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早出晚归。睡眠严重不足。本想着夜晨曦苏醒。自己可以松口气。可以好好的睡一觉。可惜。刚迈出公寓的电梯门。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妈。您怎么來了。”许诺一边开门一边疑惑的问着。
“这都已经第五天了。要知道。我和你爸在这边最多逗留一个星期。你不是说要安排夏依暧见我吗。还说什么顺利的话。约上你夏伯伯吃饭。当订婚。事情到底怎么样啊。”许妈妈温和的说着。迈着优雅的步子进了屋。
许诺跟在她的身后。身子为之一僵。这算怎么回事呢。在洛杉矶的时候。他废了不少的唇色说服妈妈接受夏依暧。好不容易摆平的。
这次一起回來。虽然母亲说的冠冕堂皇。是为了一个合作案。其实他心中有数。只是为了公司的话。一直身体不好的母亲不会來。可现在。直接告诉母亲黄了。夏依暧跟人跑了。他有点为难。
“那个。订婚的事。我。我想还是。再等等……”
许妈妈依旧玲珑有致的身子窝进沙发中。虽然波澜不惊。却语种带刺:“我看。不是你想。是她想等等。我就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我说诺诺。世界上好女孩儿那么多。你怎么就非看上她。她这明摆着是耍你。儿子。凭咱家的条件。什么样的名门闺秀。妈都能找到。你说在洛杉矶时。我给你介绍的那姑娘。哪儿不好了。你处了沒几天就把人给气跑了。现在可好。得不偿失了吧。人家拿你一把。”
一句话。勾起许妈妈满腹的抱怨。碎碎念的说不停。『雅*文*言*情*首*发』一边。许诺杵在原地。一个头两个大。
失恋、兄弟重伤入院。这些事已经让他有些筋疲力尽。现在妈妈的唠叨。让他心底暗藏的波涛一下子翻腾了起來。心中沉淀的抑郁瞬间爆发。
“妈。行了。我知道您有本事。名门闺秀是吧。您愿意给我找。就随便吧。反正。我跟小暧彻底玩完了。”
一时间。母子两全部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异常。
沒错。许妈妈是不希望儿子娶夏依暧。接受的很勉强。可是。允许她不同意。却不允许夏依暧伤了儿子的心。
“彻底玩完了。诺诺。你跟我说清楚。夏依暧玩儿的什么把戏。我找夏俊逸理论去。”半晌。许妈妈强压制住心中的义愤。低声问着。
“妈。夜晨曦为了夏依暧命都不要了。您就别跟着搀和了。是我自动放弃的。要成全他们的行吗。”
空间再次陷入沉静。许妈妈错愕的瞪着儿子。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僵坐在沙发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诺诺。你说成全谁。夜晨曦。夜海天和叶心梅的儿子夜晨曦。你说的是你青梅竹马的玩伴夜晨曦。”
许诺低垂着眉眼和下巴。垂头丧气的如同丧家之犬。一屁股坐在母亲对面的沙发中。低落的说着:“是呀。妈。如果不是您把我扣在洛杉矶那么久。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就不会失去小暧。”
这回答。让许妈妈的头嗡嗡作响。纤细的手颤抖的去揉自己的太阳穴。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也许别人不知道。但她跟叶心梅那是从初中起就在一起的闺蜜。夜家的事。她了若指掌。有些事情要是揭穿了。叶心梅非得崩溃不可。她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夏俊逸。许妈妈跟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去找他棒打鸳鸯。也不好。那个人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告诉他。搞不好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许妈妈的眼光锁定在了自己儿子身上。她突地站了起來。有些毛躁的來到儿子身边。急切切的说着。声音颤抖的厉害:“诺诺。你帮妈个忙。这事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必须把小暧追回來。”
“为什么。”
“他们绝不能在一起……”
晚风带着深秋的冷意徐徐吹來。许诺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浩瀚天空。一个劲儿的抽烟。
许妈妈已经回家了。却留给他一个艰巨的任务。
拆散有情人。无论什么后果。他再不愿意也要做。而且是必须。他想过兄弟反目。也想过三个人各自安好。而现在。最该做的是。立刻去医院。
一路上。他的车开的飞快。经过粥府的时候。买了三个人都喜欢的红豆粥做宵夜。
病房的门外。他沒有敲门。径直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夜晨曦几乎睡了一天。刚刚转醒。精神奕奕的跟依暧聊的正起劲儿。他们似乎甜蜜过了头。谁都沒有注意到许诺。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儒雅般弯了弯唇。笑容生动也带着一丝的温暖。玩笑的说着:“你们这恋爱谈的。够忘我的。”
“许诺。这么晚。你怎么过來了。”
“许诺哥哥。不是刚走了沒多久么。”
许诺将红豆粥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拿粥一边说着:“我这儿不是晚上睡不着吗。就寻思着给你们买点宵夜。红豆粥。流质性的东西。相信床上这半残能吃。”
“我说哥们儿。这话听着。不老对劲儿的。”
“对劲儿不了。你抢了我女朋友。你说我能对劲儿吗。”
一下子。夜晨曦语塞了。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虽说他沒做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的事儿。但朋友妻不可戏。而他不仅戏了。还抢为己用。
“那个。许诺哥哥。这事。跟阿曦沒关系。是。是我。是我变了心。我……”
许诺宽厚的大手小心翼翼。温柔般捂住了她的嘴。语气变得轻柔许多:“我沒怪你。今天來。是想告诉晨曦。我不会这样退出。要公平竞争。一定把你的心拉回到我身上。”
“可……”依暧只说了一个字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绝对应战。”简单的四个字。夜晨曦说的相当有气势。也格外严肃认真。
虽说这种被当做东西争來争去的感觉不太舒坦。可想想。这不是许诺的性格。中午在餐厅的时候。他明明说过成全的话。可一转眼就该了主意。想來这中间一定有故事。不如。自己找机会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