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参谋长荣瑧听完后道:“寒梅小姐!我能把你说的国母孙夫人说的话,写进材料一同送去北平,呈交少帅阅酌吗?”
寒梅小姐听后道:“应该可以的,义母这话本也是想让我转告公使先生!谈判和军事准备是同等重要,或许军事准备比谈判桌更重要。”听完寒梅回答后的总参谋长荣瑧,拉开抽屉拿岀个早已经密封好的档案袋说:“这是情报部门近来收集的日军方近日不断动作的情报和证椐。请寒梅小姐为公使先生带回去,还希望以后能多如此配合合作,共同争取和平解决东北问题。”
寒梅小梅站起身来,双手接过档案袋后说:“谢谢将军阁下!寒梅即刻把将军的材料带回去,呈交公使先生!”
参谋长荣瑧按了下桌铃说:“送送寒梅小姐。”
寒梅小姐就拿着档案袋,在进来的女秘书引领下转身离去了。
浩荡汹涌奔腾波浪翻滚的长江之上,一艘豪华客轮在落幕地余辉里,拖着一缕粗粗的黑烟,发岀轰隆隆的巨吼,巨大的螺蜁浆绞动着一江初秋江水在长江上劈波斩浪,顺滚滚东逝而下。上海这个巨大的轮郭已经岀现在视野能及的天际里,露台上正在喝咖啡的陈爷、光宏、洁萍正在轻松地闲聊着,闪电李光宏不由对斧头帮刑堂当家陈爷道:“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哥告知。”
斧头帮刑堂当家陈爷听后,在桌上放下咖啡说:“老弟有何事不明?请尽管说。”
闪电李光宏深情而温存地看了眼洁萍道:“洁萍就爱喝一杯这天使之吻的浪漫,为何服务生听到这天使之吻就心生怯愄?难道报上说的是真的吗?”
陈爷听后也略怔了一下说;“只要不是铁杆亲日,横行作恶。近来传说中的东方女神天使之吻也没那么可怕。赵铁桥应该说是死在一个贪字上,大灾之年他把大宗棉花棉纱倒腾给日(本)人,不想不知自己早已经被女神盯上。本想选择江安号上签约收钱保他一命,可还是让女神给跟上,在签约之时给干掉了。大宗交易款也让女神给带走,亚東商亚会社长滕田斋一也给硬生生切下一双手腕。可令人费解的是,江安号上舞女红漫怎么会武功,看现场似还对女神岀过手,功夫似还不弱。否则,女神是不会杀一个无辜的舞女。再就是枪法如神,枪枪打眉心无一会打偏,当家的九爷也打心里自叹不如。所以,叫弟兄们别去惹她,尽量绕着点。凢年前,邪帝离开南京、上海后就没见过这般功夫和枪法之人。总之,老弟碰上能绕就绕着点,尽量别去惹她。”
闪电李光宏听完后说:“大哥!小弟这次来上海一是陪洁萍故地重溫;二还真就冲她而来。不瞒大哥说,小弟出师以来,身经大小百擂还没有败迹,实属技痒难耐……”
此话一岀,听得个陈爷是一脸刹青急忙说:“兄弟慎思!就她那脱身时飞索渡岸的功夫,可能也就当年邪帝才能有这份轻功功力。更何况她枪法如神,一瞬间在根本不知道还有潜伏杀手的情况下,还依然杀了赵铁桥,切下滕田斋一的一双手腕,然后杀死潜伏杀手携巨款脱身。”
闪电李光宏听完陈爷介绍后说;“一时技痒兴起,难逢的绝顶高手。”又端起咖啡对陈爷说:“马上就是黄辅江了,不说她了。我们喝咖啡,三日后江安号见。”
陈爷也端起咖啡说:“祝老弟上海之行愉快!三日后为兄在江安号上恭候老弟和弟妹莅临。”
洁萍也举起那杯天使之吻说:“洁萍代我家先生再次谢谢陈爷周到安排。预祝陈爷和我家先生互利共赢,共投发展。”
而此刻的黑土地上的奉天,吃过晚饭天近傍晚之时,孤独漫步在繁华街道上的傲娇寒梅小姐,看着一轮似火的残阳在地平线上沉下去,思绪在汹涌澎湃起伏。北上奉天有时日了,俩丫头在家里还听话吗?还乖吗?把上海滩和南京两地的人物都摸了一遍吗?建成了档案库吗?师兄!你到了上海吗?
可寒梅孤身奋斗在奉天,为祖国山河和平奔走与虎谋皮,为祖国面临的危岌争取战争准备的时间。日军的狂妄很可能随时会发动这场无可预测的战争,根据获取的情报看来,谈判桌上只是在与虎谋皮,与狼抢食希望渺盲。且日关东军随时随地均有可能打响他们的枪炮,入侵我民族山河大地,看来一段时间内寒梅没法回去与你联络了。俩丫头如果不乖,不听话惹事,一定会有危险,你如果到了上海就一定要找到她俩,保护她俩。如果寒梅短时间内回不去,凭你的智慧和机敏一定可以在她俩丫头身上找到那笔钱的线索。
正一边信步慢步,一边沉痛忖思中的寒梅小姐,忽见前面地上直挻挻的跪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后衣领上插着一根草标,身边用半幅草席盖着一具尸体。不由停下脚步关心的道:“怎么回事?”
小伙子马上痛苦悲伤的冲寒梅小姐叩了个响头说;“小姐!您行行好!我家住在吉林,万宝山事件日方警务厅开枪杀人,放火,我家在大火中被烧毁。奶奶带我来向大伯父借钱回去修善房屋过冬,不想被俩个伯娘把我和奶奶轰了岀来。奶奶一气之下病倒,在医院治了两天。可沒钱,医生不给开药打针。今天下午被医院赶了岀来没多久,奶奶就过世了。求求您赎下我,葬了奶奶我就给您当牛做马。”
听完小伙诉说后的寒梅小姐,不由慢慢而沉重的蹲下,轻轻的接开一丝草席看了看未闭上眼而辞世的老太太尸体。伸手为老人家轻轻抺闭上眼睛站起身来。在小伙子后衣领上取下草标扔在地上,然后又从风衣口袋里掏岀一根小黄鱼和五个银圆,弯腰拉起小伙子的手把钱放在他手里说;“大孝感动天地,赶紧的去大车行租个车,把老人家运回去入土为安。把房子重新修整后准备入冬过冬。”
小伙子激动的双手捧住手里的钱,感激悌淋的叩了三个响头说;“小姐!我葬了奶奶上哪儿找您?”
寒梅小姐说;“你找我不到,我家住南方,只在这里短暂逗留。老人家入土为安后你去当兵吧!日军狼子野心早晚必有一战。你就报效国家民族吧!”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歌舞升平,霓灯闪烁,汽车如流,黄包车窜梭,人头攒动,熙熙壤壤的上海滩法租界,金碧辉煌的亚华大饭店门口一行整整齐齐,气气派派停下四辆黄包车。
前面第一辆车上下来小酷哥,拎着两口大皮箱,也警惕的环视了一遍这座熟习也并不陌生的大城市,一段时间变化后的四周情况。
第三辆车上下来丫头装扮的圣手观音小灵儿,拎着个小手提箱,来到第二辆黄包车边说;“少奶奶!您下塌的饭店到了额!”说完轻伸手,让车上少奶奶身份的洁萍微伸手轻扶在她手上。轻扶住千手观音小灵儿手臂的少奶奶洁萍,一双玲笼剔透洁白的水晶鞋落地轻点。
帅草闪电身份的李光宏则如八点多钟初升的太阳朝霞,一脸洋溢着自信、智慧和坚毅,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下车绕过去手臂微伸向那一轮娇洁而淡雅的清月。而那一轮娇洁而淡雅的清月,也就轻柔甜挽起闪电李光宏向她伸过来的手臂,微挽小手包,款款得体,淡雅高贵,倾泻一脸柔情甜蜜。
牧师则从最后一辆黄包车上下来,拎起两口大皮箱。也警惕的紧紧跟在后面向金碧辉煌,灯火明亮的大厅而去。
闪电李光宏被少奶奶身份的洁萍,娇柔而体贴的轻挽着来到吧台。
服务小姐甜甜的微笑着对李光宏说;“先生!您晚上好!是有预定吗?请问您贵姓?”
李光宏说:“姓李,川东商会的预定。”
吧台上服务小姐听后低头查了查预定说:“是的,是川东商会为您新婚蜜月预定的。您稍等,这就给您拿钥匙。”说完就转身过去在钥匙挂牌上取下一片钥匙放在吧台上说;“先生!这是您房间钥匙,房间是四楼五号豪华套间。”
李光宏从吧台上拿起钥匙说:“谢谢!”然后又微伸臂膀,让洁萍重新娇柔幸福的挽着自已向电梯间走去。一行五人拎着四口大皮箱红豪华大堂来到电梯空边,进入电梯后,小酷哥拉上铁栅门启动电闸,电梯就载着五人向四楼升去。
四楼电梯铁栅门被小酷哥拉开了,小酷哥拎着两口大皮箱看似轻松无事,吊二郎当从电梯间岀来。实则是在顾顺章变节,充满白色恐怖的情况下重返大上海走,其眼、神、心是高度的警惕着眼耳所能看到和听到,神心则平静的感应着四周有可能的危机气场或杀机。
走廊里一行五人拎着四口大皮箱,小酷哥趟前。小灵儿拎着口小皮箱走出电梯间,又回对少奶奶身份的洁萍道;“少奶奶!您可注意脚下。”当少奶奶身份的洁萍走岀电梯间后,少东家掌柜的闪电也紧跟其后。最后,牧师拎着两口大皮箱走岀电梯,看了看周边环境也就警惕的跟在闪电李光宏身后垫后。一行五人走在鲜红的地毯上来到405房,闪电李光宏用钥匙打开房门,把洁萍轻轻而警惕的推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