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只搞笑了白凡一会儿,便将心思放在渡劫的圣女身上了,毕竟都是修者,以后琼妹和珊珊也一样要闯过这一关,而且,据初步估计,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此刻,圣女的三九天劫也只剩下最后一波雷劫了,前面的二波十八道雷劫,圣女就盘坐在山头上,完全硬抗了下来,只不过看那样子,好像并不轻松:
一身淡绿色的裙裾到处都是洞洞,脸上、玉臂上都是乌黑的火烧印记,至于肉烧焦了没有,只有她自己知道,毕竟,护法的四人相隔太远了。
不过,白凡最有发言权,嘿嘿,因为,刚才他也尝了一道天劫的余威,这只不过是一种警示的闪电而已,就将飞上天空的他,击得如殒石般翻滚而下,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乌七抹黑的,有点儿像非洲朋友突然光临这荒郊野地了。
三女在关注着圣女的雷劫,白凡则将手朝天一抓,一大团雨滴被他抓在手上,再将法力稍微松了一丝丝,留下一丝缝隙让雨滴流在自己的脸上,一只手握着水、一只手抹脸,估计洗净之后,又把双手洗了洗,这才放下心来。
不然,搞那么一个黑雷公在几个漂亮女人面前,实在有失尊严,白凡这人不是太讲究,但也从不邋遢。
目前第三波雷劫正在酝酿着,天空那乌黑的云团快速地翻滚,越积越厚,不过,这乌黑的云团覆盖的面积却不是太大,据白凡估计,也就是一百里方圆那么一块。
看到这里,他便明白了,这并不是天气真的要下雨了,这场如夏天台风骤来的雷阵雨是专为圣女而下的,看来天道这东西平时看不见摸不着,但修行之人却可以清晰地感应得到,常人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对于常人来说自然是鬼话,不然,只要有人做坏事就给你来一雷,把坏人打成劫灰,还有人敢做坏事吗?
但这句话对于修行者来说,却是真的。
修行者不能随便发誓、特别是不能发灵魂誓言,不然,只要一违背誓言,真有可能会灰飞烟灭。
举头仔细看着天空中翻滚的雷云,好像并不是太高,白凡真的有点想冲入云霄,去试探一番,天劫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
他就搞不明白了,人在地上修行,为什么天上的乌云会有感应,这到底是科学呢,还是不科学?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不由深深地皱了起来。
想了一会实在想不明白,禁不住心底里的渴望,他跨前几步来到正全神关注着圣女渡劫的面具盟主身边,轻声问道:“盟主大人,小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您解惑,可以吗?当然,这个问题也是有关于天劫的。”
面具盟主望着这个眉毛紧皱的小子,不由轻点了点头,樱唇轻启,“你问吧,有什么搞不明白的?”
白凡听到盟主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一喜,不由展眉一笑:“呵呵,是这样,圣女是在地上修行,功力高低与否,和天上的乌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天劫独自对她降下来呢?这一点小子想了半天,硬是没搞明白。”
“这与磁场有关,不知你明不明白,人的修为高深之后,人体的磁场比普通人就要大几倍,几十倍,几百倍,甚至几千倍,几万倍,天师级别的高手,有的甚至会大上几十万几百万倍。而雷电是什么?不就是磁场吗?
所以,当一个修行之人,他身体携带着的磁场超出了正常值太多,就有可能出现雷电聚焦于此的现场,就像华夏有个地方叫什么地名来着,偶地一下想不起来了,但那里的雷电非常多,每天都有几波雷电会降下来,经常会有人被雷电击伤或击死。
不妨我们就将那地名叫做雷电湾也行。
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因为那里的地形与磁场的关系,那个地方蕴藏着超常规的磁矿,或金属矿,磁、矿物质聚集太多便会引起地磁力的改变,地磁太多便会引起气流的导向,其实,道家的风水学也就是改变磁场的构造,不同的磁场便会产生不同的人生状态,其中的道理,都是一样的。”
白凡想了想,不由皱眉问道:“这个道理我懂,可人修行时吸纳的气,产生的法力,与磁极有什么关系?这一点我想不明白。”
面具盟主首次在白凡面前,伸出玉指,轻敲了下白凡刚刚洗尽的额头,娇嗔道:“法力是什么?是能量啊,白小子,你傻了吧?修行之人就是一个强大的能量场,法力越高深,能量场就越强,等你强大到一个等级的时候,天劫自然就来了,明白了不?”
“可是问题又随之而来了,就算你说的法力强大的人,会引来雷电击打,可击打完了之后,如果这个能量场还是存在,并没有消灭掉,以后一样带着强大的能量场啊,为什么平时天空不会聚集乌云,来一场雷电呢?”
面具盟主看到白凡探讨深思的样子,非常喜欢,她喜欢男人不断地追求探索,当年,她之所以始终没有下决心,坚决要嫁给二师兄,就是因为感觉二师兄身上还欠缺点什么,她自己那时年轻,也总是说不出来。
现在,在白凡的身上,她终于找到了这种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它是一种对新事物不断追求与探索的精神,想到这里,面具盟主明目善睐,巧笑嫣然,突然问了个与刚才讨论的话题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白小子,如果本盟主传给你飘絮神功的话,你能在多长的时间学会,并且长期在天空中飞行,不会掉下来?”
听到这话,白凡微微一愕,有点搞笑地说道:“什么,飘絮神功,盟主大人也会这功法?这个问题你不用问了,很不巧,我国安局的三大长老一见到我之后,就非常喜欢,随后,在见面的当天晚上,就传给了我飘絮神功,还和我打赌说:如果我学不会飘絮神功,就不让我走出长老院,问我学还是不学?
当时一听他们吹嘘我就醉了,嘿嘿,一听说有一门轻身功法,能够不用修到真人期就可以长久在天空中飞行,那该有多拉风啊?对不对,所以,本大仙人当场就答应了三大长老,最后,由一老传给了我,盟主大人,你猜一猜,我用了多久的时间就学会了飘絮神功?”
“一个星期?或者十天?”面具盟主这时候,竟然有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像小姑娘一般心思浮动,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种感觉,她已经有上百年没有了,女儿家的心思,在她身上早已古井不波,以为早就枯死在身体里了。
是这个该死的白凡,这个好学好问好色的家伙,挑起了自己早已干涸的春情,想到这里,面具盟主竟然两腮桃红,艳若红霞,真的有点思春了……
不过,面具盟主的这种春情,女儿家的娇态,白凡是无缘得见了,除非他这个时候运用自己的透视眼异能,才能清晰的看到,这面具盟主的蒙面面具,实在太大了,将整个脸部一起遮盖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在面具盟主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面前,他敢看吗?还用透视眼看?开玩笑,就是用肉眼看她的眼神,白凡都要鼓起勇气,一个元婴期的修者,甚至有可能比元婴期的功力还要高深得多的高手,光是站在她的身边,一声气场都非常瘆人,这么一个怪物的眼睛,不是一般人能对视的!
那眼神实在太犀利了,没有超凡脱俗的定力与同样犀利的眼神,根本就不敢看。
“不对,嘿嘿,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就飞给三大长老看,结果把他们的下巴都惊掉了一地,三个老家伙在一边黯然神伤了好半天,低着头捶胸顿足不知嘀咕些啥子,但我这人由来非常大度,懒得理他们,直接几步就跨出了长老院逍遥去了。”
“什么,白小子,你说你只用了一个晚上?不可能吧,当年的我,功力比你高深得多,见识也不是你可比拟的,都用了整整七天时间,不眠不休才悟出来的。而我的三个师兄竟然悟了一百二十年,都快老死了还没有悟透,这悟性,差得没边了,简直是愚不可及……”
白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假意问道:“盟主大人,你的三个师兄是谁,这也太差劲了吧?不对,你们都会飘絮神功,那盟主大人不会是我们国安局的三大长老的小师妹吧?难道他们就是你的三个愚不可及的师兄,哦,对了,飘絮神功,你们都会飘絮神功,应该份属同门才是。”
面具盟主听了也是神色黯然,轻点了下簪首道:“很不幸,聪明的白小子,被你猜对了!”
看到面具盟主低着头沉思,刚才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白凡歪着嘴邪意一笑,劝慰她道:“为了那三个愚不可及的老家伙,不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吧,那还像什么鸟话儿?嘿嘿,他们愚就愚吧,又不碍盟主大人什么事儿,只要盟主大人不愚就行,值当你那么为之伤春悲秋,痛不欲生吗?”
被白凡从伤感中唤醒了过来的面具盟主,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涩然,她心里的苦自然不会和白凡这傻小子说,便很不过意地向白凡道歉:
“白小子,不好意思,是本盟主着相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呀,心思灵巧,脑子活跃,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你们。”
“这是什么话?盟主大人,没有老一辈人的传承,有我们新一辈的崛起吗?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和你们那一辈人真的有很大的代沟,思想理念格外不同,差距很大,而我还是年轻人中比较保守的,不然,就是赤松子那老骗子再怎么骗我,我也不会跟着他修道的。
嘿嘿,赤松子那个老骗子倒是非常新潮,一点也不像是一百七十多岁了的老家伙,但是,他的思想却非常僵化,有点食古不化的味道,这段时间不知为何,那老家伙一直都在为渡真人劫那一关烦心,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多头呢,哈哈哈,前不久我去巍宝山看了看他,盟主大人,你猜他在干什么?”
听到白凡的提问,让面具盟主也提起了兴趣来,她饶有兴致地问,“他在干什么?”
哈哈哈……
白凡仰天打了个哈哈,酣畅淋漓地笑了一会,才说道:“他把自己关在一个只有几平方米的小石洞内,不吃不喝地闭死关,人瘦得都快皮包骨了,最后,还是我把他拉了出来,狠狠地笑话了他一回,鄙视他道:闭什么死关啊,赤松子老道,你的劫还早着呢,还这么闭下去,说不定劫还没来,你自己就饿死在石洞里了,嘿嘿……”
“那一定是他还有什么问题没想清楚,弄明白,感觉自己渡真人劫这一关没把握,才会闭死关要搞明白这些问题,不然,他不会那么做。”
“我也问了他,他说自己不怕雷劫,主要是元神劫这一关很难渡过,我让他去问一问国安局的三大长老,他们都渡过了真人劫,肯定经验丰富,自己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三个臭屁匠顶个诸葛亮嘛,拿别人的经驗做自己的事情又不丢人,盟主大人,您说是不是这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