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祈国睿王北堂墨宸求娶北宁国草包公主沐清宁,沐清宁火烧赐婚圣旨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北宁帝都,众人在称赞北堂墨宸不在乎沐清宁臭名远扬的同时,也对沐清宁火烧圣旨一事表示不满。
众人皆认为沐清宁无才无德不说,就其丑陋的容颜,哪配得得上外表俊美、才华横溢的睿王?而她竟然当着睿王和文武百官的面,火烧圣旨。
湖面上漂浮的华艇内,红衣妖孽的慕容千叶长腿搁置在桌上抖动着,修长的手指将剥皮了的葡萄送至嘴里,漆黑的凤目斜视着面前整张脸如寒冰般的北堂墨宸:“所以说她当着众人的面火烧圣旨真的?”
“嗯”北堂墨宸犹如千年寒冰的脸此时愈发难看。
“啧啧,没想到名艳天下的睿王殿下竟然也会有被女人嫌弃的一天。”慕容千叶忍不住感慨道。
北堂墨宸背后的落剑无奈的瞄了慕容千叶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庸医怎么还有心情嘲笑主子。
果然,北堂墨宸眉头紧蹙地望着慕容千叶:“我被拒绝,你似乎很得意?”
“呃”意识到刚才自己得意忘形了,慕容千叶立马卸掉刚才幸灾乐祸的表情:“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婚事。你想你好不容易终于对女人有兴趣了,作为属下的我,自然为你、为我们睿王府即将有女主人感到高兴。”
瞧着慕容千叶口是心非的样子,落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庸医就是缺德,活该被主子派去找魔王。
慕容千叶自然不是真的幸灾乐祸,而是平时受北堂墨宸欺压惯了,这会儿终于有机会反将他一把,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当仁不让。
不过,想到沐清宁竟然当众火烧圣旨拒婚,这事要是传到南祈国,那边的皇家会什么反应?这么想着,他便一脸忧心的望向北堂墨宸:“墨宸,沐清宁火烧圣旨这事要是传到南祈国,皇上和太后岂不是对沐清宁有偏见?特别是太后,她一直希望你娶她的孙侄女上官悦为正妃,如今你却私自来北宁国娶个不如她孙侄女的公主为妃,她老人家会甘心?”
一旁的落剑不屑道:“太后就算不同意又能怎么样,清宁公主身为一国公主,她自然是主子的正妃,那个上官悦就算要嫁给主子,也只能做个侧妃。”
北堂墨宸眉头紧蹙,他想起了那个冷清的女子,她是爱着楚寒的,但是当北宁皇为楚寒和沐如月赐婚的时候,她面上是不舍的,但是她仍倔强得并没有阻止,而对于他们的赐婚,她却想也不想就当场火烧圣旨,她就那么不愿意嫁给他,这样的她,会介意他娶别的女人吗?
夜幕降临,此时的宁园却是一片混乱:从金銮殿出来的沐清宁回到宁园后不久便晕倒了,她发烧了。
高温发烧,御医给把脉开药方后,冰言将熬好的汤药喂到她嘴边,不曾想,喂了一个下午,所有的药都自动流出,她未曾服下一滴汤药,药没有进去,烧却愈来愈严重。
当北堂墨宸进入宁园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北宁皇沐连夜一脸盛怒地坐在外殿,他的面前几十个御医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宁园的几个下人端着冰水进进出出。
北堂墨宸望着沐连夜一脸焦急地问:宁儿怎么样了?
沐连夜无奈地望向殿内:“发烧,御医开的药没人能让她服下,这会儿已经烧得糊涂了。”
北堂墨宸不再理会沐连夜,他匆忙走进殿内,便看到冰言端着冰水,沐冥玄不停地拿冰水敷着沐清宁的额头企图给她降温。
殿内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子,她虽一身素白宫装,但却风韵犹存,和沐冥玄眉宇间有些相似,北堂墨宸便知这是沐冥玄和沐清宁的母妃-楚非雪。这会儿已经烧得糊涂的沐清宁一直拉住她的手喃喃低语,而她一脸担忧地望着沐清宁。
屋内几个人听闻声响便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掀帘而入的北堂墨宸。
沐冥玄为沐清宁系上面纱后,一脸不悦道:“睿王来这做什么?”话中强烈的不满,北堂墨宸眉头皱起,他是沐清宁的未来夫君,她病了来看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沐冥玄却摆着一脸要杀他的样子。
冰言望着这个表面温润如玉实际上腹黑至极的男人,恨不得杀了他,都是这个男人,若不是他,她的公主现在就不会这么躺着了。
楚非雪望着北堂墨宸,心里叹息着,这个就是要娶宁儿的睿王吗?果然是一表人才,然后他身上散发出的王者的气息却让她皱起了眉头,这样的男人固然是天下女子皆为他倾倒,但是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只怕不适合宁儿。
将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北堂墨宸一脸平静道:“本王的王妃病了,本王自然是要来照顾她。”
“你的王妃?呵呵,宁儿不会嫁给你,你滚吧!”沐冥玄冷笑着。
北堂墨宸不悦地皱眉:“宁儿会不会嫁给本王,不是玄王这个兄长说了算,北宁皇如今就在外头,玄王现在可以去问他宁儿会不会嫁给本王。”
北堂墨宸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沐冥玄,而是对着楚非雪彬彬有礼道:“北堂墨宸给雪妃娘娘问好。”
楚非雪因婚事对北堂墨宸没有好感,但不曾想到他堂堂一国王爷竟然彬彬有礼地给她请安,当下也不好给他脸色看,便柔声道:“睿王有礼了。”
北堂墨宸看得出楚非雪不喜他,想必也是因为他和沐清宁的婚事吧,但她既然是沐清宁的母妃,也便是他的母妃,因此也便不计较她的不喜,而是恭敬却不失他身份道:“雪妃娘娘,宁儿是本王的未来王妃,如今生病了,自然应该由本王照顾,还望娘娘海涵。”
赤果果地给众人下逐客令,沐冥玄忍不住想当场暴怒,楚非雪忙拉住他,现在沐连夜还在殿外,北堂墨宸是南祈国的王爷,岂能由沐冥玄胡闹。
沐冥玄狠狠地瞪了北堂墨宸一眼,便随着楚非雪拂袖而去。
冰言却纹丝不动地杵在原地,虽然只是个奴婢,但是自幼跟随沐清宁,她没有身为奴婢的卑微,她毫不畏惧地对不满望着她的北堂墨宸道:“王爷,奴婢是公主的贴身婢女,是要随时看着公主的。”
北堂墨宸嘴角抽了抽,这在他睿王府哪个奴婢敢这么跟他说话,只怕现在已经没命了,只是这个丫头是他的宁儿的贴身丫头,他的宁儿那么护短,他就不和这个该死的婢女计较了。
冰寒的眸光扫了冰言一眼,便柔和地望着床上的她,伸出修长白净的大手轻轻解开她面上的蓝纱,然后在冰言慌张的眼神下端起她床头柜上仍然冒着热气的药,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几下,确定不烫后便将药缓缓地流入沐清宁嘴里,不想,药入口后却是缓缓地流出。
北堂墨宸轻蹙眉头,拿起手帕将沐清宁嘴边的药汁拭去,而后拿起药碗含了一口,便低下头吻住沐清宁苍白的樱唇,小心翼翼地撬开她的贝齿,缓缓地将嘴里含的药喂进她口中。
北堂墨宸便是这样一口一口地将整碗药灌入沐清宁嘴里。喂完药,他拿起干净的手帕,细心地将她额上溢出的汗水拭去。
冰言瞧着北堂墨宸旁若无人地细心地给主子喂药、擦汗,整个过程,她都瞧见睿王的眼神始终是深邃的,此时,她想也许睿王是真心对公主的吧,可是想起睿王的身份,想起公主对皇室的排斥,还有公主心中理想的爱情观,她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便无声地走出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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