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明还要留下来处理二狗家的善后事宜,没有回去。『雅*文*言*情*首*发』
“我知道俞主任不喜欢大吃大喝的,今天就到舍下喝两杯。”羊洪虎主动伸出橄榄枝,经过这件事事情,他看出了俞长明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是个漂浮之物,不仅有两把刷子,而且还不贪功,对他这个支书也是尊重有加。
能让这只长角倔羊诚服下来,俞长明心里很高兴,至少以后工作中少了一丝羁绊,多了一份支持。
他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吃点便饭吧,酒就免了,说不定下午还有事情。”
“还是俞主任考虑周到。”
“别叫得这么生分,就叫我小俞吧。”
“那怎么行,你是镇领导。”羊洪虎坚持。
下午,二狗家传来消息,说是菊花娘家人到城里购物回来了,两套衣服连同棺木一共花了二千多元,尸体明天上午火化。
虽然劳累了一天,但问题总算解决了,躺到宿舍的床上,俞长明摆开一个大字,感到很舒服,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俞长明刚刚结束体育锻练,电话又响了。
居然是羊洪虎打来的,似乎还很着急的样子。
“俞主任,你快点过来吧。www.yawen8.com”
“又怎么啦?”
“麻烦又来了。。。。。”
来不及多问,俞长明匆匆到食堂吃了点饭,便再次赶往羊回庄。
远远地就看到羊洪虎站在村部外面等着呢,一看到俞长明,像见到救星一样的双手迎了上来。
“怎么啦,把你急成这样?”
“唉!还是二狗家的事。”
一听这话,俞长明也感到头大。
“人不是已经去火化了吗?骨灰回来安葬而已,还能有什么事呢?”
“问题就出在安葬上。”
俞长明更糊涂了,这安葬能有什么问题,无非是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下去,能出什么问题呢?
“那庄子后面有条小河堆,你看了吗?”羊洪虎说,“这安葬也是要讲风水的,按说死都就是分家族按次序安葬在那小河堆上。可是因为菊花的辈份小,只能往下首,就是往西首安葬。可是,西首被大水冲开了,现在是条沟,总不能葬在沟里吧?”
“还有这么多讲究?”俞长明说。
“本来,一大早二狗家已经在东边打了井(就是坑),也选好了时辰,就等骨灰一回来,就安葬。可本家年长的羊大老爹的儿孙不让了,说是菊花不能葬在羊大老爹的上首,必须重新选址。你说这哪有再打井的道理呢?这可是大忌啊,二狗家死活不同意。这两家就僵在这了,眼看着骨灰回来了,你说这事情到底怎么办?
而且,本来菊花娘家里就心存怨恨,现在又出了这么一茬子,他们更觉得菊花活着没有好ri子,如今死了还是没有尊严,那三弟兄又在嘀咕,弄不好会再生事端。”
羊洪虎点燃一支烟,长长地叹了一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妹的!被他们这么一说,俞长明也觉得事情麻烦了,自古以来死人头上就有浆糊,谁沾上谁倒霉。
“能不能再做做羊大老爹家的思想工作呢?这总不能把菊花的骨灰晒着吧?”
“如果难做通,我还在这待着吗?你不知道羊大老爹在这村子里辈份最长,况且羊大老爹的长子在外地为官,都说是赖于这祖坟葬利好,年年回来烧香焚纸,如果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我岂不成了罪人,说不清了。在这里,法大礼大,辈份最大。”
两人都沉默了。
“离下葬还有多长时间?”
“二狗家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五十八分,应该还有近两个小时。”
“哦,时间还是有的。哎——,我想起来了。”俞长明眼睛一亮,腾地站了起来。随即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看着俞长明悠哉无哉的在那打电话,羊洪虎心急如焚。
“俞主任,怎么样,有办法吗?”
“你我就坐这等好消息吧。”
。。。。。。。
小河堆东头的村路上,羊大老爹家的子孙媳妇十多个人正站在那儿,有的手里还拿着家伙,眼睛盯着那口新挖的坑井,嘴里不停地发着狠话。
“她一个外乡外姓的年轻女人,又是吊死鬼,怎么说也不能葬到我家老爷子的上首,这女人yin魂不散,yin气太重,肯定会破坏我们家的风水。。。。。”说话的是羊大老爹的次子羊云,五十多岁,一头白发。
“就是,我们今天就算不吃饭也要在这看着,坚决不能让这女人下葬!”女人们附和着,义愤填膺。
这时,从远处慢悠悠地走来一个老头,六十多岁的样子,额下微须,一身素衣,头戴斗蓬,打着绑腿,身挎小布袋,手拿罗盘,边走边四下探望。
看到那口刚挖的坑井,老头突然停了下来,用手中的罗盘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便惊叹到:“好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