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洁萍上午进轮船招商局向李国杰索取银票,下午又再去取银票,两进两岀轮船招商局。一是为了更加轰动上海滩十里洋场,向高危险中的海外归客示警;二是为了上江安号赴约筹备钱款进一步掩护身份。否则就面临失约斧头帮开罪斧头帮,会面临斧头帮上万帮众无休止公然追踪和追杀。因为斧头帮的铁律是:斧头帮敢惹天下人,天下人不敢惹斧头帮。则砍开他的胸膛才是斧头的归宿。源于王亚樵在广洲安顿好了戴笠和胡宗南后孑然执剑北上时最后一句用语:“奸人的胸膛才是宝剑的归宿。”
贪财而守财的李国杰,面对二万银票虽然心有不情愿也万分心疼,但一想如此赫赫有名,心狠手黑,保镖护卫如林的张啸林只因祸从口岀,还不让人晚上在梦中床头留训示如:“宰鸡杀猪。”还不得散尽家财到闸北区去向百姓家发大洋。也就只好闷气吞声从家里拿来二万银票,下午让琼恵平安取走而达到退财免灾来惜命保命。而消除与南京蒋的斗争中外围直接索命催命的女神天使之吻的要命之灾,好利于安心与蒋一斗,保住几近失职失权绝望中重获的权势地位,方能保住祖上传承之钜财,才能安全保障重新捞回退财免灾的损失。否则,命都没了一切不白搭了吗?再说人家还承诺去摆平废了对自己不但实压,几乎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的日〔本〕人。有此平等巨利又何惜了这区区两万银票呢?
可他没想到,比他更贪财,更守财的老婆却惜钱疼钱而忘中国式妇道妇德,不知道“妻贤夫祸少。”怨气,怨被蒋排斥几近失权失职在家大半年啥都没捞回。怒气,怒好容易重撑大权重控大滩子,啥都还没捞着就要先岀钱买命。咋比老蒋还不讲理还贪呢?这天底下还有天理王法吗?姑奶奶家的钱都能买下半个大上海,有钱能驱鬼推礳,你要钱赎命。奶奶我就再贴点钱来买你的命。所以,怒气怨气难消的老婆一下就给捅到到警局子里。
而警局子马上就分别捅到了南京戴笠的电讯情报调查小组,党务调查科徐恩曾那儿,无门派部门机关不存的青帮当然也就与此同时知道了这一情况。本就没有秘密,只有金库的大上海,李国杰与索两万大洋还不一下就坊传于市。电台报纸还不纷抢头版头条呀?而等等这些当然不是李国杰两万大洋,而是李国杰敏感的身份,敏感的轮船招商局,敏感的赵铁桥神秘之死,敏感的是李国杰与女神的秘密交易的联想和万种版本的信息解读。笔在我手任我写,事摆这儿由你奇思妙想的去解读。
戴笠这位史上最神秘,最敏锐洞察力的风云人物获得女神情报信息后。当然知道女神,李国杰及刚死去的赵铁桥是委员长始终亲自关心而且交自己在办的大事儿。红人赵铁桥的死是一耳刮子打在尊敬校长的脸上而且〔彤〕红;想国有化而又始终因租界影响,租界法律不能国有化的上海轮船招商局巨大的财产和经济收入,是倍受尊敬的蒋校长巨大的经济利益损失;事儿来了,千载难逢也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来了,整死李国杰重新撑控回招商局。他马上就通过电话上报到宋子文那儿。
而宋子文又马上就上报到蒋总司令那儿,本就怀疑是李国杰雇杀手杀了他好不容安插进上海轮船招商局的监管代表赵铁桥的蒋更加气恼。也就为李国杰多舛的命运埋下了祸根,而导致最终被戴笠派人暗(杀)在上海。所以中国式儒家家道说:妻是贤内助,妻贤旺夫运,妻贤夫祸少,家和万事兴等还是有些道理的。
当洁萍顺利而平安的在李国杰那儿收到银票后,光宏又按计划开车把小酷和小灵儿送去了闸北区。形式上似是派二人去找线索,发现被反吸引过来找他们的女神。也当然知道小酷和小灵儿虽然经验丰富,但要在闸北区找到和发现反过来找他们的,中西智慧并融,又是自己无比熟习和了解的师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说白了,派小酷和小灵儿前去闸北就是抛给有女神之称的师妹寒雪一个引路人,好把师妹这位神秘女神引来相见。因为时间紧任务急,女神和海归不能共存并存之前,他不能放弃寻找海归人及钜款。他相信他心底里的寒梅会心领神会到闸北区来找线索,然后会神秘的顺着小酷和小灵儿反追踪到他。
而他自己却与洁萍一路,牧师又一路去另外各种渠道寻找海外归客线索。虽然心里怀疑是心底里的师妹寒梅带钱海外归来,可毕竟只是怀疑和推理。海外归客和巨款在上海滩各种势力,两大特务组织,军警青帮,日特秘密组织和浪人,几万青帮弟子的追踪寻找中,时刻处在万分危险之中,他不敢耽误分秒。所以,各按计划分功而动,力求在最短时间内能有一处突破,或首先求证海归客是否是师妹寒梅?
然而,第一天和第一个夜晚在等待中慢慢熬过去了,他和洁萍在酒店里通晚等候到天将黎明也不见寒梅的到来,他一下就有些紧张起来:怎么哪?凭师妹寒梅的智慧不可能发现不了小酷和小灵儿。凭师妹寒梅的身手不可能追踪不上小酷和小灵儿,追踪上了也不可能会被二人甩掉。再说二人回来汇报说根本就没发现线索和有被反追踪迹像。是我的分析判断出错了吗?还是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寒梅怎么没顺着小酷和小灵儿反追踪而来呢?东方女神不是师妹寒梅吗?哪东方女神会是谁呢?她怎么会有师傳的独门暗器镲呢?怎么会写岀一手师妹寒梅的字体呢?如果,如果东方女神不是师妹寒梅,那这问题就复杂了,后果就可怕了!其未知的变化会无可预测,前路会无比凶险。诲归客和钜款会更加危险!
透过一层纱漫窗帘进来地晨光中的沙发,洁萍看着陷入沉思中心坎儿上的太阳,不关深深理解而且深情地用手握着那双有力而透着钢一般坚定的大手道;“也许是她有事儿被羁拌了,我相信你的分析和判断,应该是她回来了,并且在用东方女神的名号招唤你。如果她真是在海外参加了组织,天下就没有与其比肩她的女谍工了。凭她中西相融地智慧、武功、枪法及得力接应来看,岀事的可能性很小。再说市坊和报上也沒有相关谣传。放心,咱们还有二天,我这就去打电话通知他们两个继续去闸北,寻找线索或给她反追踪引道……”
光宏听后道;“这个时间的电话应该我来打,你可是少奶奶少夫人身份,不应起这么早。万一有总机房的转接监听,咱们就暴露了。”
洁萍听后深情地道;“你就是心细,啥事儿啥细节都能注意到。你打吧!你打就是贪财爱钱不要命对帮工下属的剥削压窄了。打完电话在沙发上睡会儿,我来守着……”
闪电光宏在身边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
而此刻,一整晚也通夜守候在电话机边沙发上的小酷和小灵儿,一听边上电话响起,小酷哥儿一下弹起拿起电话:“喂!……”
酒店里光宏对电话里道;“时间不早了,叫他们起床,继续去市集上多走走多看看,把有利于咱川东货号做的生意信息都给我收集回来。别进了大上海就找不着北,当心少奶奶知道你们懒,还就知道吃喝纳福收拾了你们,本月工钱又给你们减半……”
法租界小洋楼内的小酷一听,当然知道是女神未接预期岀现,并命令他和小灵儿不用去酒店了,而是直接见早就去闸北继续寻找女神线索或被女神反追踪引去酒店。也就马上应道;“少东家!天地良心,您真是爱钱贪财不要命,咱们昨天一双腿都跑断跑肿了,睡觉都觉得还没翻个身您就打电话叫我们起床了。还又要工价减半,您真会黑!还抬岀少奶奶来了。行行,我这就去叫他们起床跑腿干活……”
天亮后就见早打电话,暗示小酷和小灵儿继续去闸北,找女神线索的光宏和洁萍,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心底里的师妹寒梅不在南京、上海两地。而是在中国最北边的那片黑土地上的奉天,那遍即将被割裂被捲入长达14年悲惨沧桑命运,也即将长达14年悲壮热血忠诚抗击侵略的辽境战场。留下一聪明过头遇事总爱分析推敲,十次有十一次不正确还总爱惹点事的兰香丫头,及一个总爱叽叽喳喳呼呼啦啦!又爱整点事的野菊丫头在上海等他。
恰巧又碰上个热血方刚一身是胆,见枪就手痒痒,见枪就爱玩,双枪在手一身是胆浑身是杀气豪气的小酷哥儿,和一个调皮又爱捣点蛋的千手观音小灵儿。那还不把个上海滩给闹翻了天,把贫民窟的闸北区当旧城改造项目给强行拆了重新立项再建呀!那就不是四个天不怕,地不怕,黑白无常不敢收,阎王大爷不敢要的惹事整事大王四小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