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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感到自己度过了一个不□□稳的夜晚,在这个夜晚,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然而就在他奔跑在草原上时,一只狼却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啊呜一口就把他吞了下去。

闻景瞬间就吓醒了。

他擦了擦汗,觉得这个梦应该只是他昨夜睡得太过警醒的缘故,毕竟他可是睡在敌人的地盘,虽然这个敌人因为种种原因,暂时化敌为友,可是他应当是心中对这个敌人依然心存警惕,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可当闻景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便深深地感到,昨夜的梦果然是上天给他的警示!

只见门外,一个让闻景印象十分深刻的身影正等在门外,如同守株待兔的狐狸,在他打开门后,便抬起头来,向他微微一笑,目光流转间,不知怎的就让闻景想起了昨天宴会上那个缠绵而情|色的吻来。

“公子,早安,昨夜睡得如何?”

这样的声音太过好听,太过缠绵,又太过情|色。闻景被这样的声音一唤,脸下意识地红了,但一想到这位举止狂野的姑娘会前来的可能的原因后,又不由得一白,神色满是警惕,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后退,道:“你……你为何会过来,我并没有传唤你。”

陆修泽微微一笑,道:“公子不知,就在昨天夜里,揽江王大人便怜我对您爱意深重,做主将我赐给公子您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陆修泽这句话说得分外低沉缠绵,如同情人耳语,叫闻景听得耳根发红,心脏嘭嘭直跳,即便陆修泽此刻并没有欺近身前,他却也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逼近似,步步后退,直到将两人之间拉开了一个自认比较安全的距离的后,这才勉强停下。

“我……”闻景轻咳了一声,眼神不敢向陆修泽对视,左右飘忽,道,“揽江王与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我这里着实不需要伺候的人,姑娘请回吧。”

闻景的话说得很好,只将陆修泽的那句“爱意深重”当做没有听到,拒绝了陆修泽,又体贴地顾全了他人的颜面。若不是此刻他神色羞窘,脸色烧红,想来效果一定是十分好的。

但这对陆修泽而言都没有用处,而陆修泽也并不需要闻景来顾全他的颜面。

他只要他。

陆修泽轻笑一声,跨进门内,反手关上房门,施施然向着闻景走来。

闻景眼睛瞪大,瞬间觉得自己从门前退开是一个再错误不过的决定,但事已至此,闻景就算再回到门前堵着,陆修泽也绝不会离开的,于是闻景只能一步又一步地后退,就像是他梦中那只被狼逼近的兔子一样,只差没有瑟瑟发抖。

“姑……姑娘……你……我……我其实……”

“嘘!”陆修泽柔声道,“公子,你就一定要对我说出伤人的话吗?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陆修泽深知:君子可欺。

越是立身端正,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好人,越是容易被人利用这一点来反制。

闻景是个好人,毋庸置疑。他即便再不愿意被一个陌生的女人亲吻,但在第二天再度面对那个女人时,也依然会体贴地顾全她的颜面,婉转地回绝,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个好人吗?

但陆修泽不是好人。所以他绝不会因此而感动,就此止步。

于是,在用言语为难闻景,堵住了他拒绝的话,让他陷入一瞬间的犹豫后,陆修泽趁机逼近身前,将闻景推在床上,瞧着闻景慌乱愕然的神色,心中蠢蠢欲动,几乎忍不住想要就这样扒开他的衣服,将这个人用唇舌好好亵|玩□□,看着这个人因他而陷入情|欲的甜蜜陷阱之中,露出挣扎却又忍不住迷乱沉醉的神色,最后在他身下被他狠狠操弄,直到哭叫着求饶。

——他一定会这样做的。

但绝不是现在,绝不是这个时候。

酒要酿得足够深厚,才会醉人;情也要足够浓厚,才能让人迷乱。

现在这样的情还不够……远远不够,所以他还需要好好忍耐,以免让猎物察觉他的意图,进而挣脱他的牢笼。

陆修泽心知闻景已是十分警惕了,于是没有做更多,甚至没有逼得太近,只是将自己的手以一种极具暗示的含义,贴在闻景的胸口,用哀戚的语调道:“公子,你这样疏远我,难道是心中有喜欢的人了?”

闻景虽然因自己胸口上的手而身体紧绷,但见对方好歹没有靠的太近,于是心中倒是稍稍放松了些,有些犹豫地摇头,道:“没有。”

陆修泽几乎要为诚实得可爱的小师弟笑出声来。

——真是个可爱的傻子,竟然连借口都不知道找么?

陆修泽也便真的笑出声来,眼中含情,温柔地看着闻景,道:“既然公子没有喜欢的人,为何不瞧瞧我呢?我喜欢公子啊,公子难道不信么?”

闻景信吗?

他信,并且深信不疑。

陆修泽不知闻景心中所想,只以为闻景是那种心地虽好,脑子却近乎顽固不化、不懂变通的人,但只有闻景心知,他是在怜惜着这个人——这个深爱着他,将他视作人生江海中唯一的浮木的人。

闻景为人正直,但他却从来不是傻子。即便第一回是真的被人亲懵了,但这时他想要同陆修泽翻脸,也并不是做不到。但他……不忍心……

闻景天生聪颖,又直觉敏锐,谁好谁坏,谁善谁恶,他几乎一眼就能瞧出。若是善者还好,若是他人对他怀有恶意,那么纵使闻景为人再好,他下杀手时也不会有半点犹豫迟疑。

然而这个靠近他、强吻他、让他在人前受尽窘迫的人,却又深深地爱着他,用一种狂热的、炽烈得近乎疯狂的爱意的目光注视着他,强烈地渴望着靠近他,如同溺水的人竭力抓住最后的浮木。

每当被这样炽烈得快要将他灼烧的目光注视着的时候,闻景总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怜惜,忍不住对这个人一退再退……甚至会忍不住惭愧于自己的无以回报。

对方这样深爱着他,但他却无以为报,因为他并不爱对方——当意识到这一点时,闻景几乎要感到羞愧起来。可是事实上,他的确是不爱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但是,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明明今天两人才不过是第二次相见,为什么这个人却会用这样狂烈的神色看着他?

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未免太过了,不是吗?

闻景困惑于这个问题,但却不敢深想,只能盼望着对方能早早清醒过来,明白他并非是她的良人。

然而陆修泽是绝不愿清醒过来,也绝不肯放手的。

陆修泽稍稍靠近了闻景,注视着他,道:“我喜欢公子啊……公子或许不信,但在遇到公子之前,我活着,只不过是因为我还未死……”

什么是活着?会呼吸,会行动,还有意识,就算是活着吗?

这只不过是还没有死去吧?

“直到遇见你……只有在遇到了公子后……我才终于生出了活着的感觉。”

只有在遇到这个人后……只有这人才能带给他的感觉、才能带给他的感情。

只有这样的感情,这样能够像真正的人一样的喜怒哀乐,才能让人感觉到,他是真真切切地活着的。

死者会放弃活着的机会吗?感受过情的人会忍受被再度放逐荒芜吗?

陆修泽不知道也不关心他人如何,但陆修泽自己绝不肯如此!

他一定会待在闻景的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他一定会将闻景据为己有,无论以什么手段!

陆修泽看到了闻景松动的神色,顿时再接再厉,道:“公子,我知道你不爱我,但你连让我爱你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陆修泽句句真挚,发自真心,没有将自己的心情在闻景面前做半点掩饰。也正是这样赤|裸直白,又执拗真挚的情感,才叫闻景越发感到震动不安,下意识想要珍重回报,却又不知如何做才好。

闻景讷讷难言,神色复杂,不懂得如何才能好好拒绝这份过份沉重的心意。

可陆修泽又怎么会给闻景想清楚如何拒绝的机会?于是他手掌上移,捧住了闻景的脸,软声道:“看着我,阿景,看着我。”

“我爱你……所以,你也喜欢我吧……”

爱着他吧。

“每一刻,我都会比上一刻多喜欢你一些,每一天我都比上一天多喜欢你一些……”

所以也用同样的爱来爱他吧,爱他更多一些,给他更多的爱,让他长长久久地感受到爱,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所以,爱我吧,好不好?”

闻景被陆修泽沉黯如夜的眼睛所蛊惑,被这样沉重得背负不起的情感所震动,以至于张口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于是陆修泽便趁此时机慢慢靠近,神色温柔地吻上了闻景的薄唇。

这是不同于昨日宴会上的贪婪和狂烈的吻。

这一次的亲吻,就像是春风拂过雪地的温柔,像是大地初绽嫩绿的柔怯,温柔得让闻景随时都可以拒绝,温暖得闻景不忍拒绝。

陆修泽轻轻舔吻着闻景的薄唇,有时候会调皮地啃咬,但在稍稍用力后,却又心疼地□□,极尽温柔,唯恐弄疼了他。

闻景犹豫不决地回视着他,但只是一会儿,便忍不住移开眼,不敢直视对方眼底的情意,似是只要再瞧久一些,就会忍不住沉溺其中。

陆修泽也并不着急,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缓慢而温柔地吻着他,一点一点诱哄他张开嘴,直到闻景彻底松动,被陆修泽叩开牙关,长驱直入,陆修泽这才忍不住心潮涌动,克制不住地用力舔过他的上颚,卷起了他的舌头。

“唔……”

闻景轻喘一声,脸色潮红,浮出了几分不舒服的神色,于是陆修泽立即放缓了步调,指尖安抚地摩挲着闻景泛红的眼角和脸颊,耐心地退了回去,然后再次开始,一步步引导着他,教导他该如何亲吻。

然而在这件事上,闻景实在是个过份笨拙的学生,以至于陆修泽在亲吻的间隙抬起头来,凝视着有些晕乎乎的闻景,温柔道:“阿景,要学会亲我啊。”

陆修泽轻笑一声,又压了下来,闻景脸色烧红,眼神飘忽,不敢看向陆修泽,但没一会儿,闻景就再度沉溺于这个温柔的吻里,甚至真的如同陆修泽所说,生涩地开始回应着他。

陆修泽欣喜若狂,因闻景的回应而将这个吻变得越发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良久,等到闻景有些呼吸不畅,两人都有点擦枪走火的时候,陆修泽终于恍然醒悟,知晓现在不是他暴露身份的时候,于是他主动拉开距离,爱怜地望着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闻景,亲昵地在他脸上亲了亲。

“公子……还满意我的服侍吗?”

闻景眼中泛出了有些可怜的雾气,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又是羞愧又是窘迫,全然不敢同陆修泽对视。

陆修泽轻笑,俯身在闻景耳畔轻道:“公子这是不满意吗……没关系……”

“我下次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公子再教我如何更好地服侍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追求别人的要素是,一,坚持;二,不要脸;三,坚持不要脸

然而boss之所以是boss,就在于他不要脸的时候都能十分酷炫!(喂

多年后,叶灵书应该写下这样一本书:八一八那个臭不要脸的boss是如何勾|引我表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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