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现在的她,有些失去理智。可她却唯独不会怀疑错人,这个她百分百的肯定。
“子衿,我怎么着都可以,只是你说那种奇毒,你自己……”杞太妃心疼的握着沐子衿的手,她知道作为一个母亲看着孩子消逝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呼,现在子恒已经让人到处去找解药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今日过来,是为了与你演一出戏,咱们的计划,已经可以开始了。”
“嗯,你说,怎么演。”杞太妃是完全配合沐子衿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她。现在她可是把性命都放在沐子衿手里,万一她对自己起了杀心,那自己就没有反抗生存的可能。
沐子衿看向康寿宫的方向,她将手里的碗砸到地上大声怒道:“本宫敬你是太妃,给你三分敬意,你却不识抬举。别以为这还是先帝再的时候,如今这后宫的女主人,是本宫!”
“哎呦喂,娴妃可真是火气旺盛啊。哀家如何说也比你长这些年岁,又是太妃,你如此不懂规矩,如何担当大局。”
杞太妃嘴上是一副不饶人的话语,脸颊却带着笑意。
两人的争吵引起了外面那些宫女的竖耳倾听,但是没有人敢进来。
随着吵闹声愈加激烈,沐子衿特意还配了音,把杞太妃的茶碗给砸了,这才气呼呼的由凤骄扶着出去。
也就只有凤骄知道刚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在那些宫女眼里,这马上就成了八卦的舆论点,很快便被散播开。
沐子衿刚刚回到永淳殿,钟离恒就听到了风声,赶紧迎过来:“子衿,没事吧。”
“没事,只是开始演戏了而已。”沐子衿回到永淳殿,就感觉卸下了自己的防备,有些疲倦。
“你啊,累了就休息一会。”钟离恒轻抚她的秀发,将她抱到床上。
“子恒,你说,咱们的孩子……”沐子衿抓着钟离恒的手,眼中有些雾气。
现在的她,才是恢复了平日小女人的模样。若不是与杞太妃争吵的这出戏让她发泄一统,估计现在人还是绷着的。
“傻子衿,咱们的孩子可是龙子,怎么会出事呢?而且是男孩女孩我都不在乎,反正咱们可以要很多的宝宝。”
“如果这个毒没有解开,孩子出生了,那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尽天下高人,让他们来救咱们的孩子。你放心,我就是倾尽天下,也要保住你和孩子。”
听钟离恒这么一说,沐子衿的鼻尖就更酸了。她爬在钟离恒怀里,抽泣起来。
夫妻俩的心在贴近,而整个皇宫的后宫,却乱作一团。
杞太妃和沐子衿争执的事已经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没有人怀疑两人是怎么争吵的,因为杞太妃的性格本就是桀骜不驯,这沐子衿又是后宫唯一的妃子,这两在一起,迟早会有矛盾的。
康寿宫中,司徒婉儿,也就是侧太后正在修练指甲。当她听到这些宫女们禀报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她面前,摆着一个珠钗。这个珠钗的“珍珠”都要比沐子衿她们的大,可能这就是侧太后之分吧?
“既然你们想要助我一臂之力,那我就大恩不言谢了。”司徒婉儿拿起手上的珠钗,狠狠的握在手里,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从沐子衿当上娴妃以来,她就把准备好的珠钗送到她手里,只是不想她迟迟没有怀孕,而耽误了药效。
如今让人换了和新的过去,想必她也已经呼吸了七八成的毒素了吧?跟她逗?小丫头终究还是太嫩。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婉儿早早就来了永淳殿,沐子衿和钟离恒正在吃餐点,她的到来,让两人都没有想到。
看来她还是挺迫不及待的,可是现在就来了是干嘛?
“皇上,子衿,恕哀家不查之职。”司徒婉儿进屋就行了跪拜之礼,这让钟离恒和沐子衿又愣了一下,纷纷猜测她下面想演什么戏。
“太后这是怎么了,怎么给朕行如此大的礼节?”虽说着,可钟离恒却并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
“回皇上,哀家贵为太后,掌管先帝六宫,却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这,可是动了懿国的龙脉了。”还别说,司徒婉儿演戏还是挺好的。她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真像是自己犯了天大的过错一样。
可是她心里却忍不住冷笑,看钟离恒这模样是被她唬住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她的自述时间了。
“龙脉?何事竟能惊扰龙脉?”钟离恒突然将司徒婉儿即将说的事和沐子衿前天晚上发现的事联系买一起,小两口对视一眼,看来她们两人想一起去了。
“回皇上。哀家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一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后宫的嫔妃们为何生下的都是公主居多,且有好多孩子都活不过十岁大限。”
“这一查,哀家就是整整查了二十年。也就在最近,哀家才发现这象征后宫妃子身份的珠钗有些不对劲。”
“为了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哀家让家父请医术高超的高人看过,说这珠钗上的珍珠是一种古毒,可是改变孕妇的体质,让孩子由男变女。”
“但也不能排斥有不变女孩的胎儿,可他们一样会面对一个生死打劫,就是他们的生命力燃损的很快。到了十岁左右,会感染各种病症,从而扩大化,成为绝症,最后无奈离世。”
“这支珠钗,哀家带了这么多年,却没有发现其中的古怪,更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撒手人寰,这一切都是哀家的错,还请皇上降罪!”
司徒婉儿声泪俱下,恨不得拿把刀捅死自己的感觉。
沐子衿听她这么说,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只撑不住身子,退了两步,碰到了桌子:“你说什么?”
对于自己的戏份,沐子衿也是给一百分。只是她想不通侧太后怎么突然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事。自己前天才发现了这个事,今日刚和杞太妃发生了矛盾,她就过来了,这是巧合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这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