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虽然没有,春天迷人的鸟语花香,没有夏天壮观的闪电雷鸣,没有秋天诱人的丰硕果实,但它也有献给大自然的含蓄美。
去边关的路上,可以说是枯燥无味,也可以说是赏风景。
因为在去边关的路上有很多好的景色,例如旁边一排排松树苍翠地站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着身子发出尖历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藐视冬天。
静王莫焯添看着前面毫无尽头的路,想到自己此次前去不知还能不能回到自己热爱的东楚,还有带在东楚的人,想到这他的心就涌出无尽的思念。
他想回头再看一眼自己的东楚,可是回头已看不见自己的东楚了。
只能靠着妻子不断的给自己寄的书信,来了解自己的国家发生的种种事情有趣的悲伤的,高兴的难过的。
好在……虽然巴络公主偶尔看起来,羞涩万分,但也,十分温婉贤惠,倒和莫焯添印象中的草原儿女,有所不同。
也算是省了好些事情吧……
但一想到自己喜爱的国家,有危险,又只能默默的,调转马头,慢慢地往前走,身旁的副将也看不下去了。
“王爷,如果您舍不得的话,末将可以替代您去的。”
“不,本王要去!如果本王自己不去遵守边关,那自己的国家将没有人守护,又何谈本王还是当朝唯一的王爷呢?自然是要替皇上分忧劫难的!”
“走吧!必须加快脚步了!”转眼间,莫焯添就骑马奔去,只留下了一个命令,一旁的楚雨阳,立马快马加鞭,跟上了他。
“是,末将遵命!”副将刚刚抬眸,便发现已经没了莫焯添的踪影。
虽然莫焯添是这样,但没有人明白他心里的苦,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舍不得。
可是再舍不得又能怎样,还是只有默默的去镇守边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
来到边关阵营的莫焯添,看着士兵们冻得血红的双手,冻的乌黑的嘴唇还有发白的脸。
“王爷,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副将单腿跪在雪白的地上,没有人知道这有多冷,也没有人知道,寒冷的雪水渗入他皮肤的那种感觉。
“嗯,好……”莫焯添快步地走进自己的营帐。看见自己的床上床铺上铺着很厚的被子,又想到外面冷冻着的士兵。
莫焯添把副将叫了进来,吩咐道:“把这些被子都拿去,给那些士兵盖着。”
末了又加上一句:“只需要为本王留一床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莫焯添终是不忍回绝士兵们的关心……
副将为难地看着莫焯添,恭敬说道。
“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您可是千金之躯,冻坏了可怎么办?”
“难道本王的命令你不听了吗?”莫焯钧的语气中,尽显威严。
“这……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莫焯钧的语气着实让副将胆颤起来。
莫焯添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自顾自的走到床前抱着厚重的被子,然后快步地走了出去,一群将士看着他把抱着几床又厚又大的被子出来之后。
士兵脸上满满的惊讶,好奇道:“难道王爷不冷吗?把被子都给我们……”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接被子!”副将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不敢来接的样子,只好大喊道。
“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我们乃贱民之躯,王爷你乃买千金之躯,怎么能跟我们比呢?”士兵们皆是惶恐起来。
“什么千金不千金的,都是父母生的,莫再说这样的话了。让你们拿着,你们就拿着,哪那么多的废话?”莫焯钧话语中,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但话语里,尽是关怀。
一起士兵看了看副将,又看了看他们的统领,副将看着王爷气得发红的脸色,示意士兵他们快上前去接住。
一群士兵苍白脸上露出,无比欢快的笑容,原来这个王爷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的。
“谢谢王也……谢谢王爷……”士兵不约而同的道谢。
“不用谢,只要你们记住,你们是怎样的,本王便是是怎样的,不需要你们为我搞特殊!”
“如果本王一个人享福,其他的士兵都没有和我一样的话?等到打仗的时候,士兵们还有力气吗?是不是只有本王一个人打仗了?本王一个人打仗能打的赢吗”他的这句话给了军营的士兵,无比壮大的士气。
士兵们都没有想到王爷是这样的一个人,士兵很庆幸能遇到这样的一个王爷,要是其他的王爷的话肯定会压乍士兵的粮食棉被等等,等到士兵上战场的时候只能失败而归。
楚雨阳被帐篷外的声音所吸引,一出来,见是这幅景象,忙把自己不亚于莫焯添的棉被,分给其他的士兵。
“好了,快点去做事吧,然后做饭了,本王都饿了,难道你们不饿吗?”莫焯添这句话,亲民到,简直士兵们都不敢说话了。
“其实你们可以把我当做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然后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生气的,只要你们好好的做事就可以了。”这一次,莫焯添自称为‘我’,也不顾其他将领的阻止,依旧我行我素的说道。
莫焯添看着他们笑了笑,士兵们也不再害怕。
“嗯,我们都饿了”。
“哈哈哈哈……”万千勇士,一同畅快的笑了起来。
事后,莫焯添把副将叫到了自己的营帐,恢复了自己冷漠稳重的神态。
“请问王爷找末将前来,所谓何事?”副将见状,恭敬的跪在莫焯添的面前。
“本王找你来是为了,边关打仗的事情……”
“边关打仗的事情,再过不久,恐怕敌军就要下战书了,到时候我们必须准备好一切。”莫焯添忧心忡忡的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莫焯添所带来的万千将士,无一不是他自己挑选的。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苦寒之地,终归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那战术你们都研究好了吗?”莫焯添又问道。
“这个好像没有……”副将尴尬的笑笑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确实,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来到战场,恐怕愚勇有余,智慧不足。
“笑什么笑!现在是在谈正事!”莫焯添严肃地训斥道。
“像你这样马马虎虎的,以后怎么做成大事?现在是在打仗不是开玩笑,外面那些将士么的性命,就是这样握在你的手中的,你知道么?”莫焯添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没错,这样一直军队,实在是太缺乏战斗力了。
副将立刻严肃的站好,在没有之前痞痞的笑容,而是那标准的站姿。
“是,末将遵命。”
此后,基本上一个上午,莫焯添和他的副将,就在账营里讨论起了战术。
正所谓是不打无准备的仗,莫焯添也正是这样想的……
最后他们讨论出来的战术,是分一批人在东山下埋伏,一批人在西山上当弓箭手,还有击石手,最后他们讨论出来的是擒贼先擒王。
无非是飞散兵力,一齐拿下。
东楚在北方这些苦寒之地的部落里算来,可谓是泱泱大国。
许是第一次少了些经验,但还在人多,物力资源丰富,经也不算有了什么难事。
下午吃完饭的,莫焯添感到十分地无聊,就拿上自己的佩剑,到大雪纷飞的雪地里练剑。
其他身穿制式颈衣,手持一柄精钢剑腾转挪移,剑光闪闪,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环境的关系,他的剑热势透露出,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气质,明明站在你面前却仿佛在很远的孤峰上,那种难以把握的距离,几欲让人吐血。
连环十三剑过去,莫焯添的目光如电穿破虚空,身形的猛然跃起,如同从高峰上临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对面的巨石上,被刮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当他练完剑的时候,莫焯添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果然把情绪都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自己的心情就会好得多,这几天压抑的心情,也在此迎刃而解。
而后,身后的岩石后面,传来几声几张的声响。
莫焯添也不慌张,缓缓回过身去,嘴角还带着些许笑意。
“就知道是你。”
来人不是楚家的大公子楚雨阳,又是何许人也。
“想来是你闲不住了,跟着本王出来看看吧。”莫焯添斜睨了楚雨阳,轻笑道。
“没想到,王爷竟然有此番的好兴致,一人跑来这静僻出舞剑,岂不无聊?”
楚雨阳私下里,独自面对莫焯添的时候,丝毫没有其他将士的那种拘谨的样子,反而是停不住的打趣儿。
“你说本王这是舞剑?”
“难道微臣说错了?”楚雨阳笑意更胜,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莫焯添不悦的表情。
下一秒,刀光剑影中,不知莫焯添已经抽身上前。而楚雨阳丝毫没有示弱,略微的一个转身,不仅灵巧的避开了莫焯添的攻击,还顺势抽出了自己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