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酒剑仙》。剑如蛟前世在地球上的时候就喜欢这首诗。虽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作,但是意境够仙够牛,也足够浅显。用在这里他觉得已经足够吊打王庚的那首打油诗了。
老者连着读了三遍,一遍比一遍宏亮,最后一遍的时候甚至不自觉的用上了天地元气加持,洪钟大吕一般声震红月楼。似乎不如此震声念诵不足以平复他心中的狂热。
整个醉仙楼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都面露呆滞的听着。直到老者喘着粗气念完最后一遍。
“少年?这诗当真是你所作?可有名字?”
剑如蛟拱手道:“回前辈的话。这首诗叫《酒剑仙》,是小子前些日子拜读杂物志的时候读到“酒中仙尊”的典故有感而发写下的。”
老者定定的看了剑如蛟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道:“酒中仙尊乃是数千年前的人物,拓丹境圆满的强者。他要是泉下有知,晓得有个晚辈后生会为他作上如此绝篇,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这个世界有许多传说中的强者。酒中仙尊就是其中之一。很多杂记趣闻上都有关于此人的传记。剑如蛟也是顺手拿来搪塞。不过心里倒是对《酒剑仙》的原作者有些愧疚。不过好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是照搬的,没有被戳穿的风险。
老者小心翼翼的吸掉纸上的墨迹。然后对剑如蛟道:“少年,老夫名讳上袁下煞。添为红月楼大管事。不知可否将这幅字送与老夫?”
剑如蛟自是无所谓。他的字也就一般,诗是前世搬过来的。算不得什么。感觉老头人不错,送了也就送了。
刚要答应。谁想,边上站出来一人。大声对袁煞老头说道:“袁老,这字这诗可是要拿给琴仙子的。您这么开口就讨走怕是不妥当吧?”
剑如蛟不认得这人是谁。可说的这话却让他心里很是不爽。什么时候他自己弄出来的东西送不送人送给什么人要看别人脸色了?
“前辈尽管收着。这诗是小子跟王庚斗诗才拿出来的,并不是给琴仙子作的。”
来人见剑如蛟居然否了他的话。眉头一皱,喝道:“无知小儿,你可知琴仙子多难得才到我白山郡一次吗?有些诗才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是不是?给琴仙子作诗那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袁煞看了一眼这人。脸上笑得有些诡异。开口道:“这位,老夫是这红月楼的大管事,琴仙子大驾光临我红月楼求诗自是我红月楼的荣幸。不过刚才这位小兄弟也说了。他方才所作诗句乃是跟人斗诗而非给琴仙子献诗。所以,这诗老夫现在可就归老夫了。”
那人还要再说,剑如蛟却是没心思跟他扯皮了。直接开口打断道:“袁前辈。不知在下跟王庚的比斗谁输谁赢?还望前辈早下决断,小子家中还有事,当真是急着离开的。”
袁煞哈哈大笑,转头对边上已经脸色通红的王庚道:“王庚,这一局赌斗你也该知道自己输了吧?”
王庚心里一百二十个不信。可事实摆在面前,那一首《酒剑仙》的确比他的诗强了好几个档次。可以说两者基本上没可比性。输得一塌糊涂。他很想说剑如蛟的诗是从哪里抄来的。可是这话终究是说不出口。因为他没证据,在场的这么多人没一个在别的地方听过这首诗。他要是凭空指责剑如蛟抄袭,那他今后的名声可就不好说了。
“是的袁老,在下输了。”
袁煞点头:“那好。你们的比斗结束。王庚的五万金金票将归剑如蛟所有。”
拿到金票。剑如蛟无视王家两人吃人的眼神,乐呵呵的对着袁煞道了谢。拉着还在恍惚的醉金刚就要走。按他的想法,自己反打了王庚的脸,还赚了银钱,现在不走难不成留下来去给那琴雨师捧臭脚?
刚才能走,被王庚拦了下来。现在装了X就想走?剑如蛟想得简单了。他根本不了解自己游戏般的拿来打王庚脸的一首《酒剑仙》到底对场中这些自负满腹经纶的雅士们有多大的冲击。
“不行!你不能走!”
“小子站住!”
“你要是敢走,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你剑家堵门!”
群情激奋,剑如蛟和醉金刚一下就被围了起来。足足六个引气境强者,目光灼灼的瞪着他们。大有一副敢走就把腿打折的架势。
醉金刚甚至拳头都捏得咔咔响了,做好万一有变就拼死杀出去的准备。他也弄不明白剑如蛟不就做了一首诗吗?又没惹谁,被打脸的也是王家两人吧?怎么这么多不认识的强者却要找他们麻烦啊?
剑如蛟咽了口口水,也有些发懵。这跟他之前预料的不一样啊。这些人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没仇没怨的这是干什么呀?
其实这几位引气境强者也有些头脑发热。他们其实也不知道拦下剑如蛟干什么,只是觉得一个能作出《酒剑仙》这等绝世佳作的人就这么走了,心里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不愿轻易放走。心里何尝不期待再能听到一首同样的诗句问世,那该多好?
“琴仙子来了!”
也不知谁高喝了一声。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琴雨师款款的在十几个有头有脸的势力强者簇拥下走了过来。
“袁老,刚才那首诗就是这位小哥儿所作?”
袁煞微微欠身,应道:“是的,诗名《酒剑仙》,是这位叫剑如蛟的小兄弟为颂酒中仙尊所作。不过,这诗跟琴大家的要求有所出入,且又是他跟人打赌才拿出来的,所以老夫厚颜讨了过来。还望琴大家勿笑。”
琴雨师连道不敢。袁煞的身份特殊,一般人或许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一首诗的面子她必须要给。
径直走到剑如蛟身前,两人距离不到一米。一股让剑如蛟浑身酥麻的香味扑面而来。加上那一双如繁星般的眸子,不自觉的心跳就快了一倍。
好在剑如蛟体内的金色小件一如既往的给力,一连震荡了三次,避免他再次陷入琴雨师的迷醉当中。虽然心跳还是快,可也是保持住了清醒。
琴雨师的见剑如蛟先是如她所料的神色迷离,可飞快的又恢复了正常。心里奇怪。按理说这才区区开脉境的小少年不可能逃脱自己身上的气息才对。该有古怪。
她本是不信一个少年人能做出刚才那种绝世诗篇的。可现在却有些信了。古怪的人做些古怪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小哥儿。可否为姐姐再作一首?”
剑如蛟咽了口口水,费力的把自己的视线从对方的胸前移开。结结巴巴的道:“可,可以。五,五万金一首。不,不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