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陌兴奋了,舌头愈加地疯狂舞着,他喘息着,脸上带着狂野的邪魅微笑,红唇终于离开,一件件地解开梅乐雪的罗裳,烛光中,梅乐雪绝美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飘洒,雪白的肌肤如缎子般光滑,在烛光下幻化出迷人的光芒。就好像是一位古典美女从画中款款而来。
楚天陌双眼放出异彩,吻得更加热烈,舌头从背部沿着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向上燃烧,燃烧到她的后颈再轻轻地咬她的耳垂,刹那间,梅乐雪的耳朵又痒又热,既而全身发痒,她不由得娇喘嘤嘤,他兴奋得双眼发光,又翻过身,一下子落在她的肩头,吻向她的右臂,想吻住她的那颗世上独一无二的守宫砂。
忽然间,楚天陌停住亲吻,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右臂。
守宫砂,雪儿的守宫砂怎么不见了。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可睁大眼睛,雪儿右臂如雪,却没有雪中一点红。
那夜,他亲眼看到梅乐雪的守宫砂,雪儿也和他说过,他们结婚的那晚,他可以看到守宫砂。
可现在……
“大哥,你看什么呀!”梅乐雪见他双眼直直盯着自己的右臂,奇道。
“你的守宫砂呢?”楚天陌颤声道,拼命抑制住内心喷涌而出的狂潮。
“大哥,昨夜你不是来了吗?”梅乐雪垂着头,声若蚊蚋。
“雪儿,昨晚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楚天陌低吼。
抬头,如水般澄澈的目光看着他,眼中带着惊奇:“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昨晚我去酒吧喝酒,有人下药,是你把我救回家的,那时我药力发作,我们就……”
她的头又垂下来,柔声道:“大哥,我不怪你,我是愿意的。”
若梅乐雪这个时候抬头看楚天陌,会被他吓倒,楚天陌的俊脸扭曲了,额头青筋暴跳,冷冽的眸子射出令人震慑心魂的冷光——昨晚他一晚都在家里,根本没出来,怎么会去救梅乐雪?又怎么会和她上床?
一定是秋暮远,雪儿曾两次和他谈到秋暮远,说他们两人非常像。
这个无耻的家伙居然趁雪儿被人下药的机会,夺走雪儿的清白。
“砰!”他一拳拍在床上,眼中喷出的愤怒火焰几乎可以把房间烧毁。
“大哥——”梅乐雪被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惊道:“你怎么啦?”
“呼”,与此同时,楚天陌迅速吹掉红烛,他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可怕,他不想让雪儿看到这一切。
在黑暗的夜中,楚天陌强自笑道:“雪儿,没什么。”
“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楚天陌的变化实在太大,让梅乐雪无法相信他的话。
“真的没事。”楚天陌紧咬嘴唇,强抑住想要凑人的冲动,道:“我刚才想到酒吧中的人敢向你下药,气得要命,就忍不住拍床。”
“大哥,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了。”梅乐雪低声道。
“不能去。”楚天陌抱住她,一把咬住她的红唇。
本想给梅乐雪一个完美浪漫的初夜,但经此一役,他再也没有心情去和梅乐雪,他的下面也没有因为愤怒而变软,相反更加□□,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像疯子一样扑向她,撕裂她的最后一件内衣,不再有任何前奏,就直奔主题。
一路长躯而入,没有半点隔膜。当他实实在在地占有她时,最后一丝希望完全破灭,雪儿真的已非白璧之身。
他苦忍了这么久,压抑了这么久,就为了今夜,结果发现已被别人捷足先登。
雪儿的贞洁已被别人夺走,他愤怒得几乎要发狂。
不顾她的疼痛,不顾她的娇喘,像个失心疯子,他在她体内疯狂地律/动着,疯狂地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愤怒,就像一匹狂性大发的野兽,几乎要把她整个儿吞掉。
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可他还是痛苦,这种痛苦只有疯狂的发泄中,才稍得解脱。
他的愤怒情绪强烈地感染到了他:今夜他送给她订婚戒指时,他还温情脉脉,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昨夜的“他”虽然也很疯狂,但那种带着怜惜的疯狂与今夜暴虐似的疯狂不相同。
她感觉得出来。
“大哥,你……?”
没等她说出来,他的红唇已经堵住她的樱桃小嘴。
他不允许她询问。他怕她询问之后,他会难以自控地说出真相。
他爆发的狂热情感使她一时忘却了疑问,随着他旋转,翻滚,呻/吟,流汗。
到后来,她渐渐习惯他这种狂风暴雨般的“侵略”,开始主动迎合他,见她迎合,他更加兴奋,更加激情扬溢,两人尽情地放纵着生命深处的强烈欲/望,最终达到均衡,达到统一,达到高/潮,达到完美无缺。
那夜楚天陌的精力旺盛得惊人,整整一夜都没有停着的,他吻她,吮她,咬她,她的肌肤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最后完全瘫软下去,几乎成为一团泥。
当黎明到来之时,她瘫软在他的身旁,光滑的肌肤上处处可见青瘀,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他痴痴地看着她,柔声道:“雪儿,对不起。我把你弄疼了。”
“大哥,你总是这样。”她似嗔似喜,说话娇柔无力。
如果大哥以后每晚都如此,她真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一个“总”字让楚天陌脸色剧变:看来那个秋暮远也对雪儿如此疯狂。
没错,雪儿身上的青瘀,有些是他昨晚新增上去的,有的却是前晚的痕迹。
一想到前晚秋暮远和雪儿在床上翻滚,做着他和雪儿昨晚做的事情,他就几乎想要杀人。
又一次看到他俊脸扭曲,眼中喷火,梅乐雪怔住。
“大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她忍不住又问。
“真的没事。”见她疑惑地看着他,楚天陌一把抱住她,用嘴吻住她的红唇,想吻住了她的所有疑问。
可她的疑惑不因他的亲吻而稍减,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昨晚大哥知道她失去守宫砂之后,情绪就不对,一直维持到现在。
此时她又看到他颈上的白玉观音,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大哥会突然变得如此,莫非前晚和她上床的男人不是他,而是秋暮远。
在漆黑的夜中,她承认,她分不出楚天陌与秋暮远,他们两人的身材与气味太相似,可说是一模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
前晚的“他”长得和楚天陌一模一样。
前晚的“他”曾把自己颈上的白玉观音贴在她的青瘀处,那块玉观音和楚天陌以前给她的玉一模一样,后面都刻着字。
他们肯定是同一个人。
又一个问题出现,让梅乐雪全身打冷颤:
白玉观音是一样的,可里面刻的字并不见得会一样。
她前晚没有去摸“他”的白玉观音刻着什么字。
如果大哥与“他”不是同一个人,那大哥与“他”会不会是同父同母所生的双胞胎?否则如何解释他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还拥有同样的玉观音?
楚天陌失忆了,他有位双胞胎兄弟,也是完全可能的。
如果是真的,她竟与双胞胎上床?
全身发抖,她颤声道:“大哥,前晚……前晚你没回来吗?”
楚天陌怔住,面前的她变得如此无助,眼中充满着难以掩饰的疑惑与深深的痛楚。
他知道,他昨晚到现在的动作与表情吓着她,让她也产生怀疑。
握紧她的手,楚天陌艰难地说:“雪儿,前晚我……回来了。”
雪儿会失/身,这不是她的错,是那个可耻的秋暮远的错。
雪儿如果知道前晚和她上床的不是他,而是那个秋暮远,只怕她比他还要痛苦,还要绝望,也许她会因为羞于见他而主动离开他。
别的女人也许不会如此,但雪儿,他相信她极有可能性会这么做,因为雪儿来自古代,思想极其传统。
他不能失去她。因为他那么爱她。
就算她已不是清白之躯,他还是会像以前那么爱她。
因为他爱的是她是这个人,而不是那张膜。
他只有隐瞒,就算他内心在滴血,就算他愤怒欲狂,也不能让她明白事实的真相。
他要看到她幸福的笑脸,而不是一张流泪的脸。
见楚天陌亲口承认,梅乐雪紧绷的那根弦松下来,她幸福地扑在他的怀中,眼中泛出晶莹的泪花:“大哥,我知道那晚是你,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楚天陌心儿缩成一团:为什么每次雪儿最危险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反而让那个秋暮远占了先筹?
到后来,也是秋暮远占有雪儿初夜。
以后,他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楚天陌坚毅的声音传入梅乐雪的耳际:“雪儿,我爱你,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会陪在你身边。”
说完这句话,楚天陌狂躁愤怒的心情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雪儿前晚会失贞是因为他,所以,就算他楚天陌没有拥有她的初夜,也与拥有无异。
那个秋暮远没有半点机会。
他爱她,经过昨夜之后,更加爱她了。
昨晚他虽然愤怒,却也承认,他与雪儿的性/爱非常完美,以前她那少女羞涩的纯情之美,现在初为人事后略显成熟的女子之美,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他想每个夜晚都搂着她入睡,与她尽情的狂欢,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梅乐雪流下幸福的眼泪,道:“大哥,我好爱你。”
上床前说爱你,喜欢你的男人,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你,爱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想和你上床。
上床后依然还说爱你的男人,那是真的爱你了。
在上床高/潮时喊你名字的男人,那更是刻骨铭心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人。
梅乐雪虽然年轻,却也懂得这个道理。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唇又吻在一起。
因他们拥抱时身无寸缕,他激情扬溢,又挺进她欲/望的核心,她再一次承受着他的喷发的热情。本来就瘫软下来的身体几乎无法再承载这种激情,好在他这次温柔多了,不似昨晚那么暴虐疯狂。
终于停下来。两人都瘫在床上。
梅乐雪全身酸痛,娇柔地躺在床上:连续两晚通宵达旦的狂欢,让初为人事的她有点吃不消了。
他同样感到疲倦,但疲倦之余,却是深深的满足。
“雪儿,我想带你去郧北。”楚天陌温柔地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雪儿带到自己的身边,他可不想那个秋暮远趁他不在,又来混水摸鱼,爬上雪儿的床。
雪儿是他的未婚妻,谁也不能夺走她。
她全身酸麻无力,羞红着脸道:“大哥,我现在好累,恐怕不能陪你去郧北了。”
握着她的柔荑,楚天陌的目光带着深深的疼惜,柔声道:
“雪儿,那你就在家休息吧!”
他脑海蓦地想起一事:现在带雪儿到郧北不合适。
如果雪儿在他身边,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她,这样很可能会被连环杀手知道雪儿的存在。
最近几个月,那个泯灭人性的变态杀手已经连续杀了他的四个粉丝,这家伙连他的粉丝都要杀,又怎会放过他最爱的女人?
在没有抓到杀人魔王之前,他不能把雪儿带在身边——他绝对不能让雪儿置于危险的境地。
眼下雪儿在神农市,比在他身边要安全多了。
看来以后他得时常都奔跑于神农市与郧北之间了。
——
夜凉如水,楚天陌待在临江社区的一棵树下。
他今早趁着梅乐雪睡熟之后,悄然离去,没有立即到郧北,而是立即开车到秋暮远的家。
他爱雪儿,所以接受失去贞洁的雪儿,可是,他绝对不能原谅那个趁着黑夜占有雪儿贞操的秋暮远。
一想到秋暮远前晚假冒他的身份,与雪儿在床上一/丝/不/挂地翻滚,他就眼中喷火,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