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元盛源的意思,是去医院看看,手要是看不好,会给以后留下不少的后遗症,可是唐眠不愿意,说什么大医院又要排队,
她不想等,就去小诊所,抹一点儿药,然后缠一些绷带,立马回公司。
元盛源拗不过她,只好在路边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诊所,果真不用排队,医生看一看,用小镊子在灯光下将那手上的玻璃
渣给拔出来,在用消毒水清理一下,纱布本来包的很好看,唐眠道:“松松包一下就好,我一会儿还要拆的。”
医生一愣,“你的手虽然伤口不深,可是那些细小的伤口不好好照顾,会引发其他病症的。”
唐眠不耐烦道:“我知道,你快些吧,我赶时间。”
元盛源见唐眠这么暴躁,想说什么,看她那个样子,也说不出来什么,只好问旁边另一个医生,学习了怎么包扎,买了一
些纱布跟消毒水,就出了诊所的大门。
身后给元盛源教包扎的医生,对那个道:“哎,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唐眠啊?就是糖景公司那个唐眠。”
“看起来挺像的,那旁边那个不是厉景衡啊。”
“那肯定就是元盛源了,啧啧,看人家多温柔啊,还要自己学然后给唐眠包扎,哎,这么好的男人,唐眠居然不要,守着一
个不爱她的男人做什么啊。”
“你懂什么,厉景衡可是前途无量,这个元盛源也是傻,自己把身份跟地位弄丢了,也怪不得人家看不起。”
两人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小,以至于唐眠跟元盛源走到车里的时候,还能听见替元盛源惋惜,说唐眠不懂珍惜的话语。
唐眠看着身边的元盛源,心里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一些堵的慌,目光移开,看着行人跟房屋都往后倒,“盛源,谢谢你,如
果你觉得,”
“不用说了,”元盛源打断她的话,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来,扭头看着唐眠,“我的选择,我自己清楚,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怎
么做,你放心,我不会问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也不会问你手到底怎么受的伤,我现在只知道,你在我身边,你很好,就可以了
,其余的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唐眠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自己也觉得,元盛源在她身边确实有些对不起他,可是在想林云,元盛源出来,也不
完全是因为她,心里才好过一些。
到了公司楼下,已经是下班时候了,唐眠整理一下衣服,又在镜子里看看,见脸色不是很憔悴,衣服也比较得体,便道:“
我上去了,你忙了一天,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不用陪我。”
元盛源什么话都没说,下车给唐眠开车门,然后将车锁好,笑着道:“我不会扔下你一个的,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我都在你身边。”
看着元盛源温柔的笑脸,唐眠怎么都说不出你不要跟着我的话出来,便点头,有元盛源在身边,她确实能踏实一些。
刚走到办公区域,就听见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唐眠眼睛一眯,一边走一边将沙发弄掉,然后大踏步走进去,就看见
有几个人正在砸东西,而盛丝丝跟顾成书都被几个人抓着胳膊,拧着胳膊,盛丝丝疼的不行,还大喊着,“你们这群王八蛋,都
给我住手,住手,砸坏了十倍赔偿。”
于慧尖锐的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土包子,唐眠要是在不呼吸,我就把你公司给砸个稀巴烂,看她回来,怎么工作,哼。
”
“这些,都是你砸的?”唐眠慢慢的从外面走进来,那几个人见唐眠进来,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儿,盯着她看,于慧见唐眠出
来,双手一拍,“哈,你终于出来了,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一辈子呢,怎么,心疼钱了?我告诉你,我不缺钱,这些东西本姑
娘看不上。”
唐眠继续问她,“这些都是你砸的?”
于慧蹙眉,“是啊,怎么了?谁让你不来的,是你浪费了我的时间,懂吗?早点儿出现,早点儿签字,不就完了吗,拖什么
拖啊,你以为就凭你,能把厉总给拖回来?哼,做梦去吧,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唐眠点头,不理会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很干脆的拨打报警电话,“喂,110吗?我要报警,我的公司被人砸了。”
于慧一看唐眠真的报警了,一下子有些慌,“你报警?你还敢报警?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你给我把手机挂了,挂了。”说着
就要冲上来抢手机,元盛源一把将于慧的胳膊抓住,冷冰冰的扫她一眼,一个用力,就把她推了出去。
于慧踉跄的后退几步,还是倒在了地上,‘哎呀’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刘欣瑶见唐眠真的报警,这才站起来,“唐眠,报警,损伤的可是你的面子。”
唐眠微微一笑,“是你们砸了我的公司,怎么还伤了我的面子呢?我倒是不懂,不过,刘欣瑶,你今天来是什么目的,我很
清楚,让厉景衡来跟我谈,你还不够格。”
唐眠虽然笑着,可是说出来的话不容反抗,她绝对不会跟无关紧要的人谈自己离婚的事情。
“我呸,唐眠,你也不扫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德行,你配见厉总吗你?你算老几啊,还报警,我,我,”于慧左右两
边看看,拿起一个文件劈头盖脸砸过来,“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我打死你。”
元盛源刚站在唐眠面前,唐眠抬起脚一脚就踹在于慧的肚子上,于慧再一次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她疾言厉色道:“我不管
算老几,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胆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好大胆子。”
于慧两次摔倒,气得她指着那几人,“都是傻子吗?站着做什么,给我打啊,我告诉你们,只要不打死,我给你们钱。”
几人互相看看,刘欣瑶将目光移到一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元盛源站在唐眠身前,根本就不把那几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