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梅笑里含泪,犹如秋雨芙蓉,令人怜惜。
“呵呵呵——你说爱情么?你说爱情么?你没听网上的流传:誓言是用来背叛的,承诺是用来敷衍的,爱情是用来扯淡的吗?男人们的爱情,只不过是想免费睡到女人而编造的谎言;女人的爱情只不过是自己麻醉自己的心灵毒药!你那个小蝶呢,你不是说过百年不变吗,刚才抱着我的时候,你还想的到她吗?你那个柳雪呢,她不是你要生要死的初恋吗,刚才抱着我的时候,你还想的起她吗?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水中明月镜中花,她只存活在少男少女的青春梦境里,只存活在琼瑶的小说里,只存活在附会演绎的故事传奇里。那个柳雪爱你还是更爱诺基亚?你那个苏紫不是也说过陪你一辈子吗?再恩爱的夫妻,你砸上一千万,一个亿,能有几对拆不散的?不背叛是因为诱惑不够大。热恋时神经错乱的梦呓,到了现实中,到了生活里,全他妈的成了啼笑皆非的一个个荒唐的笑话,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沈晓梅嘴角含着笑,脸上挂着泪,涛涛雄辩犹如张仪在世、苏秦重生。她似非而是的歪理,强烈的撕扯着我的心脏。柳雪、苏紫、小蝶这些与我有过瓜葛的女人,又一个个在我眼前鲜活的浮现。不论爱与恨,她们都在我的心底留下过深深的印迹。而现在,她们都离我那么遥远,仿佛隔着一个世界,毫无相关了。眼前这个美丽女人,我对她说不上爱,也谈不上恨。她不过是和我一个锅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的异性动物罢了。我抱着她的时候,也不过是雄性动物对于雌性本能的追逐罢了。这不是妓女与嫖客,又怎么给我和她的关系下定义呢?
“既然爱情,一个伪命题,你为什么还整天爱不爱的絮叨呢?”我讥笑着,鼻子里却是一阵酸楚。
沈晓梅“噗嗤”一声,乐了。两滴泪珠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晶莹的颤了几下,终于不舍的离开了,掉在被单上,瞬间就不见了。
“爱情啊,就像宗教,说她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想睡你了,就说爱你,睡烦了,就说爱情老了。不论追求与背叛,全他妈的拿爱情当做借口!爱情就像宗教里的神灵,你信他的时候,他比你的生命都重要;你不信他了,就狗屁也不是了。”
说到这里,沈晓梅哲人一般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我现在算是看穿了,我的爱情宗教完蛋了。现在我就信钱,信权。这些看到见,摸得着,是真是假,一下子就看清楚了。我以后不再问你爱与不爱的傻话了。我们只谈交易,我给你最优质的服务,你给我最丰厚的报酬。等你什么时候不要我了,我们的交易就结束了。也省了扯淡的眼泪。”
“照你这么说,这个家岂不是成了堂子妓院了么?”我被她的一通歪理噎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不是么?你凭什么跟我睡觉?你拍拍胸口想一想,你爱我么?”
“我,我……”我很想说我爱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连自己也欺骗不了。那我凭什么睡这个女人?既然没有情感的付出,凭什么不给人家物质的回报?这不是妓女与嫖客又是什么?
我又想起了曾经在我生命里留下印迹的女人。和小蝶那时候,年幼无知,和爱情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和柳雪那时候,年少轻狂,还不知道人生艰难,心无杂念,只是喜欢一个人,可是却被一部“诺基亚”给打败了;和苏紫谈了几年恋爱,生理的相互索取远远大于感情的依赖。虽然当时也是奔着相伴一生去的,结果还是被生活打败了;和丁梦做了几年的夫妻,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相互折磨远远多于相互慰藉。在想想周围,大头和王小红,和苏萌;猪头和林月,和小不点,不都是如此吗?
“天底下的女人和男人,无非是妓女与嫖客。”沈晓梅这句话究竟是真理还是谬论?爱情是朝露昙花,还是镜花水月?天长地久的爱情究竟存在么?人们为了一个海市蜃楼一样的幻境要死要活,难道真的只是脑袋短路的一时癫狂?“问世间情为何物”,从古至今,有谁能够真正的掰扯清楚?当初热烈与真情,为什么到头来都成了荒唐的笑话?
我脑袋里一团乱麻,在看看沈晓梅,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容,眼泪已经淌成了两条小河。我的心一软,紧紧的拥她入怀,吻着她脸上咸咸苦苦的眼泪,深情道:“不管爱与不爱,你和我在一起,这就够了;我陪着你走到生命的尽头,这就够了。爱与恨都是折磨,何必非要去计较呢?”
沈晓梅轻轻呜咽,声音颤抖着:“不论真话与谎言,此刻我都愿意相信你。沙子,你知道吗?我好怕,好怕。好怕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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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激战又一番缠乱麻一般的折腾,都筋疲力尽,很快就相拥入梦。
不知道她的梦里有没有我,但我知道,我的梦里没有她,从来就没有!
第二天醒来,沈晓梅已经做好了早餐。
“相公,起床用早膳了。”沈晓梅推开卧室的门,麻酥酥的叫道。
我起床洗漱,沈晓梅已经挤好了牙膏,这种无微不至,反而让我一阵怅惘与惶惑。
早餐依旧简单而精致的展现着女主人的用心良苦。动筷子之前,我笑着问沈晓梅:“这个需要付费吗?”
沈晓梅愣了一下,笑道:“买一送一,这个算是赠送。”
我笑道:“这我就放心了。”
吃过早饭,沈晓梅照样依依不舍的送我上班,我不知道她的依依不舍里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我口袋里已经没钱了,今晚还收留我么?”在拥别的时候我问她。
沈晓梅媚眼一笑道:“相公尽管回来来,奴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可以挂账的。”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上了车,司机关好门,我一点头,市长专车缓缓驶出,向市政府驶去。
一路上的车辆见了专车,纷纷避让。我豪情万丈,却又那么空空荡荡。
车到了市政府门口,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惊出我一身冷汗!
昨晚只顾和沈晓梅纠缠,竟然给忽略了。若是真给耽搁了,我岂不是罪恶滔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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