桌人也不少,男女老少都有,跟听不见也看不见一样死死盯着判官的手,跟鱼见了水一样脸上有种可怖的渴望。

隔壁不少桌子也是一样的情况。

秦照照上前看向赌桌,虚心求教:“怎么赌,哦,就是规则?”

她问问题的时候摇骰子的声音刚好停止,然后是很急促刺耳的“刺啦”一声。

停了。

庄玦将手里一直拿着的木牌放在桌上,围着那张桌子的人似乎对新人的加入见怪不怪,视线都没有从即将揭开的半球形物体上离开,表情紧张到了紧绷的程度。

毫不夸张的说,从眼角到嘴角脸上每一寸肌肉都是绷住的,秦照照甚至担心再刺激一下会不会那张脸就撑不住要裂开。

庄玦用小拇指勾了勾身前长命锁:“简单,比大小,是个人都会。”

他目光似有似无在秦照照脸上打转,很是年轻气盛地补充:“二位不像差钱的人,图个乐子就好。”

说罢他刻意朝身后人方向抬了抬下巴,面露不屑:“那些人都巴望着一夜暴富,您这样有身份出手阔绰的人玩玩,就当是打赏这些可怜人。”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秦照照暂且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一类,但她能从短短几句话中轻易听出鼓动的意味。

这两句话不管对什么人都很是受用,无形中受到了吹捧又在比较中获得优越感。

秦照照再次看了眼庄玦,轻笑:“那就试试。”

她在腰间捞了捞,随手捞出颗晶莹剔透的白色珠子捏在手里:“用这个,如何?”

那颗珠子……

庄玦怔了怔,很快掩饰过去:“可以,我会给二位换成筹码。”

裘九嘴角抽了抽,一时摸不准秦照照是不是故意的。

打死他也想不到秦照照那个败家子挖了一兜出来大喇喇挂在身上。

秦照照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手里东西值不值钱,不过看姒郁手里一大堆的样子大概也就一般?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将手里珠子扔给庄玦。

庄玦额间细看有层汗,他动作慎重接住放在掌心仔细端详了片刻小心收拢:“能问问二位来长岭做什么吗?”

秦照照面不改色笑道:“有个朋友在这里,顺路过来看看。”

要是有眼色的人估计就不会继续问下去了,在秦照照心里庄玦显然属于这类人,不过出乎意料的,他摸了摸胸前长命锁眼底暗沉再次开口:“敢问朋友是?”

这就有点不对了,秦照照片刻之间就明白那珠子可能暴露了什么,她凝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过就是个在城主府做事的下人,赠予在下不少东西。”

“大人应该早点说出来,城主府里那位于我长岭有恩,既是同他有关系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二位带到更细致的地方坐坐。”

庄玦不露破绽说话手里摩挲着那颗表面光滑的珠子,最终还是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这珠子收不得,二位随我来。”

他每句话每个字和用词都让人觉得背后有暗含的意思,表面虽是对城主府主人毕恭毕敬崇拜不已但总有种别扭的感觉。

庄玦说完这话就戴鬼面的判官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秦照照拉了拉裘五衣角让他稍安勿躁:“瞧着庄少爷忙得很,我们就不叨扰了,这珠子权当有缘赠给您,劳烦指一条出去的路就可。”

庄玦摊了摊手,抱歉:“怠慢二位了,实在是不巧今儿有些忙,不然一定请二位喝一杯。”

他往后边一指,坦坦荡荡:“二位从那里出去就可。”

秦照照道了谢,头也不回朝出口走。

裘五跟在她身后,步履沉稳。

他们离开后才有打手模样的人靠近庄玦,低低:“小少爷,要不奴去……”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庄玦抬手制止,将那颗白玉珠子举起来,沉声:“让纪老看看,是不是真的。”

“派人跟着他们,另外,这儿不能要了。”

秦照照和裘五顺着那条通道出去很快到了一条小巷子里,裘五靠近压低身子:“有人跟着。”

秦照照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本来也不知道路:“随便走走。”

裘五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抿了抿唇。

等到顺利甩掉人的时候秦照照已经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弯下身子撑着膝盖喘了口气:“副将叫什么?”在姒郁眼皮子底下能弄成这样的手里至少得有点东西,大概率通敌叛国没跑了。

“不记得。”裘五抱胸站在旁边,理直气壮。

秦照照被噎了一下:“那回去。”

行吧,是她操太多心了,事情裘五自然会如实告诉姒郁。

这一趟出来够呛,秦照照还没吃东西,她饿得脑袋有点晕,伸手想扶一把裘五,结果被十分绝情的躲过去了。

裘五低头,幽幽:“玩了一圈,该回府了吧。”

秦照照默默站起来,觉得自己真的脾气好。

好吧,其实是她出来太久把姒郁一个人扔府里处理事情有点心虚。

秦照照蹑手蹑脚进殿内的时候姒郁仍然坐在矮桌前,身边是堆起来的折子……还有一碗黑乎乎的眼熟东西。

她索性放快了脚步走过去,自觉端起碗捏着鼻子苦着脸一口气灌了进去。

从头到脚都是苦的。

姒郁头也不抬伸出空的那只手往碟子里拿了枚蜜饯,准确送到秦照照眼前。

秦照照习惯性张嘴,舌尖在他指头无意停顿了一下。

蜜饯在嘴里甜酸的味道化开她才反应过来,稍稍一怔。

前世冬日下雪有段时间她在外头疯玩,跟院子里丫鬟在雪地里放肆了大半天,虽然裹成个球第二天还是染了风寒。晨起整个脑袋都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全身无力还发热。

秦照照从小到大没生过几次病,药也吃得少,本来生病不舒服,姒郁在身边她更想撒娇,见着药就恨不得原地表演耍赖。

她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和泛着水光的眼睛,因为发热有点睁不开眼,声音带着浓重鼻音,苦兮兮:“不喝不行吗?”

显然是不行的,姒郁坐在榻边,手里端着药,耐心:“阿照昨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欢呼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日会不舒服。”

阿照露在外边的脑袋毛茸茸的,看上去像要哭出来一样,眼睛亮晶晶的,比所有珠宝玉石都要好看。

姒郁指尖在玉质碗沿轻敲,垂头想阿照这样看着他他会忍不住做点什么。

秦照照裹着被子可怜巴巴和姒郁对视。

结果她率先败下阵来,从被子里伸出手接过药碗,愁眉苦脸:“我能拥有一颗甜甜的蜜饯吗?”

……

秦照照晃神的时候姒郁收回手,指尖温热的触感还在,他侧头看秦照照,笔尖一顿,一滴墨在纸张上晕开,温声:“阿照玩得开心吗?”

秦照照揉了揉酸痛的小腿,回神真心实意:“一个人没意思。”

想到什么她低头把腰间荷包解下来,把里面一捧小弹珠大小的白玉珠子露出来:“这是什么珍珠,只有城主府有吗?”

姒郁不太在意那东西,看也没看一眼纠正:“不是珍珠,是圆玉,本来有一整块,但是太大了,所以就磨成小珠子给阿照玩。”

他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受到惊吓的秦照照却猛然咽了一下口水,差点没被泛上来的苦水呛到。

她震惊:“天底下就这一块的圆玉?西边那个国的?”

姒郁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秦照照哆哆嗦嗦把荷包里面珠子全部倒出来拢在掌心,赶紧从哪里拿的放哪里去。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庄玦神色那么奇怪了,原本还想让他们扔点钱进去见到这东西脸色立马变了。

荣安王萧颂的东西,有那命见到不一定有命拿,他赏给谁就是谁的。

见着秦照照手忙脚乱把珠子塞回瓶子里姒郁不解:“阿照觉得不好看?”

秦照照把东西一股脑装进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揣着这笔巨款骑马还在街上逛了一整圈,一脑门汗:“重。”

她控制着表情状似不经意:

“我有根钗子掉进昨儿那个屋子了,能进去找找吗?”

姒郁手中折子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嗯,里面阴气重,阿照不要待太久。”

这么容易?

秦照照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嘴皮子,没成想就两句话的功夫。她趴在黑漆木桌上撑着下巴看姒郁,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眼睛眨巴眨巴:“你昨天说里面关了一个叛徒,我记得京城姒府也有间地牢,里头关的是什么人?”

这种事她不主动问姒郁也不会提。

秦照照在身边的时候姒郁永远看不进去手里的折子,她光是在那里站着或者坐着一颦一笑都能占据姒郁所有的心神。

但她对此毫无认识。

姒郁松了松已经被捏出褶皱的书页,神色正常低低叹了一口气,话语幽凉:“阿照怎么知道那里有座地牢,做梦梦到的吗?”

他瞳仁明亮柔和唇角带笑,一字一句无端让人背后升起寒意。

秦照照心里一咯噔,面对这种问题居然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变得能迅速镇定下来:“我先问你的。”

大殿空旷,没有姒郁的吩咐基本无人敢随意踏足。他似乎对身边环境要求很高——不喜人贴身伺候也不喜欢太过热闹,因此秦照照话音落下来的时候分外清晰。

桌案上一杯茶水漾开泛起波澜,姒郁终于放下手里东西,侧头的时候鼻尖痣诡谲:

“阿照要听实话?”

这话秦照照前世听到的时候就意味着后头那句大概率是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她坚持:“要。”

“绿芽。”

“不过阿照应该更熟悉她另一个名字,绿沁。”

秦照照乍一听见这个人名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愣愣:“绿沁不是……”因为家里出了事回去了吗?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一时她没有表现出排斥和不能接受的表情,只是下意识:“她做了什么?”

不是为什么,是她做了什么。

这点认知让姒郁心情转好:“她是李玠早在五年前插进秦府的人。”

等等,绿沁不是他的人吗?

秦照照面色一怔,开始绞尽脑汁回想为什么她会这样认为,神色困惑且不解。

实在是太多东西和她记忆中不一样了,她一时对那些早就又第一印象的东西产生了怀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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