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跟厉景衡离婚,刘欣瑶跟厉景衡在一起的照片,尤其还是在厉景衡前脚离婚,后脚两人就在民政局门口被各大媒体争先拍
照上传后,不得不说,网上出现了两极分化。
一方面,自然是站在唐眠这边的,都说刘欣瑶就是个狐狸精,小时就是小三,哪有什么真爱不真爱的,都是扯淡。
另一方面,自然是一直支持刘欣瑶的人,在网上十分活跃,说刘欣瑶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长得漂亮还大方善良
,这样的美女,本就该得到更好的男人来疼爱她,爱护她,唐眠根本就不能跟刘欣瑶比。
自然地,网上吵成了一锅粥。
只是当事人唐眠,做着出租车回了家,然后蒙头大睡,她想哭,想发疯,想呐喊,想哭诉,想告诉全世界,她不愿意,不
愿意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她知道,厉景衡当面提出来的‘离婚’二字,必定是深思熟虑过后的,男人呵,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大部
分的决定权,都掌握在男人手里呢?!
唐眠关门大睡,卷缩在被子里的时候,手机还是响了起来,本来不想接的,可还是拿过来一看,立马从被子里坐起来,将
被子裹在身上,按了接听键,“豆豆,怎么没有上学呢?”
“妈妈,你跟爸爸是不是离婚了?我今天看新闻看到的,爸爸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豆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就算是家里不
让他看电视,玩手机,进了校门,总会用别人的玩一玩,看一看,根本瞒不住。
唐眠感觉自己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酸胀的厉害,赤红着双眸,血丝遍布在双眼中,可是即便如此,她依然笑着,将手机
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颊,道:“豆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跟爸爸最爱的孩子,我们两个都很爱你,你放心,不管你想
跟谁在一起,或者你想见谁,我们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好不好?”
豆豆沉默半天,缓缓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话,“我想让爸爸妈妈在一起,我们还像从前一样,爸爸做饭,妈妈给我辅导功课
,多好啊。”
豆豆是个男孩子,可是性格方面继承了唐眠的细致,他心里很难受,可是也听出了唐眠语气中的悲伤,便不再说其他,只
是说起了班里的同学,说的自然是那个小雅,豆豆经常在唐眠跟前提起这个同班同学,说的时候,语气很轻快,甚至有些开心
。
唐眠便在豆豆的诉说中,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耳朵里听着豆豆的声音,脑海里想
着自家这个榆木疙瘩是不是对这个小女同学有兴趣,可是又不敢问,只好忍着冲动,仔细的听着豆豆稚嫩又积极的声音,好像
给了她勇气,最起码冲散了不少沉闷。
……
金国,多山丘少平原,山都不是很高,但是在几座山之间建立别墅是许多富人都很乐意的事情,这样打开窗户,就能看到
无边无际的森林跟许多小动物,当然,在更加偏远的地方,还能看到一些野生动物,不过吃人的狼虎豹什么的,倒是看不见了
。
在首都往北的地方,是富人聚集地,这里的山比较高,算是比较隐秘,很多有钱人将山的半山腰给推平,然后建立属于自
己的别墅,这里山跟山的距离很远,大部分人都需要开车才能互相串门。
金国跟华国不同,金国可以拥有自己的枪支弹药,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都可以用来自保,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王宫发生
政变,那些人除了有里面的人接应,还有更多的,是他们拥有自己的力量,否则偌大的王宫,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被人闯了
进来?
就在其中一座山中,隐藏了一个巨大的别墅,这个别墅及其的大,里面健身房游泳池电影院应有尽有,可以说融合了外面
一系列吃喝玩乐的地方,足够容纳五六百人同时狂欢都没有问题。
不过现在里面居住的人,可不是什么享受的老板,或者是情人,电视机哗啦啦的响着,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手里的遥控器
紧紧相握,骨节跟跟分明。
那泛白的指尖已经表明一切,这个人,很愤怒,非常愤怒。
他双眸发着狼一般狠厉的目光,脖子上的青筋如同被毒液浸满一样,深褐色血管内部,隐隐跳动,双唇微抿,眼睛直勾勾
的盯着电视看,电视上,正在放着刘欣瑶跟厉景衡两人相对的画面,他看着刘欣瑶的笑脸,看着她笑的那么灿烂,那么的阳光
,看得他内心如火一般抓心挠肺,却什么都做不了。
“哎,”一声苍老的叹息,沙发一端凹陷下去,一个略带驼背的身影坐在这个暴怒男人的身边,他也看着电视,只是双眸有
些可惜,又有些无奈,更多的是理解,“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不要多想了,小姐本就是个高高在上的人,我们跟她,终归是身份
有别,小路,你不要怨恨别人,更加不要怨恨自己,要怪,就怪我把你捡了回来,如果是老爷捡了你,你也就不会如此了。”
陆路脸色缓和了不少,扭头看着李叔,笑的有些僵硬,可是他依然笑着,“爸,别这么说,要是没有您,我还不知道会不会
活着呢,我说过,我会给您养老送终的,您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爸。”
李叔带着一丝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把心放宽些,这个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她们一定
会喜欢你的,小姐,呵,小姐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你别再想了,好不好?”
陆路看着电视,新闻已经过去了,但是他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拿着手机自顾自的走出去,李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
次叹息一声,摇头也拿出手机,拨通国际长途。
手机拨通,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传来,陆路压着声音,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