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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后来为了帮孟想降火,他们又干了两次,晚间的激战消耗了大量元气,需要靠睡眠弥补,可是孟想早上6点醒来,身旁已经空了,屋里屋外都不见顾翼的影子,应该是去乐村忙活了,不禁感叹这小狐狸体力真真好,又觉得熊胖那厮所谓的“老攻百战死,小受十年归”并非胡诌,受的耐力确实比攻持久。

想到昨晚达成夙愿,全仗熊胖悉心指导,便遵照约定打电话向这位授业恩师致敬。熊胖也正盼着这点黄色八卦佐餐,和孟想叽里呱啦聊得绘声绘色酣畅淋漓,最后得意忘形地卖弄:“你那个算啥子哦,哪儿有我和灿灿搞得激烈,远的不说,上个月有天晚上老子一连艹了他两个小时,岂止艹射艹哭,最后把他的尿都艹出来了,直接昏死过去,吓得我差点打急救热线。”

孟想正要嘲他禽兽,忽听见手机里传出一个冰凌凌的声音。

“灿灿是谁啊?”

这声音犹如幽灵,携带森寒凛冽的气场,孟想顿时毛森骨立,通讯也就此中断。他脚耙手软地滑跪到地,恫恐好似即将被捕的罪犯,同时料定熊胖此刻的感受比自己更震惶一万倍,因为方才说话的人是林畅。

遭球了,熊胖这个龟儿子咋个这么不小心,晓得林畅在附近还敢摆这些龙门阵,这不是蝌蚪撵鸭子,安心找死啊~

他望着静止的手机像望着定时炸、弹,不敢轻举妄动,地狱般的十分钟以后,恐怖铃声响起,看到来显上熊胖的号码,他已做好进审讯室的准备,等到林畅的声音再次入耳,万分之一的侥幸也被绞杀了。

“孟想,我是林畅。”

这男人的腔调仍旧慢慢悠悠的,他跟上流阶层的日本人属性一致,喜怒不形于色,冷静淡定长期在情绪商店里霸占柜台,外人很难通过表象判断他的情绪。

有刚才的情形铺垫,孟想再听到他这种态度就像被抹脖子的鸡,两腿不由自主打颤。

完了完了,他都把熊胖的手机接管了,熊胖绝对已经暴露了,现在给我打电话就是来取证的,我该咋个说呢?

他和林畅只见过一次,但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对方酷似住在华丽刀鞘里的削铁如泥的钢刀,不容冒犯更不容亵渎,就算和颜悦色时也令人敬畏,激怒这样的人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他没胆子挂机,洞洞属属地赔笑脸,:“林教授,您有事吗?”

林畅一个弯子都没绕,劈头就问:“能告诉我徐灿是谁吗?”

孟想捂住心脏,耳朵烧得发疼,定是熊胖在那边惊风火扯地念咒,指望自己替他打掩护。

麻痹,老虎凳都摆到老子眼面前了,喊老子咋个掩护你嘛!

他的迟疑等于无声招供,林畅跳跃到下一个问题:“你和熊凯平时联系的扣扣号是多少,麻烦念一下。”

“啊?”

“我虽然有他的扣扣号,但想必不是你们通讯的那个,希望你能够提供一下。”

林畅不愧是高智商者,明锐的侦查能力轻易在他们的地下组织上撕开一个大口子,孟想计无所出,装傻打哈哈,又听他说:“孟想,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诚实单纯的人,还是说我的判断有误,你现在要给我来点惊喜呢?”

这话分明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孟想断定熊胖那边也是黔驴技穷,今天这条华容道是闯不过去了。

“林教授,我不想介入您和熊凯的矛盾,你们两个人的事能不能关起门来自己解决,我这边实在是……”

他这绝不是想站干岸为自己开脱,都只为目前局势凶险,他这一脚插下去怎么说都会恶化事态,还不如站定局外人的立场,或许凭熊胖的机智尚有翻盘的余地。这点伎俩怎骗得过林畅,如来佛已伸出五指,要将大鬼小妖一网打尽。

“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前段时间听熊凯说你出演了一部gv,要是入管局知道这件事,我想下次再联系你就只能打国际长途了。”

他开场就使杀招,已充分显示其冷酷与愤怒,孟想知道林畅不是吓唬他,正如眼里容不下沙子,这个骄傲冷情的男人也容不下愚弄和背叛,短短的十分钟里他和熊胖的关系已然崩盘,目前并非调查实乃清算,再有欺瞒八成真会来个赶尽杀绝。

事已至此,垂死挣扎已无用处,况且熊胖悬崖跑马终有失足,不管死期来早来晚孟想都会遭连坐,如今看来唯有引颈就戮,早死早投胎了。

林畅在孟想报出熊胖的扣扣号后立即挂线,孟想寻思他定会找熊胖逼问密码,登陆那个扣号调查,至于调查手法究竟为何,那便存在于无限可怕的想象空间之中了。

我早给熊瘟丧说他这样子造下去要完蛋,这盘他能和林畅断了也好,像林畅那么高傲的人跟他耍朋友都是在逗玩意儿,咋可能长久嘛,等他龟儿遭医痛了,多长点记性,以后才会安安心心守到徐灿过日子。

孟想发扬乐观精神,为好友做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展望,可是思维的一角突然坍塌,露出通向大毁灭的缺口,以林畅的为人,必视劈腿为奇耻大辱,仅仅是收拾熊胖这样单一的报复手段能令其满意?

我估计他就是把熊胖打成残废也解不到恨,弄不好要把碗彻底打烂,那会不会把徐灿也一起扯进来理抹哦?

想到这里,他的右眼皮弹棉花似的剧烈跳动,转身直奔徐灿卧房,没敲门便闯进去。徐灿正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莫名地望着满脸悚惧的入侵者。孟想直挺挺冲上前夺过手机,被屏幕上正在进行的对话吓出一身冷汗。

熊胖:灿灿,宝贝儿,起床了吗?

徐灿:刚醒,你起来了吗?

熊胖:我也刚起,怎么样,这几天想我吗?

徐灿:想啊,我不在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呀?三餐要按时吃,多喝水,晚上别老熬夜。

熊胖:呵呵~

徐灿:你呵什么呀?

熊胖: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贤惠,很会照顾自己的男朋友,难怪被人当做心肝宝贝。

徐灿:你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没睡醒吗?

徐灿最后的回答还留在输入框里没来得及发送出去,孟想知道熊胖如今已被林畅控制,根本摸不到手机,那么此时这个顶着熊胖皮同徐灿对话的人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

麻痹,真的好狠,他硬是不想让熊胖好过,打算把他和徐灿也刴脱唆!?

徐灿本就在疑惑熊胖今早的态度,见孟想突然闯入房间抢夺手机,更加蹀躞不下,下床赶到他跟前。

“孟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孟想尚不知如何开口,手机上就响起扣扣电话铃,熊胖的扣号在呼叫徐灿,徐灿正要拿回手机接听,孟想遽然跳开,逃回自己房间,反锁房门躲进浴室。

“林教授,您别这么过分行吗?坏事是熊凯一个人做出来的,您教训他就够了,请不要伤及无辜。”

他的抗议恳求没在林畅的声音上拧出丁点褶皱,反被对方的刻薄将了一军。

“孟想,你早知道熊凯脚踩两条船还一直包庇协助他,现在说干坏事的人只有他一个,未免太狡猾了吧。”

“我、我知道自己也做得不对,愿意接受您的惩罚,可这件事徐灿没有任何错误,您为什么要把他也牵连进来?”

“哼,我知道他没错,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看到一个人被骗还心安理得冷眼旁观,你认为这态度很可取?”

“我……”

“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熊凯的同伙,和他一起坑人害人,当然要帮他守住骗局啦。可是没有用,我既然已经知道骗子的卑劣行径,就不会坐视他继续行骗,至于你这个从犯,哼哼,最好趁早弃暗投明,那样我还可以从轻发落。”

林畅行事干脆,表明态度后断然挂线,孟想马上回拨,扣扣已下线,手机也关机,看来熊胖已做了隔离待审的囚徒,先大刑伺候再秋后问斩。孟想不太在意他的死活,反正都是咎由自取,他一心想着的是怎样保护徐灿,这良善青年是熊胖花心的牺牲品,且情路坎坷温软柔弱,孟想实在不忍他卷入这场腥风血雨,让朋友多造罪孽。

可惜不管他多么急于掩饰,此前的行为都已引发徐灿的重大猜疑,孟想开门时他正静静等在外面,看似平静的神态下藏着局蹐,想来已感知到变故。孟想不知道该不该把手机归还给他,万一中途林畅又打进电话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将徐灿置于自己的监控下,这样才便于防护。

他在仓促下思得一个权宜之计,对徐灿说:“徐灿,今天是周末你不用上班吧?顾翼人有点不舒服,我怕他累着,能不能请你到猪排店来搭把手?”

徐灿欣然愿往,到了乐村,见顾翼正在店里跑来跑去搬运重物,忙上前制止。

“你不舒服就歇着嘛,这些活儿交给我。”

他热心接手,顾翼感谢之后是狐疑,看着孟想灰绿的脸色已猜出一二,找个空档将他拉到店外讯问。

“是你叫徐灿过来帮忙的?干嘛骗人家说我身体不舒服?”

他曾做过熊胖翻船的预言,想到当时的说辞,孟想羞于坦白,执拗地采取拖字诀。顾翼碍着时间场合不好深入,便耐心地静观其变。这一天不管顾客多或少,孟想都尽量指使徐灿干活,为的是拴住他,防止他拨打或接听电话,顾翼不多久看穿他的用心,趁洗碗的功夫在他身后不动声色悄声问:“熊凯是不是被抓包了?那个小三准备打上门来?”

孟想险些将手搁油锅里炸,回望他的眼神无比恐悚,顾翼叹气:“早知道会这样,好啦,我什么都不说了,看你怎么表演吧,但愿别出人命~”

他事先说过丑话,孟想也不能怨他打脸无情,熊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是交友不慎坐冤兜,心里那个气那个急,已提前过上三伏天,里里外外焦得冒烟。

下午4点店里生意暂告段落,顾翼和徐灿坐在店内聊天,孟想没脸见人,窝在操作间里装模作样打扫卫生,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看到陌生的来电显示,立刻点亮地下党的谍报技能,抬腿冲出店门。

这个电话的确是熊胖打来的。

“孟瓜娃子,老子这盘给多了,畅畅说要到东京来找灿灿,今天一上午都把我反锁到他屋头,手机钱包钥匙证件都给我没收了,我这阵是冒到生命危险从7楼翻窗子逃出来,找我们这儿一个认得到的超市老板借了点钱在公用电话亭给你打电话。我跟你说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千万不能让畅畅和灿灿通电话,更不能让他们见面,不然我就死定了!”

孟想替他受了满肚子气,本想逮住大骂一通,听到他战战兢兢的口吻,再联想他翻窗逃跑的险情,到底口下留情。

“你不是不信蛇是冷的得嘛,早跟你说这样搞要出事,这下子安逸了嘛。林畅今天在电话头还把我教训了一顿,高矮说我是你的同伙,还说徐灿也是受害者,有权了解真相。我就是怕他找到徐灿,今天想方设法把人豁到店里头来帮忙,不让他打电话接电话。问题是防得到一时防不到一世得嘛,林畅的脾气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撒,他会这么轻易就罢休唆?”

熊胖早已屁滚尿流,说话时接二连三咽唾沫:“我晓得,畅畅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他平时轻易不跟人计较,一计较起来那硬是要朝死里整。今天早上他就把我送他的礼物和我留到他屋头的东西全部拿出去甩了,为这个还专门花几万块钱找了辆车子,拉到多远的垃圾站去甩,你说好吓人嘛。我在他面前一直说不起话,这下更是腔都不敢开,他又做得多冷静的,又不骂又不打,只说去学校上完课请几天假慢慢理抹我,弄得老子癞疙宝吃豇豆,心头悬吊吊的。总之他这盘看样子是要把我洗白才甘心,我整不赢他只有先躲到起,刚才已经买了去东京的车票,你帮我看到灿灿,我过来接到他就马上带他回国去躲一段时间。”

孟想替他查缺补漏:“你证件都遭没收了,咋个跑路嘛,而且徐灿这边还在实习期,你不好生编个理由,人家咋可能跟到你说走就走嘛。”

“畅畅只没收了我随身带的证件,我的身份证还放到家头的,灿灿有家门钥匙,到时候回去拿到,买了机票就可以闪。我都想好了,就跟灿灿说我妈生了重病,急到喊我们回去,他肯定要干。”

“我日你瘟丧哦,你为了扯个谎,连自己的妈都拿出来咒,就不怕遭雷打死啊!”

“现在哪儿还管得到那么多哦,不这样做,雷公打起来之前我就死硬了。”

“那到时候回成都徐灿看到你们妈没得事,你又该咋说呢?”

“这个我也晓得安排,等下我就跟我们妈打电话,说灿灿跟我吵架了,被我气得要分手,我没得办法只有喊她装几天病帮我挽留一下,我妈喜欢灿灿得很,生害怕我跟他分了又要像上次跟antony分手那样闹自杀,绝对会配合我演戏的。”

熊胖机关算尽,撒谎能力已至化境,孟想明白自己没能力替他操心,便向他请示接下来的行动步骤,问好记牢返回店内,跟顾翼说:“今天提前关店吧,我要处理一些急事。”

顾翼佯装不知情,任他随意处置,三人收拾好店铺,回到住处,孟想请徐灿坐下说话,又不好意思当着顾翼的面撒谎,找借口让他去超市买些便当做晚饭,等人离场才勉为其难搬出熊胖给的通稿。

“徐灿,你可能已经感觉到了,今天熊凯和我都不太对劲,事实上熊凯家里出了点事,他怕你担心,让我先别告诉你。”

徐灿上半天没动静,焦虑都憋在心里,见孟想总算露了口风,忙问详情。

“他妈妈突然生了重病,好像家里的公司也出了点状况,他爸爸在国外和情妇幽会不在家,收到消息也不回去。熊凯这两天跟他爸爸吵得很厉害,今早彻底翻脸了,他心情很糟糕,又担心他妈妈,想尽快回成都探病,他妈妈希望你能跟他一块儿回家,但是你目前正在实习,他怕影响你的考评,感觉非常矛盾,不好向你开这个口。跟我商量了很久,让我先来问一问。”

孟想很不齿熊胖抹黑父亲诅咒母亲的行为,无奈做了他的救命稻草,不得不本着兄弟义气干这些大逆不道的勾当,嘴上说一句谎话,心里就跟着念一句忏悔词,说完一段满脑门是汗,比跑完五千米长跑还费劲。

在他讲话时徐灿乍惊乍怪,紧接着提出质疑:“昨天晚上熊凯的妈妈还在微信里跟我聊天呢,我看她精神挺好的,不像生病呀。”

孟想背心挨一把尖刀,暗骂熊胖失察,一上来就被揪住破绽,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随机应变道:“可能是怕你担心,没说出来吧,具体的你可以问问熊凯,不过他今天出门时忘记带手机,坐地铁又把包弄丢了,公寓钥匙放在包里,他进不去门,跟我联系都是用公用电话,得等他来了才能当面问。”

徐灿天真烂漫,对亲近之人全心信任,得知他不在的时日里熊胖遭遇了诸多不顺,顿觉心疼担忧,再想不到有其他可能,就这样入了套索。

“熊凯要来东京吗?什么时候?”

“就今天,刚才已经出发了,大概七八点钟到吧。我让他直接来这儿,你耐心等等,吃完晚饭估计就差不多了。”

“他想什么时候回成都?”

“他的意思是马上出发,还得回大阪的公寓取钱和身份证,也许待会儿来了就想直接带你走。”

“那我得先跟这边公司的部长请假。”

“会影响考评吗?”

“也许吧,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亲人可比工作重要多了,你等等,我去打电话请假。”

在日本实习考评与对大学应届生相当要紧,有时甚至影响到毕业评定,徐灿情愿冒差评的风险跟熊胖回家探亲,真是处处把爱人摆在首位,孟想见此情形愧汗无地,不知自己这是在帮忙还是在作孽。

徐灿回房打电话,过了不久顾翼购物回来,看到孟想那口含辣椒端坐火药桶的窘迫德行,笑微微问候:“孟参谋长,您和熊司令商量出眉目了吗?下一步棋打算怎么走呀?”

孟想怨他心狠,这节骨眼上还尽说风凉话,闷声嘀咕:“熊胖家里出事了,要带徐灿回去,今晚就动身。”

顾翼点头做了然状:“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错不错~熊司令是让徐灿去成都跟他会合,还是亲自到这儿来接人?”

“他待会儿就到。”

“好,那么等他来了记得替我转告一句话,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孟想烧滚的油锅见不得火星,被顾翼幸灾乐祸气得吐血,低声斥责:“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一旁瞎起哄,想看我短命吗?我短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翼故作惊怪:“孟参谋怎么生气了,我这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善意给你们提个醒,自己没本事摆平外人,冲我撒什么火?”

孟想拿他没辙,大力捶胸口,敢怒不敢言。

忍气吞声犹不能令这狐狸精满意,他剥了个果冻,自己先咬一口,一屁股坐到孟想身旁,把剩下的果冻递到他嘴边,孟想原本不吃,顾翼半强迫地硬塞入口,又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谐谑。

“你呀,都是自寻烦恼,人人都知道躲是非,只有你上赶着往自个儿脑门上扣屎盆子。熊胖这种人活该倒霉,你不替天行道就算了,干嘛还要倒行逆施给他当垫背?”

孟想真可惜他不是女人,否则就能用“头发长见识短”之类的鬼话来挽尊,这会儿理屈词穷,只剩胡搅蛮缠一条路,压着嗓子埋怨。

“你也太狠心了,熊胖毕竟跟我兄弟一场,一直待我不薄,我能不对他讲情义?公公道道说一句,没有他在中间辅助,咱俩还不一定能好呢。我上床的功夫也多亏他指点,不然哪来你昨晚的爽快,俗话说‘吃着盐和米,讲着情和理’,你多少还是该记人家一点情。”

顾翼八成不屑再同他论理,拍拍他的脸颊,笑靥如花地说道:“孟参谋教训得是,那就拜托你努力替我报恩去吧,就算最后被撕得鼻青脸肿也不要紧,我会随时张开怀抱迎接你。”

说完在孟想脸上印个香吻,飘然起身去厨房热便当,徐灿恰好回到客厅,脸上阴云密布,貌似山雨欲来的节奏。

“孟想。”他犹豫地咬着嘴唇询问,头上像压着一个庞大的玄武岩做的问号。

“我刚才打电话给熊凯的妈妈,她说她没生病,是熊凯跟她说我在和他闹矛盾,还吵着要分手,让她装病吓唬我。他妈妈劝我别跟熊凯怄气,还说这几天会抽空来东京看我,熊凯要是来了,也让他在这儿呆着别乱跑,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个谋无遗策的计划遇上难以驾驭的人心也注定溃败,熊胖的母亲爱子心切,生怕自己看中意的儿媳妇失悔弃权,这头答应儿子演戏,那头又自以为能凭婆婆的面子摆平小两口的纷争,于是中途变卦,把熊胖蒙骗她的谎言当做内情告诉徐灿,立马发现两出唱本牛头不对马嘴,好比一盆滚烫的狗血泼向做法的妖道,将钻天遁地的法术尽数破除。

可怜孟想这小道童夹在中间两头无靠,一听此言头顶打个炸雷,惊得丧胆游魄木立如痴。顾翼见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大气不敢透的样子,先上去安抚徐灿,哄着他坐下,说:“你别急,孟想只是个传话筒,这事到底怎么样估计他也不清楚呢。反正熊凯说话就到了,等他来了你再好好问问。”

徐灿温柔明理,顾翼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逼问孟想。顾翼为使孟想摆脱尴尬窘境,吩咐他去厨房做蔬菜沙拉和三明治,徐灿要帮忙,他拦着说:“我刚才还想买些培根当早餐,结果去超市时忘记了,你能帮我跑一趟吗?”

他借口支走徐灿,好帮孟想排忧解难,谁知徐灿前脚走,门铃后脚响起,可视电话上出现一个薄唇修眉,发型典雅,配戴银丝眼镜的俊美青年。顾翼以为是莉莉的客人,用日语礼貌询问:“这里是松本家,请问阁下是哪位?”

青年也礼貌应答:“鄙姓林,从大阪来,请问府上有没有一位名叫徐灿的客人?”

顾翼一闪念,急忙按键挂断,跑到厨房拉住孟想。

“熊凯的小三姓什么?”

“哈?”

“问你话呢!他是不是姓林?”

孟想还未从将才的惊涛中爬起,此时又卷入一层骇浪,嘴唇剧烈翕动,仿佛顾翼是一座大型风扇,要把他像鸡毛似的吹到天边去。

顾翼情知他吓傻了,不忍再凶他,大拇指朝脑后一送,无奈地说:“做个深呼吸去迎客吧,他来了。”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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