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绕着四周转了一圈,柳长青跳下水池,发现水池下都有空洞之声,心感奇怪,自言自语道:“莫非地下是空的?”
索凌道:“一定是的,奇了怪了,章府盖这么多房子,地下却是空的,那多危险?”索凌走到假山之旁,说道:“底下别有老鼠窝蛇窝什么的,我在东蒙山上,和我几个师兄就找到一个老鼠窝,那老鼠窝大……”柳长青打断道:“什么老鼠窝,这地方怎么会有老鼠窝?瞎说八道。”
索凌用脚一踢假山,嗔怒道:“谁说这里是老鼠窝啦?我是说我山上有一个老……”话未说完,听到“咯吱”一声,之后是连绵不绝的“吱吱”声,索凌吓了一跳,二人还来不及细想是怎么回事,却看见假山神奇的在自己移动,二人张大了嘴巴,不一会儿,假山已经挪动了地方,开了一个只容一人出入的洞口。
下面漆黑一片,柳长青先行跳下去,索凌回房间拿了火种,点了火把,二人相继跳下去,假山随之关闭。
开口处并不十分宽敞,需要弯腰前行,四周坑坑洼洼,往前走了几丈远,曲曲折折,忽然间豁然开朗,与进口处截然不同,柳暗花明,墙上挂着些许油灯,昏暗低沉,上前拨弄几下,洞中亮了起来。二人看到四周被糊上了水泥墙壁,四处稀稀落落堆放着几处兵器,无非是刀枪剑戟什么的,除此空无一物。
二人大气也不敢出,隔了良久,索凌才道:“这不是天然的吧?这是章府弄出来的。”柳长青与她对视一眼,点点头,二人四周巡视一遍,再也见不着其他东西,柳长青道:“咱们走吧!这是人家的密室,咱们擅自闯入,那可不好。”索凌道:“这里面阴森森的,什么也没有,又有什么用处啦?”柳长青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是章府的秘密,咱们不便……”索凌忽然道:“柳大哥!这里还有一个洞穴!”
柳长青走近些看,只见一幅水墨画挂在墙上,中间有些地方凹了进去,索凌翻开水墨画,一个洞穴暴露出来,却比先前的更小些,显然有人在刻意伪装。柳长青道:“这个……”凑眼去看,却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到,沉吟道:“咱们闯入此处,已然不对,就不要……”
忽听得一个低沉粗矿的声音道:“儿子,你来啦?”二人差点跳起来,索凌胸口间咚咚咚跳个不停,柳长青轻轻摆摆手,示意索凌一起退出,又听到“啊”的一声,那声音道:“你们……你们是谁?”
索凌在百般害怕之中,忽然灵光一闪,压低声音,慢腔细调说道:“我乃白无常谢必安也,今来勾你魂魄,随我走吧!”又压低声音对柳长青道:“不要让他听出你的声音!”柳长青即刻会意,知道索凌是想让这身黑白无常打扮欺瞒地下之人,以便脱身。
里面之人有些担惊受怕,问道:“什……什么?你们是鬼?”索凌道:“正——是——快——随——我——走——”拉长了腔调,于这地下洞穴之中,回音阵阵,显得十分诡异。
突然一支箭穿出壁画,迅疾而出,一把钉在了墙上,深入数寸。柳长青看得直冒冷汗,对索凌道:“这人功力好深,单凭此射箭力度与速度,我就丝毫不及。”话未说完,又见到一支箭从里射出,飕飕响动,又是一把钉在墙上。索凌大怒,又道:“你不随我们前去就是,为何要害人?”
那声音哈哈一笑,道:“害人?害人?你们不是鬼吗?我是专门拿鬼的!”索凌对柳长青道:“咱们被识破了,走吧!”那声音道:“二位是这章府中贵客吗?有兴趣进来一聊否?”
柳长青道:“你是谁?为何在此处?”那声音道:“我是谁,那并不重要,二位是谁,那就重要的很啦!”柳长青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索凌说道:“这地方这么小,你让我们进去,一会儿又拿箭射我们,那我们怎么躲?不如你出来吧!”
那声音道:“好机灵的小姑娘!不过我腿脚不便,不能外出,否则也不至于被人陷害到此处!”索凌问道:“你是被人陷害的?被谁?是章江声吗?”柳长青听到他是被陷害的,想到自己被梁照陷害进入地牢之中的情形,不由得多了三分同情。那声音道:“你和章江声是什么关系?”索凌道:“没什么关系。”刚说完此话,又接着道:“他是我大舅家表兄媳妇的小舅子。”里面之人哼了一声。
索凌道:“你不出来,我们可要走啦!”那声音急忙道:“别……别走!救救我!”索凌道:“这个我就没主意啦!等我明儿叫了人,再一起来救你吧!”那人道:“现在……现在很晚了吗?”索凌道:“是的,现在是深夜。”里面之人叹一口气,又道:“二人身上带有吃的吗?我好饿!”
柳长青道:“这位前辈,我回去给你取,你等一会儿。”索凌道:“正是,你别着急。”那人又道:“不!不!你们别走,我自己害怕,我在里面住了几个月了,他们整天折磨我……我不想活啦!求求二位好心人,先救我出去好吗?”
柳长青一听,再也忍耐不住,道:“前辈,你等着!我这就去救你,这洞有多远?”那人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吗?”柳长青道:“正是,不够吗?我去叫人来!”那人道:“够!够!够!只要进来抬着我,将我抬入洞口之中,那就够啦!你们当真是好心人!”柳长青道:“是章江声将你害成这样吗?”
那人道:“唉……说来话长,你们不懂……唉……真是……蠢……货……”断断续续,不知说些什么。索凌拦住柳长青,道:“这人不知是谁,你这么贸然救他。他若是个丧心病狂的人,那该如何?你在洞中,他若再射箭出来,你就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