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回家的时候没想到已经有人在门口等他。
没有老a,只是susan。
现在看到她,他已经没有最初的痛苦和忧伤,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怜惜和心疼。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单独和susan见面是否合适。
不过他还是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展颜道:
“珊珊,怎么不进去等?”
susan咬了咬指甲,表情里面带着一丝幽怨:
“曾几何时,我由进出如入无人之境变成时时都得请示通报了,所以我就站在门口,等着主人回来。”
叶苏吩咐小胡先去停车,然后陪着susan走进了院子,他柔声说道:
“只要你想来,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现在恐怕未必了吧?我知道,这个家的女主人已经换了。”
她低着头轻声道。
叶苏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邀请她在花园里坐下,随口说道:
“没想到在我失明的这三个多月里,胡叔一直在尽心尽力照顾我的花。真的要好好感谢他,再过一个月,应该就会开花了吧?”
“是呀,花开的时候,应该会很漂亮吧。”
susan突然站到他眼前,硬逼着他的双眼直视她的双眸。
在平常的时候,她总是又胆小,又温柔,可是谁也想不到,想她这样的女生,在追求爱情的时候会这么主动和执着。
“如果是小真姐的话,我可以认输。我知道她曾经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江之柳,你爱她吗?”
“珊珊……”
他叹息。
“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知道只是在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就能够获得你这么多的感情和信任,当初别说是你骂我,赶我走,就算是你用刀子砍我、用椅子砸我,我都会死活要留下来的。”
两行清泪滑下susan的面颊。
“我没那么暴力狂吧?”
叶苏不由得苦笑道。
“没错,我就是自私,我就是这么功利,我就是想让你重新爱我,我就是明知道我自己再也配不上,也没有办法停止我自己继续爱你……都是我的错,我当初为什么要喝酒……”
她呜咽得泣不成声。
叶苏怜惜地伸一只手搂了搂她的肩膀,但是还是保持了礼貌的距离。对于这个他曾经的恋人,他很心疼,却又无能为力,他能给她世上的一切,只要她幸福,唯独给不了他的心。
他们两个究竟是她负了他,还是他抛弃了她,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只好一边拭去她面颊上的泪滴,一边轻轻不断说着“对不起”。
“苏苏,我不要对不起,我只想要你的爱,你真的一点点都不能分给我了吗?”
她泪盈余睫,他无语凝噎。
“珊珊,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在我心中,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只是再也没有了爱情,对不对?”
她楚楚可怜、眼神中充满着心碎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已经被别人占满了。苏苏,你能不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那个人,是江之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