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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二人能因此冲破世俗约束,在牢中互诉衷肠,也算是佳话一段。将来修成正果,他这个玉成之人必然功不可没。
搞不好宋公子一高兴,还能在成亲的时候邀请他做上宾,说不定他能就此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知府大人想到这里,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激动的搓着手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转着圈,仿佛看见了眼前的康庄大道。
按律例,杜姑娘虽然是为了自保,可毕竟是放火伤人。往严重了说,甚至险些酿成放火烧山之大祸。这样的事,打几个板子也说的过去。
“大人。”二姨娘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知府大人的思路,柔身上前施礼道:“妾见大人近几日公务繁忙,特地吩咐下人准备了海鲜汤,过来给大人补补身子。”
二姨娘媚眼如丝,含着□□睇了知府大人一眼。
知府大人急忙扶起娇娘搂入怀中:“二姨娘有心了。”
二姨娘娇羞道推了推知府大人:“大人,先吃点宵夜吧,妾亲手做的呢!你看,手指头都红了!”说着,伸出一根嫩葱一样的手指头点在了知府大人的唇边。
知府睡了几天的书房,此时眼下春光明媚,美人撩情相邀,此刻再也不想忍耐,哄着美人就去了罗汉床边。
外间丫鬟早已习惯,体贴的带上了门,守在外面。
半晌过后,知府大人也翻身上了罗汉床上,闭起眼睛回味着余温。
二姨娘主动靠到知府大人怀里,半真半假的嗔怒道:“大人也太不心疼人家了,净想着那些。人家手指头还伤着呢。”
知府大人这才记起来二姨娘的手指头。
毕竟刚刚她伺候的很称心,知府大人此刻正对二姨娘满怀怜惜,听说她手指头疼自己的心也跟着疼,忙拉过玉手含在嘴里。
心疼?
知府大人突然灵光一闪。
他若是打了杜姑娘板子,那宋公子还不得更心疼!
那还能有他好果子吃吗!?
知府大人突然被自己之前的决定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今夜姨娘前来,机缘巧合的想通了这一节。这要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别说“玉成美事”了,只怕他俩人还没成呢,宋公子就先扒了他的皮!
“二姨娘,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知府大人心里高兴,搂着姨娘又是一阵情动。
二姨娘娇声惊呼,语不成调。
知府大人最后关头突然想到:想讨好宋公子,他有更好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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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几天前跟杜莹莹一起离开后衙府邸的时候就直接回了刘家。
她与莹莹和薛、杜三人商量好了:一夜未归的事就俱实以告,若是将来刘家深问起来,就说自己是不想杜大姐争了功劳,所以别有用心接近杜家兄妹。相比起杜大姐,她自然有办法让刘相公更信任于自己。
这样她也好第一时间知道刘家的动向,以后就能打着“去取得信任”的“幌子”,光明正大的进出客居酒馆。
一夜未归的遭遇是真,事情原因是假。真真假假一参和,刘相公也挑不出什么疑点。
本就是个色令智昏的蠢人,春娘心中冷哼一声,不屑于再在这个男人身上多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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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杜莹莹已经快在家里憋疯了。
薛丁坚持认为她受到了惊吓,说她“惊魂未定,失眠多梦”,长久下去要“惊扰五脏”。于是天天早上晚上各一碗汤药。
杜远岫亲自看着她喝。
杜莹莹垮着脸,无精打采的伏倒在桌案上。
堂哥这次真的生气了。回来都几天了,堂哥天天板着脸,再不许她独自出门,说是“闭门思过”。白天他就等着薛丁来了他再去书院,晚上他下了学薛丁才能走。
薛丁现在更听堂哥的话了。白天医馆也不坐诊了,想看病统统改成晚饭以后。
也不知道这样被困在院子里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杜莹莹抱着脑袋,头埋的更深了。
“别使劲儿啦,再摁脑袋都要镶桌子里了!”薛丁在一旁凉飕飕的劝道。
他也郁闷的很。
最近坐诊排到了晚上,还有好些大户人家要请平安脉的他都给推了。这直接导致医馆的生意一落千丈,薛丁心疼白花花的银子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却终究是心里的愧疚站了上风。所以每天看完账本嚎啕大哭以后,又擦擦眼泪第二天准时来换班。
杜莹莹翻着死鱼眼怒视薛丁。
这个没用的,就不能偷偷带她出去走走么!大哥白天是要坐馆教学的,难道还能在街上遇到不成!
薛丁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想出门,两手一摊,无奈道:“妹妹你等我也没用。你哥那人太阴了,心眼儿多的跟蚂蜂窝似的!薛大哥为人单纯,架不住他三句话就能说露馅了。到时候咱俩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杜莹莹瞪了他一眼,凶他!
薛丁假装没看见:“所以你装可怜也没用,激将法也没用。薛大哥我啊,是不会拿自己这个鸡蛋去愣撞你哥那块石头的!”
威胁无望,杜莹莹哀嚎一声,又趴到了桌子上:“知府大人啥时候提审我们啊!”快提审吧,她就能出门啦!
薛丁学着杜远岫的样子摸了摸二妹妹的头发:“指望开堂过审,还不如指望你大哥回心转意呢。”
“为什么!”杜莹莹闻言坐直了身体,惊恐的问道。那她岂不是出不去了!
薛丁看杜莹莹受了打击的模样,心里有了点“难兄难妹”的惺惺相惜,同是被杜兄压迫的可怜人啊。
“你想啊,你和杜兄在他面前那一唱一和演的那一出,为的不就是干扰那个知府的最终判断么。”薛丁细细解释道:
“你这情况,现在就应该蹲在牢里等候审判。可拖宋庄主的福,你和春娘现在都在家呆着。再加上那两个烧成重伤的倒霉鬼还要救治,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提审了。”
杜莹莹听了心如死灰,行尸走肉般的走到院子里。
“等我挣了大钱,一定买个有后花园的宅子!”杜莹莹恼怒的抱怨道:“才不要这样的,总共就这么大个地方!”
说着张开双臂冲薛丁一比划:“你看,四四方方一个小地方,从下往上看,我就像是个井底之蛙!从上往下看,活生生就是个‘囚’字!囚字!囚犯的囚!”
薛丁对杜莹莹对心情表示万分理解。虽然他确实拿莹莹当亲妹妹看,可别说是亲妹妹,就是他自己的事儿,那他也没胆子公然反抗薛丁。
“挣大钱?拿什么挣啊,卖你哥啊!”
“去你的!要卖也卖你!”杜莹莹冲薛丁凶道:“不过看你也不值几个钱,还不如留下来当苦力吧!”杜莹莹看看嫌弃的打量着薛丁的身板子。
高是挺高的,可是太瘦了。
薛丁几不可见的抽了抽眼角,心里把躲去书院的杜远岫翻来覆去的骂里好几个来回。
他倒是光明正大的不用面对的对妹妹了,可知道他都有多少天没睡好觉了!索性装作耳聋心瞎的样子,扭头避开杜莹莹的目光。
杜莹莹随着薛丁的头转来转去,本想跟他对视上之后讽刺几句,却意外的看清楚了薛丁眼下的乌青。
他这几天熬的也是辛苦了。
哼,暂且放过你一马!杜莹莹放弃磋磨他,转身去了酿酒的厢房。
杜莹莹这次的好说话让薛丁十分意外,赶忙站起来颠颠的跟着来到厢房。
“妹子,你可别自己干啊!这搬搬扛扛的,还是等等吧!体力活儿,等你哥有空了我俩干就行。”
“我知道,之前老伯留下来的存酒也快要出了,我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提前做的。”杜莹莹回头看看薛丁的熊猫眼,顿了顿道:“你去客房里歇着吧,我保证不出去。”
薛丁哪里敢睡,不过杜莹莹这话还是说得他心里暖融融的:“我没事。提前都能做啥?”
“就是我之前说的,要提高浓度的事儿。”杜莹莹解释道:“简单的说呢,就是‘酒兑水’的过程反过来,把酒里原本的水过滤出来,这样光剩酒啦,酒自然酒更烈啦!”
每次杜莹莹提起酒的事儿,薛丁就特别的感兴趣:“酒和水都在一切了,你怎么分啊?有这样的筛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