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迎:我给你新装上的关节还习惯吧?你脊柱的旧伤的地方我也给你换了新的,现在收入比以前高,我想给你一切最好的东西。
魂牵:嗯,很好,谢谢小哥哥。
魂牵心声旁白:换关节的疼痛不亚于抽筋剔骨,比受伤疼多了,虽然想不起是为什么,我只知道,魂牵是个傀儡,不能说。
孟迎正和魂牵说得高兴,混没注意周围有些人用看疯子的表情向他投来怜悯的目光。一个梳着满头长辫,穿着少数民族艳丽服装,笑如银铃的紫衣少女梁希饰登场。
紫衣少女:喂,傀儡师,刚刚的表演我看了,你这个傀儡做得好精致呀,我喜欢,请你吃饭行不行?
她容颜娇媚,大胆直接,路人纷纷侧目,孟迎也涨红了脸颊。
魂牵:小哥哥,去吧,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也该有个同龄人说说话了。
紫衣少女:来嘛,我都不害臊,你还害啥臊呢,请你吃面去!
紫衣少女拽着孟迎,身后跟着魂牵出画。
133日内面馆
紫衣少女拉着孟迎在面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魂牵站在身后,周围有两三桌人,然后招呼老板点面。
老板端上两大碗热腾腾的牛肉丸子面,和两碟小菜后退场。
紫衣少女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给孟迎夹菜,一边自我介绍。
紫衣少女:我叫苗晓玲,滇南苗人,十九岁,喜欢看傀儡戏,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孟迎结巴状:我、我叫孟迎,金陵人士,今年虚岁二十二,是个漂泊江湖的傀儡师,正打算去成都府参加五年一度的傀儡祭。
苗晓玲:呀,傀儡祭?听上去就好好玩,岂不是可以见识到各式各样的傀儡戏,孟哥哥,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呀?
苗晓玲眨巴眨巴大眼睛,拉着孟迎的手央求道。孟迎独身一人在外游历,除了魂牵之外,还没有人对他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有点不习惯,可是看到苗晓玲的样子,又有点不忍拒绝。
孟迎:苗姑娘,我们初次见面,萍水相逢,这样怕是不好吧?况且成都府路途遥远,你父母只怕不允许的。
苗晓玲委屈状:我父母早就过世了,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好不容易碰上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你该不是嫌弃我吧?
第一次有人把他称为“朋友”。孟迎不由得心头一暖,又看到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于是柔声安慰。
孟迎:想去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怕你吃不了这个苦。
苗晓玲欣喜状:能的,我能吃苦的,我从小一个人,什么活都能干,只要你带我去我可以帮你洗衣服,做饭。大不了你的面我也给你包了。
孟迎:这些活,魂牵也能干。
看到她又快委屈的样子,他笑了起来。
孟迎:我从小也是一个人,你遇到了我,我们以后就不孤独啦。
苗晓玲高兴地:对呀,以后我们就不孤独啦。
远处站着的魂牵,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