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变化无常,有时候,人们还没有适应新的局面,就会有突发事情,将本就不平静的局,彻底搅乱!
封佑硕赶回别墅的时候,郝静早已在厨房里面忙成一团了,为了给老爷子过生日,多年未曾下厨的郝静担当起大厨。
“爷爷,生日快乐。”封佑硕递给封巩一个精包装的礼盒,这是他特地命人订制了一款限量款的情侣手表。
因担心老人家忌讳表和钟的寒意,封佑硕再开尊口,“爷爷,这是一款情侣手表,祝你和奶奶情比金坚。”
“老婆子,这,这还是我们的孙子吗?”封巩不可置信的看向叶卿,手中的礼物有些沉重。
“孙子送个东西给咱老两口,你怎么能整出这么一个苦瓜脸!”叶卿不悦皱眉,随后从封巩的手中夺走礼盒,直接给拆开。
这样的叶卿令封巩回忆起他们年轻的时候,他就是看上她这么率真可爱的一面,“诶,诶!老婆子,这可是咱佑硕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怎么能,怎么能够占为己有?”
叶卿一听这话,瞬间就老大不乐意了,“封老头,你这话说的真是难以入耳,佑硕送的本就是情侣手表,你说,另一只你不给我要送给谁?”
“哎哟哟,瞧我这张老嘴说的话,该打!”封巩不顾叶卿的反抗,强行将她拥入怀里,轻声细哄着。
叶卿老脸一红,“佑硕还在。”这个老不正经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精力旺盛,没事就调调情,床事也是毫不含糊。
看着老两口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秀恩爱,封佑硕选择将客厅的空间让给他们。他的父母,亦是如此深爱着彼此,想到至今没有查出父母的死因,封佑硕的心底升起一丝愧疚。
时隔十几年,想要重查旧案,比登天都难,可是封佑硕不愿放弃!最起码,现在他已经知道,当年的意外车祸另有他因。
夜里,封巩将封佑硕喊到书房,老脸满是深沉与严肃。
“佑硕啊!这些年我为了封氏,那可谓是操碎了心,现在我孙子回来了,他用自己健壮的臂膀扛下了这个重任”老人家说着,竟然当着封佑硕的面哭了起来,如同一个迷失家的方向的孩童一般。
封佑硕没有开口安慰,亦没有陪着他一同伤心,只是,深邃的眸子越发暗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巩透过迷蒙的视线偷瞄着封佑硕,见他没有动容,那叫一个火烧心,这孩子,莫非是人格缺陷?
“佑硕啊,你的性格孤僻冷清,爷爷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但是,你必须要克服这点,否则你要这么大的家产,又有何用?听你的心理医生说,他建议你接近厉暖暖”封巩是老一辈的人,思想自然较为古老,在他的眼里,庞大的家产是需要有个继承者的。
这回带着叶卿离开,封巩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只是这么一想,他就特别担心。
他不担心公司未来的发展,更不担心封佑硕会照顾不好自己,他最担心的就是,封佑硕的幸福。
宏瑞酒店的董事长独生女,对他家佑硕一见倾心,可是,佑硕对她百般不待见。
偏偏,厉暖暖那个黄毛丫头可以成为封佑硕的救赎,当然,封巩的本意只是让封佑硕利用厉暖暖,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封佑硕娶厉暖暖为妻。
听出封巩话里的意思,封佑硕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一口拒绝,“爷爷,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件事。厉暖暖她也是人,我不能为了治疗自己的病,伤害她。”
“那倘若她愿意呢?”封巩不死心的劝着封佑硕,希望他可以考虑一下。
毕竟那个女孩于封佑硕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当然,他是不会让封佑硕真的爱上厉暖暖。
无非就是想让他结婚,封佑硕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爷爷,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要你好好的,不要再让我们老两口挂心。我决定了,这个月过后,就带你奶奶出国旅游,履行我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虽然叶卿跟着他没有受多大的苦,但是,封巩依旧觉得愧对她。
养不教父之过,封岑之错,与他这个做父亲的脱不了干系。
都说孩子出生是张白纸,大人怎么写,孩子就怎么长,所以封岑走上了不归路,与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面对老人的不放心,封佑硕的内心五味杂陈,很不爽这滋味,但性格淡漠的他根本不允许内心的世界外泄,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开口,“哦,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你小子,别想绕过我的话题!”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够治疗封佑硕的希望,封巩岂会轻易放手,“爷爷不是让你和厉暖暖谈恋爱,只是希望你借助她的身体恢复正常。再按提醒你,不允许对她产生男女之情,她那种身份的女孩,配不上你!”
“爷爷,你不觉得这么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吗?”如果最后真的没有办法治疗,要利用到厉暖暖,那么,他一定会对她负责任到底。
封佑硕知道,他的心已经无力去爱,所以娶谁都是一样的。而且,以他自身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用联姻的方式,巩固封氏集团。
“残忍吗?不觉得,像她那种生活在底层,整日为了钱在苟延残喘。你可以投其所好,花点钱打发掉她。”封巩自以为很了解厉暖暖内心所向,却不知道,厉暖暖根本就是不在乎钱。
“爷爷是否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封佑硕久坐没有换姿势,此时却换了个跷二郎腿的动作。
军人的坐姿是需要双腿并拢,身姿挺拔,而他之所以会翘腿,完全是为了压抑内心的不满。
脑海中浮现厉暖暖曼妙的身姿,她的身影渐渐放大,那张倔强而又极美的脸上带着一抹璀璨的笑,令他不忍心去摧毁。
封巩没有想到封佑硕如此固执,见实在没他办法,封巩只能态度软下来,哭丧着一张老人脸,“哎,你这样,让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你的父母!”
封佑硕是谁,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岂会被一个装可怜的老头给糊弄,“那就不见!”
这是一场极为不愉快的谈话,封佑硕走出书房,却不想他那个活宝奶奶居然正在门口偷听。
门一打开,四目相对,叶卿尴尬的甩了甩手,“哈哈,大孙子!”
封佑硕嘴一抽,没有戳破老人的伪装,“晚安,奶奶。”
“诶!佑硕!”看着孙子冷酷的背影,叶卿的心,一抽一抽的难受。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被她生的那个混蛋给毁成这样。
“奶奶,有事?”封佑硕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满脸伤感的叶卿。
“别怪你爷爷!”从内心来说,叶卿也特别不喜封巩的意见,不论人家生活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中,他都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生存价值。
“你放心,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爷爷置气。”一个是至亲,一个只是公司的刷马桶清洁工,孰轻孰重,封佑硕还是能够把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