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仲郴:“老五看着闷声不响,实则心机深沉,至于那个女人,更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那些唯唯诺诺的,其中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也不少。会是谁?哼,能连夜赶到这里的人,哪个不想坐上尹家家主的位置?不过”
尹仲郴话音一转,又道:“如果那盒子里的东西,真如信里所言,是尹仲伯暗地扶植的势力,那问题倒也不大。这东西谁拿走都无关紧要,只是别落在那个姓尹的丫头手上就行。”
尹牧之闻言,疾言厉色道:“是,爷爷说的对!那个死丫头,居然敢断了我的手指,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啊!”
尹牧之话说完,尹仲郴一脚踹在了他的腿弯,差点把他从椅子上踹下来。
尹牧之:“没用的东西!一手好牌被你打烂了!要不是你不中用,现在那个死丫头已经被赶出去了!”
尹牧之见尹仲郴发怒,吓得连缝手指头都顾不上了,哆嗦着跪在了自己爷爷脚下。
尹仲伯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转而道:“尹仲伯这么一倒下,那丫头片子翻不出什么大浪了。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老五和那个女人!如果闫律明天真的来这里,那他们今晚肯定会有动作。小心提防着,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成败就在此一举!”
从南太平洋飘来的乌云,黑压压的笼罩在新西兰这一小镇的上空。而雷雨却又迟迟不肯落下,这一个夜晚,星月无光,注定不会平静。而一场血雨腥风的权位博弈,也拉开了帷幕。
凌晨三点许,安静的城堡,突然人声鼎沸,乱成了一锅粥。
尹仲郴从睡梦中被喧闹声吵醒。
紧接着,他的卧室门被推开,尹牧之匆匆跑进来。
尹牧之:“爷爷!爷爷,出事了!”
尹仲郴看了眼表情兴奋的孙子一眼,沉声道:“什么事?”
尹牧之:“城堡东边的塔楼着火了!”
尹仲郴闻言,匆匆从床上起来,走到床边一看。
果然,隔着中庭花园,便见东南角的塔楼火光烈烈,连着一旁的城堡墙体,浓烟滚滚。
尹牧之一条胳膊吊在胸口,重伤未愈,可脸上却满是兴奋劲儿,他凑到自己爷爷旁边,道:“爷爷,东南角塔楼,是那个死丫头的卧室!”
尹仲郴转头看自己的孙子。
尹仲郴年过五十,半辈子的杀伐,让他身上沉淀出一层不怒自威的气势。
尹牧之因为是私生子,鲜少有机会见到这个爷爷,他本就有些怕他。而此刻,就着外头的火光,眼前这个皱纹横生的独眼龙,冷不丁这么看着他,越发显得鬼气森森。
尹牧之抽了口气,慌忙道:“不是我!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干的!”
尹仲郴的视线从自己这个二百五孙子上收回,冷声道:“看来,是有人坐不住,要先下手为强了,走,去看看!”
这场火的势头不和黄昏尹仲伯书房里的火情不可同日而语。
这里是新西兰的小镇,不是城市,最近的消防队远在几十公里外。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