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举人、章夫人,欢迎欢迎啊。”方媛媛笑着接过礼,引着人进屋就座。
章平和一家四口进到铺子里,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就是刚才在远处看见的站在门口来恭贺的人。
余何氏一家和万彦、元三也抬头看了进来的人。
章平和一家第一眼就看向了万彦、元三,因为他们俩的穿着打扮最贵气,而且长得又俊俏,在人群中十分引人注目。
富家子弟。
然后就是余何氏一家,其中当然是余小伟最受关注,毕竟浑身上下的书生气息难以遮掩。
“小伟哥。”章年书一看是余小伟,很是欢喜,笑着叫人。
章年画目不转睛的看着余小伟,好有缘分,看一会儿,又娇娇的低头不好意思。
“年书,这位是?”罗莲芝问道,然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身材高挑,长得俊秀,一看就是读书人。
“是小伟吧,我可经常听自知提起你,你可是他的得意门生啊。”章平和虽没见过余小伟,但听了儿子的叫唤,联想一下陈正平,就知道是谁了。
“得意门生?”罗莲芝疑惑看向章平和。
然后章年画也抬头看,等着自家爹爹说话,一个字都不准备漏。
“小伟是自知在清平私塾的学生,去年中了秀才。”章平和笑着说道。
“哦”罗莲芝一听不感冒,自家儿子就是秀才,没什么了不起的。
“还是以第一名的成绩点了禀生呢,真是年轻有为啊。”章平和一脸赞赏,“下回的乡试想来问题不大,自知给我看过你写的几篇诗赋和策论,以你这个年纪,策论写得真是有见解,不简单,不简单啊,怪不得自知这么高兴呢。”
“章举人过奖了。”余小伟起身作揖回道。
“这么厉害!”罗莲芝一听余小伟这么有实力,这心思就活法起来了,听自家相公的意思,这年轻人一个举人是跑不掉了,没准以后还能考进士,那是要做官的。
罗莲芝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只见她双颊有些粉,一脸娇羞的低着头,罗莲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之前说的县学门口的那位翩翩少年就是眼前这位,不愧是自己女儿,眼光不错。
“这位是你的娘亲吧?”罗莲芝问了余小伟,然后一脸亲切的看向余何氏。
余青梅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这位妇人是看上自家小哥,想招为女婿吧。一看妇人身后的那位姑娘,余青梅就心里有数,不知偷看自家小哥几眼了,真是明目张胆,自家小哥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余小伟点头。
“余夫人,你好。”罗莲芝笑着上前问候。
余何氏犹豫了一下,起身回礼,“章夫人。”
“子谦,你被嫌弃了。”元三凑到万彦耳边说道,“人家把你当成暴发富了,瞧不上你呢。”
万彦低笑,“彼此彼此。”
“诶,不一样,你可是举人老爷。”元三眨巴着眼逗万彦,“是读书人呢,我可不是,我连秀才都没考。”
“国公对你可真仁慈。”万彦笑着回道,信国公元俊伟可是状元出身,学富五车。
“诶,你是在损我是不是。”元三瞪眼道,“我两个哥哥是就行了,我们家不需要那么多读书人。”
万彦看着好友有些伤感,元三是信国公三个孩子中最聪慧的,可为了家里故意变成这种性子,一个家里的人不能都太优秀,总要有个另类才能分散注意不是。
哎,位高权重不好,即便是皇帝的亲外甥女一家又如何,光芒太露也是祸。
“你那眼神的意思我可品出来了。”元三拍拍万彦的肩低声笑道,“我这样也过得很好,瞎操心什么,跟我娘有得一拼了。”
万彦闻言笑了。
长得帅的,又是真心的笑容,那是十足的吸引人。
余青梅被万彦的笑声吸引了,大眼睛定睛看着万彦。
“你的小不点正盯着你看呢,笑得太风骚了你。”元三手拐子一顶提醒万彦。
穿得大红喜庆棉质上衣和裤子的余青梅张圆了眼睛,万彦一对上那视线,笑开了,冲余青梅招手。
余青梅不明就里,小跑过去,万彦一把抱起,把余青梅放到腿上,“怎么了,那样看着我。”
这下是元三瞪大了眼,完了,完了,子谦完了,竟然大庭广众,青天白日之下,把人小姑娘抱起放到腿上,虽然余青梅才七岁,但常言道,七岁不同席,子谦这么首礼的一个翩翩公子竟然干出这等事,为了避免自己好友被她家里人打,元三立马去观看余老头等人的反应。
余老头、余何氏一家子对这场景见怪不怪,都当万彦是疼妹妹一样疼余青梅。
元三一看对方这么坦然的表情,恍然大悟,子谦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余老头一家人怎么可能会觉得已经十六的万彦会喜欢才七岁的余青梅呢,真是奸诈啊。
“看彦哥哥笑得好看。”余青梅实话实说。
很显然余青梅的话取悦了万彦,只见万彦一脸宠溺的揉着余青梅的发顶,并讨好说道,“我们青梅真可爱,等下回彦哥哥从府城过来,给你带好吃的。”
“好啊,好啊。”余青梅眼睛都亮了。
“府城?这两位年轻人是府城人?”罗莲芝听了万彦的话问道,府城人,府城很多大户的,难道这俩人不是自己以为的单纯的富家子弟,如果是大户人家的,家里条件优越,自身稍稍逊色些也可以接受,而且这俩人长相也好。
“是。”万彦抬头回道。
“两位怎么会认识陈举人他们呢?”罗莲芝好奇问道,随即反应过来这有些太直白了,“哈哈,我就是好奇,因为我家老爷跟陈举人那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两位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就……”
“哈哈,章夫人,彦和辰忆是跟余嫂子家要好的,我们也是沾光,刚好遇上清平斋开张这事,所以两人特地前来恭贺。”方媛媛正要进门喊人出来,要揭匾额了,结果就听到有人打听事儿,真是一点举人夫人的自觉都没有,那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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