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救了蛋花,为人又有责任心,所以当初你虽然是混帮派的,我和你爹还是同意把闺女嫁给你。”沈胡氏痛哭流涕的说道,“但黑子啊,你太老实了,干活又总冲在前面,人家不想放你走了,你这是被人骗着耍,差点害了你那未出身的孩子啊。”
黑子闻言泪眼婆娑,满脸挣扎,“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赖五爷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他明明知道蛋花对我有多重要,我一直为了让蛋花过上好日子,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我……我这都是做了些什么啊。”
围观的个别妇人闻言也都红了眼眶。
“黑子哥,你被赖五骗了。”邬潜满脸严肃的说道。
“那是青香斋开张时候闹蟑螂事件的人吧。”
“对,对,就是他,他们两兄弟,现在他们在青香斋做活,听说可能干了。”
“青香斋大义,好似把他们一家子都接来铺子,一家子都雇佣了,听说本来快病死的爹娘,还是青香斋请了贺老大夫看好的。”
“青香斋是真心善啊。”
……
“当初我和弟弟帮着赖五做事,听他吩咐在青香斋开张首日,来闹事,当时事败,我们绝口不提混子帮和赖五,把责任都担在自己头上。”邬潜一脸悲恸的说道,“我们在临川县名声已经不好了,也不想拖累赖五,就退帮了,帮着人做散工,因为我们有前科,一些人也欺负我们兄弟俩,但当时家中有病重爹娘,都咬牙坚持着,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青香斋掌柜一家子都是好人,不计较我们兄弟犯的错,给我们机会,才有了现在的生活。”
“但我们本着真诚的心,可有人却不是。”邬潜一脸愤懑的说道,“看我们俩兄弟在青香斋做得开了,赖五眼红青香斋的吃食,月饼推出后没多久,趁着我一人在街上的时候,带着手下拦截了我,拿我的家人威胁,让我帮着偷青香斋的吃食方子。”
“我的性子他也知道,我一旦帮着谁效力,那我就是忠心一致,我不是那起子忘恩负义之人,如果我是,当初也不会和弟弟背了那蟑螂的事了。”
“所以他威胁的时候,我执意不从,挨顿打是逃不掉的,我回来后就叮嘱家人,万不可出了青香斋。”
“本来还以为赖五会放弃,没想到他换个人利用,又搞出了这样的事针对青香斋。”邬潜悲伤的说道,“黑子哥,你被他骗了。”
“我青香斋在临川县开张还不满两个月,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那赖五爷,竟然处处针对我们青香斋。”余老头愤愤说道,“我们现在就要去告官,让县令大人给我们做主,那赖五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对,他对我们做的事,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我们要为闺女蛋花讨个公道。”沈胡氏一脸悲壮的说道。
事情顺其自然的闹大了,围着看热闹的人,也跟着余老头一群人去了临川县衙。
方仁开了堂,让衙役去带赖五来。
此时赖五几人呆的小院子,也闹得热火朝天。
通风报信的人已经把事说了,赖五一脸凶狠,直骂黑子是白眼狼。
窦叔听了不屑的看了赖五,真是没用,还以为多厉害,结果连自己手下的人都收服不了。
一刻钟后,又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进院子。
“赖五爷,不好了,不好了”来人满脸惊慌的说道。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赖五正在气头上,一脚就把人给踹倒了,“说,什么事?”
“赖五爷,过不了多久,县衙的人就要来抓你了。”捂着胸口艰难起身的手下说道。
“又发生什么事了?”赖五瞪大眼,惊诧问道。
手下的人把后续说了。
赖五闻言眉头紧皱,双手捏得青筋暴起,他们是联好手了,要联合对付自己,真见官,自己没什么胜算,该如何是好。
窦叔听了之后,脚步朝着大门移动,准备溜之大吉。
“窦叔。”赖五叫住人,“这次的事可是你挑起的,你不准备负责了?”
“我负什么责,我又没下药、没害人,我就说了几句话,你大可不听。”窦叔推卸说道,“你自己的人没用,现在出事了倒是想让我背责,哪有那么美的事。”
窦叔一边说一边出了门。
赖五瘫坐到椅子上,脑子一瞬间的空白,想不出应对之策,如果抵死不认,可他们都是证人,自己一张嘴也说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手里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而且就怕一开始不承认,最后被发现,更会被严惩。
如果承认,那就要让人分祸,沈福财那厮怎么也得给自己担点责任,还有那老东西窦力,他也逃不掉,反正现在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进了衙门,逃不过,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几个手下在一旁低着头,有些转着眼睛思索以后的出路,有些满脸担忧深怕也被牵连,还真就没有人替赖五担心的,可见赖五平时的为人。
两刻钟后,衙役就来了,赖五见了乖乖跟着走了。
方仁升堂,大堂里已经贵满了人,大堂外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不少百姓。
赖五进来,看着满满当当的人,自觉的跪下了。
“好,人到齐了,我们升堂。”方仁拍着惊堂木,表情严肃。
“威武”
“苦主先说,一个一个来。”
余老头首先说道,“大人,青香斋告混子帮赖五,两次三番针对青香斋,先是蟑螂事件,后是月饼礼盒,损坏青香斋名声,不知其居心何在。”
“大人,民妇告赖五,拿掺了药的月饼礼盒害我们一家子,导致我闺女见红,现在还在炕上起不了身。”沈胡氏低声说道。
“赖五可认。”方仁严厉说道。
“小人,小人没……”赖五第一反应就是不想承认,但想起快进县衙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在自己边上说的话。
“之前临川县的那两个要帮着邬氏兄弟出头的衙役,现在都不知在哪,也不知是死是活,听说是县令大人亲自下令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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