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之所以会把一切的信息在大部分都为真实的情况下告知师妃暄,仅是想要让师妃暄能够暂时的放下自己对于婠婠的戒心,以及因此先把对于龙天的怨愤扯开一些,由此让二人的关系恢复到正常的模样。但他的这些行为,可并不是想要逃避那些他还没有得知的事情,让自己置身事外。
身为一个【神话】的最资深也最精英的玩家,他还需要什么理由来逃避挑战么?
但因为一些误会,现在的龙天却是恰恰堵住了自己获得信息的渠道。
瞧着双眼之中饱含情意与信任的师妃暄,龙天便知道,从她这里,是拿不到自己想要知晓的信息了。
但这信息又如此的重要,由不得龙天部多动一下心思——从来到这天水城之前,龙天便在一直怀疑那排行榜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组织弄出来的东西。到最近,才从大明尊教那里稍稍得到一点消息,可在辨认之后却也没有什么获得。
慈航静斋这里,肯定会让龙天知晓其中真正蕴含的东西,只是现在么……
“妃暄,梵前辈可在寺中?我仰慕梵前辈许久,却一直缘悭一面。此次前来,便也想要与梵前辈面谈几句,不知道……”
龙天一转念,却是抱拳行礼,提出了一个请求。
师妃暄脸上冒出了一个安慰似的轻笑,她冰雪聪明,又如何不知道龙天的想法?只是龙天想要真正得逞,却并不容易。
师妃暄一边笑着,一边道:“我师父的确在寺中,一直未有出去过。但至于她会不会见你,我却需要禀告一番。若不见的话,龙少侠你也就不用再多想了。”
龙天点头道:“这是自然。”
但虽然言语同意,可龙天心底想着的可是不得到消息决不罢休这种想法的——就是之后施行的手段,仍会显得温柔些。
“玲珑姑娘?玲珑姑娘々‖?”
师妃暄对龙天敛身一礼,而后却是连叫了两声玲珑娇,才让她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师妃暄并不知道,这是龙天精神能量弄出的隔音,只以为是玲珑娇暂时的走神,因而也未深究。
她看玲珑娇瞧了过来,便笑了笑道:“玲珑姑娘,我正要去看我师父,顺便提几个请。你便跟着我一起进去,也好与我师父见一见面,免得她不识得你,日后误会。”
慈航静斋门规颇严,带着玲珑娇虽然是行善,但若师妃暄自己定下,日后被梵清惠忽然发觉,仍要有一番说法。现在提前告知,自然也是方便许多。
玲珑娇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但瞧着龙天与师妃暄的目光却都十分的惊异——她可是一直都在安静之中,瞧了好一会儿龙天与师妃暄的交流过程,明显也觉察到了自己与他们二人中间有一层隔音。
但在这之前,玲珑娇可是从来也没有看过这样神奇的东西的,这时候自然是惊讶奇怪的紧。
“那龙少侠,麻烦你先在这里小候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不妨事。”
师妃暄说完之后,便带着玲珑娇直入寺中而去,龙天这里,却过不一会儿又看到那之前守门的那位慈航静斋女弟子来到了门前,继续守卫着。
龙天只是感激的冲她笑了笑,二人便也没有再多说话。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师妃暄终于推门而出,重新出现在了龙天面前,但玲珑娇却已经在她身旁不见了身影,相比已经被很好的留下。
龙天瞧着师妃暄那美丽的面庞,却只想听听她口中的那个答案。
师妃暄看他心急的样子,不禁暗暗摇头,轻叹一声,最后却也只能够道:“龙少侠,你跟着我来吧。师父她已经说了,也正想要见见如今江湖之上名头最盛的正道少年侠士呢……”
龙天听后,心中顿时一喜,脸上也冒出了笑容,与旁边那守门的慈航静斋弟子一点头,便跟在了师妃暄的后方进入到寺庙之中。
这间寺庙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慈航静斋之所以选到了这里作为暂时的驻地,论起来,理由却只是因为这里地方充足,并且原来寺中的僧众便比较少,对于慈航静斋这些人马的驻扎比较方便。
跟在师妃暄的后方,龙天心里颇有些开心。毕竟梵清惠此人一切都以大义出发,龙天自己已经想着,这一次应该是能够多获得一些慈航静斋的内部消息了。
想能够让慈航静斋这等天下白道魁首的门派忽然举全派之力来西北此处,肯定是有极为重要的理由在其中的。
只是走着走着,龙天却忽然后知后觉的感到前方师妃暄的心情却似乎有点儿不够高兴似得。
“.々妃暄,你怎么了?不高兴么?”
听着龙天的问话,师妃暄却是小心的注意到周遭没有自己的师妹师姐们在,才小心的摇了摇头道:“妃暄并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龙少侠你,你实在是太关心这江湖上的事情了,连自己的安危却都没有一点儿的顾及。现在你身上的担子已经这么中了,却还要……妃暄能够想到这些,却只怕师父她不晓得你有如此多的付出,到时候再给你加上担子,却会让龙少侠你受了太多苦楚。”
虽然师妃暄答话的(得得好)时候并没有回过头来,但龙天对于她很是熟悉,只瞧着她的动作,听着她的声音,便知道现在的师妃暄肯定是双眼已经噙满了眼泪,若瞧过来,也一样是极为关心自己的眼神。
但龙天却也只能摇了摇头,安慰道:“妃暄,你放心。既然我已经被定成了这年轻一辈的第一,难道会被这么轻易的打垮么?别说就是这几件简单事情了,就算再多加几个,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面前的难题,可都是只有被轻松解决的下场呢!你该想着,有了我的帮助,你们慈航静斋却正好可以更快的解决问题才对,而不是伤心落泪。”
“我,我才没有流眼泪呢!”
前方的师妃暄伸出手,用如纱白衣抹了抹眼睛,转过头来,眼睛稍显的红了一些,却依旧倔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