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
燕嬷嬷回神，剧情的连续反转，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而且是一次次地颠覆。
殷礼旭是什么样的人，燕嬷嬷不可谓不清楚。
可此刻展现在她面前的殷礼旭，让燕嬷嬷无比陌生。
“四殿下，这是个妖女啊！”
燕嬷嬷很忠心。
在她看来，姚蜜绝对是妖孽，是狐狸精。不然的话，就凭姚蜜这臭丫头的样子，怎么可能让殷礼旭跟变了个人一样呢？
“您不能执迷不悟！”燕嬷嬷不怕死地喊着，“容妃娘娘对您寄予厚望，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燕嬷嬷，本殿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殷礼旭目光冰冷地望向燕嬷嬷。
燕嬷嬷打了个寒颤，心生惶恐。但这惶恐只是一瞬间就散了，她觉得自己必须尽忠职守，忠言逆耳啊。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诋毁丫头的话。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本殿会让人帮你！”
殷礼旭很生气。
若燕嬷嬷不是他母妃身边用惯了老人，殷礼旭绝对会直接让人将她处置了。
“殷礼旭，我身边缺个人使唤！”
姚蜜忽然开口，“我看这位嬷嬷就不错！”
“啊？！”
殷礼旭愣神，搞不懂姚蜜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他很快回过神，道：“丫头，你缺人使唤，我会帮你找。燕嬷嬷，不合适吧？”
“我觉得挺好！”
姚蜜呵呵笑着。
燕嬷嬷这般针对她，固然是对殷礼旭的母妃尽忠。可是，姚蜜并不会因此就高看燕嬷嬷一分。
没错，她就是这么小心眼儿！
战场上，敌对厮杀的双方偶尔也会出现惺惺相惜的情况，但放在姚蜜这里，惺惺相惜都是扯淡。
既然是敌人，那就是不死不休。
你觉得自己的敌人可敬？纯粹是脑袋坏掉了。
敌人，就是敌人。
敌人用你觉得可敬的意志杀死你的战友，你的同袍，到最后，你居然还觉得对方的意志值得敬佩。
姚蜜想不通，这是何等的脑回路！
燕嬷嬷接连诋毁自己，姚蜜怎么可能会大度地不予计较？
她就是个小女人，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凭什么对你好？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感化对方，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对方？
这种事情，姚蜜在现实中没见过，只在史书和影视剧里见过。
史书，是胜利者书写，几分真几分假，很难判断。而影视剧，在开篇就回点明，本故事纯属虚构。
“丫头，燕嬷嬷是我母妃身边用惯了的老人。你……”
“你做不了主？”
姚蜜直接打断殷礼旭的话。
殷礼旭微微一愣，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啊。
他是皇子，燕嬷嬷只是一个奴婢，他当然能做得了主。可是，如果他做了这个主，他要怎么跟他娘交待呢？
姚蜜见殷礼旭半晌没有吱声，刚才还笑盈盈的面容就慢慢沉了下来。
这样的殷礼旭，让她很是有些失望。
她没想跟殷礼旭的母妃较劲，毕竟亲妈和媳妇儿谁更重要，这个问题是千古难题，姚蜜不想难为殷礼旭。
可她的一个小小的请求，殷礼旭都要这般为难。
那么，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