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其他类型 > 侠骨铭 > 第10章 烈火酷刑审心法,狮驼伏羲又降伐

第10章 烈火酷刑审心法,狮驼伏羲又降伐(1 / 1)

<>篝火熊熊,四周罗纱鼓舞,温仲庭被铁链锁住手脚,绑在一间房屋内的大柱上。一个女子就坐在几步开外的木椅上,翘着腿,脚尖一晃一晃,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温仲庭才感觉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他猛的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跃入他眼帘的,是一位坐在木椅上的黑裙女子,她手中斜握着一条长长的刺鞭,腰悬玉佩,黑直长发,衣裙稍稍晃动,冰雪般的肌肤被窗户射进的阳光照的稍有红润,不可直视。

那一刹那,温仲庭的呼吸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竟有些无法呼吸。

他丹田剧痛,不由得闷哼一声,连张口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

那女子见温仲庭醒来,运转内力,用鞭子抽动木椅旁的水桶,只见瓢泼冷水又浇在他的头上,让他清醒了许多。之后是一鞭子随之而上。

那鞭子上尽是些倒钩挂刺,又不知淬了什么药膏毒胶,每挨上一鞭子,便痛入骨髓,如火烧燎。

温仲庭本就没受过什么酷刑,细皮嫩肉的身体业已承受不住,只得“嗬嗬”的喘着气,瞪着那女子,却不发一声。

那女子下了木椅,踱到温仲庭的身边,叹了口气,说:“我有那么可怖么?为何如此凶狠的看着我?”

温仲庭冷笑不语,随即运转内力,要挣脱这铁链麻绳,但一意沉丹田,却发现空荡无一物,曾经的暖流也消失不见。他回想起被抓的那刻,却怒火中烧。原来丹田被赵公公毁啦!难怪毫无一丝内力!

温仲庭奋力挣扎,欲要挣脱,但任凭他如何摆动,链条始终无损。

那女子笑道:“这铁链是白玉京吴刚铁斧铁屑制成的,就算是一百只大鲲也拉不断,不如你先吃些果子,恢复恢复气力罢?”说罢嫣然一笑,把手中的果子递到温仲庭的嘴边。

温仲庭“呸”了一声,将一口唾沫吐到她的衣裙上,冷声道:“要杀要剐只管放出来罢!我若是皱一个眉头,我就愧怍这伏羲转世!”

“原来还是‘伏羲’呢?难怪遍体鳞伤,是要蜕皮生鳞么?”她丝毫不显恼怒,用手绕着青丝,走到温仲庭的身后,靠近耳边说道:“人常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伏羲也是如此?”言罢一鞭子抽向他的脸颊。

温仲庭的脸顿时血光迷离,从左额一直斜到右下巴,一条皮开肉绽的痕迹印在其上。

篝火映照着她的面颊,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女一般,丝毫不知人间险恶。

“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呢?”她咯咯大笑,忽然挥起一鞭,又重重的抽在温仲庭的脸上,霎时间剧痛如裂,鲜血从额头、颧骨汩汩滑落唇边,湿热腥咸。

温仲庭咬着牙,恨恨道:“妖女,不要让我逮到你..”

那妖女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若你真的能从这里逃出去再说罢!”于是又举起手中的鞭,欲要抽下。

温仲庭双眼被粘得睁不开来了,什么也瞧不见,原以为将是狂风暴雨似得一顿鞭打,但过了半晌,却迟迟没有落下。

那妖女似在思考什么,目中闪烁迟疑之色,随即甩了几个耳光给温仲庭。

“珈容,孤又来看望你了。”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房门开起,微风正起,吹的妖女衣裙猎猎飘动,赵滇昂然大步走入,后面跟着一群随从,却见赵公公也在其中。

“妹子,又有新来的豚豸啦?”赵滇大大咧咧的坐在木椅上,盯着那妖女,眼中炽热之色愈烈,笑嘻嘻的说道。

那妖女咯咯笑道:“他可不是甚么豚豸,人家可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伏羲’呢!”言罢又是一鞭,劈在温仲庭的胸膛。

温仲庭痛呼一声,始料不及她又抽了一鞭,心中恨恨不已。鲜血渐渐凝结,睁眼望去,便见一面若锅底的男子坐在木椅上,也见了赵公公在身后站着。

温仲庭咬牙切齿道:“狗贼!”

赵公公淡然一笑,传音道:“小伏羲,你若把你那秘笈告知与我。我不仅放你生路,还能推你当赵人皇的大皇子,如何?”

温仲庭惨笑不已,突然“呸”了一口,血水混着唾沫一齐喷向赵公公。

赵公公面色铁青,七窍生烟,双手颤抖。随即“啪”一巴掌打在温仲庭的脸上,只见几颗红牙应声落地。

温仲庭含糊不清道:“狗贼,风仲庭风某羞与你为伍!”

赵公公牙齿咬得噶蹦作响,怒道:“小杂种,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见那妖女笑吟吟的走来,对着赵公公道:“义父,我最近从别人那里学了些叫人不舒坦的法子,不如给这小子试试罢?”

温仲庭悲从中来,心想:枉我空负掀翻天下之志,竟然被这些狗贼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有什么颜面见老师与几位叔叔?遂视死如归,却心境敞然,就冷笑道:“我连十八层地狱也去得,刀山火海尚不能使我动摇丝毫,就连这小小把戏也拿出来唬我?”

那妖女笑嘻嘻道:“嘴倒是硬的很,不知身子骨硬朗不硬朗呢?”遂拿出一柄烙铁,放到火炭中,烧的通红,一印印在温仲庭的丹田,只见青烟缭绕,不一会便皮焦脂溢。

温仲庭大汗淋漓,丹田被废的疼痛有犹存,此刻又加重创,不禁疼的死去活来。

那妖女见状,咯咯大笑,说道:“身子骨也蛮硬朗呢!”便掏出十根筷子粗细的银针。

“不知这次叫不叫的出来呢?”话音刚落,只见十根银针都插在了温仲庭的指甲缝里。

温仲庭被铁链拴住,身体痉挛,挣扎了一会,便没有什么动静了。指甲缝里还汩汩的流着鲜血。

随即女子转头道:义父,今天便审到这儿罢,调理这小子,还须细水长流呢!”

赵滇呵呵一笑道:“辛苦珈容了!”那妖女对他不理不睬。只见赵公公笑道:“殿下,那妮子审了半天,可能累了!”

赵滇见赵公公下了逐客令,便告退了。他走出房里,心中喃喃道:窦珈容,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儿..

……

赵梧正此时正慵懒的靠在龙椅上,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见龙庭之下站着一位年岁约莫二十七八的女子,那女子身材修长,有着极其白皙的肤色,高挺鼻梁,蓝色眼眸,穿着西域的衣裙,身上稍显块状肌肉。

“不知陛下可否考虑好?”那女子淡淡出声,宛若空谷黄鹂、青湖白鹭。

赵梧正面带犹豫之色,手指一直敲击着椅把手。突然扬声道:“来人!给朕拿下!”

那女子见状,有些惶恐,尖声道:“陛下意欲何为?”

赵梧正哈哈大笑,正色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岂能与南蛮同流合污?”

赵公公顿时从她身后出现,掌上运转内力,抵在她的背后,说道:“不要反抗,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女子咬咬牙,恨恨道:“我王师师这次认栽,将来必报今日之耻!”

赵梧正抚掌大笑:“赵皇庭前坐,龙盘猛虎卧。何况是一只没有爪牙的狮子?”

……

王师师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血人,此刻被铁链拴住,而这监牢不过她二人而已。

王师师试探道:“喂?”

那血人眼睛骤然睁开,把眼前的血块挤碎,露出黑色的眼睛,眼前却犹如红雪飘飞,飒飒落下。

王师师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那血人呵呵笑道,声音沙哑:“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骤醒见老妪,牢苦泪迟迟。”

王师师听闻,觉得大有深意,便寻思了一会儿,不一会大怒道:“小王八蛋,我哪里老了?”

王师师走到温仲庭的身边,揪着他的耳朵,恨恨道:“说!今儿不说出个三四五六来,我就拿你这耳朵下酒!”

温仲庭吃痛,连忙回答:“姐姐不老!姐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年轻的很呢!嗳唷..姐姐轻一些!轻一些!”

这几句夸的王师师心花怒放,但依旧还掐着他的耳朵,冷硬道:“年纪不大,倒是油口滑舌,将来放出去,可不要祸害一群小姑娘呐?”

温仲庭牙痒痒,却依旧求饶:“好姐姐,松开罢!您如此倾国倾城之态,却为难我这个小老弟,岂不矜持?”

王师师闻言,觉着也有些道理,便松开了,随即问道:“你怎会被绑在这儿?你家大人呢?”

温仲庭眼珠一转,缓缓道:“说来话长!我乃是伏羲转世,家母夜梦一条赤红大蟒,便生了我,到了现在通了灵。哎!上天玄穹玉皇大帝曾在梦中对我说:‘若修得皇位正果,可回天庭’,而我又如何取得皇位?胎中之谜尚未解开,又如何修炼玄经?”

“有一日,我又做了一梦,梦了白玉京嫦、娥二仙教我,传了一道功法秘笈,我梦醒,刚刚显露,便被这里的一个太监抓了,日夜拷打,欲要套出心法。而我伏羲,又怎能屈服于小小鞭刑铁烙?”

王师师听得入迷,却突然低呼:“白玉京!”随即又喃喃:“噢!是了!白玉京!”又清醒过来,厉喝:“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共有十个,个个都是神通广大之辈,也全都是绿林好汉!”

“十个?”王师师目露疑惑,摸了摸下巴。

“对对对,我大叔名叫高寇文,二叔名叫卢本豫...十叔叫做宋柏!”

王师师闻言,忽然大笑不止,捂住肚子“嗳唷”个不停。

温仲庭问道:“有甚么好笑?”

王师师指着温仲庭,上气不接下气道:“你那..十个..叔叔..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绿林好汉..笑死我也!”

温仲庭脸“唰”的通红,却被血覆盖着,瞧不出来罢了。

王师师笑够了,站起了身,对温仲庭道:“不知你听闻‘狮驼王’之名?”

温仲庭点点头:“《西游记》有狮驼,可驼山卸岭!”

王师师面色涨红,气急败坏道:“不是这个‘狮驼’!”

“那是哪个?”

“就是现在闻名大西域的‘狮驼王’!”

“不曾听闻。”

王师师咬牙切齿问道:“那你听说过甚么?”

“呃..托山霸王高寇文、玉面郎卢本豫、小庖丁于蕴..”

“够了!尽是你那几个叔叔的狗屁诨名!”王师师又正色道:“我便是‘狮驼王’王师师!”

温仲庭眨了眨眼睛,说道:“奇了怪哉!汪汪湿湿是什么名姓?”

王师师怒极而笑,笑眯眯的看着温仲庭,温仲庭只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叫你拌嘴!叫你拌嘴!..”王师师捏着温仲庭的脸,一边揉着,一边撒气道。

过了一会,只见温仲庭新伤旧伤夹杂一块,犹如红肿猪头。王师师拍了拍手,呼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坐着。

温仲庭面带犹豫之色,却又决然问道“师师姐,丹田被破,还有什么办法补救没?”

王师师笑眯眯道:“想知道?讲两句顺耳的话听听?”

温仲庭讷讷:“呃..那个..”

王师师听得心痒,走到温仲庭的身边,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道:“想说什么就别婆婆妈妈的!爽快点!”

温仲庭正色道:“我有办法逃出去!”

王师师面带诧异之色,问道:“怎么逃?”

“那丹田被破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王师师听闻,呵呵笑道:“小混蛋,还想空手套白狼呐?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假?”

温仲庭胸有成竹,也呵呵笑道:“不论真与假,看你信不信!”

王师师绕着圈打量着这位少年,问道:“说来听听?”

“师师姐不是有‘驼山卸岭狮驼王’之称么,站在铁壁上,把地基抬起来,咱们就可以跑了!”

王师师一拍温仲庭的脑瓜,失声道:“好办法!”

温仲庭痛的龇牙咧嘴,说道:“这下可以告诉我了罢!”

王师师突然问他:“小混蛋,你说天底下最不可抵挡的东西是甚么东西?”

温仲庭凝神思考了一会儿,便回答道:“自然是水,水滴石穿,无孔不入。”

王师师摇头咯咯笑道:“若水真的不可抵挡,大海早就淹没了陆地,人们早已灰飞烟灭啦!”

温仲庭又目露迟疑,犹豫道:“是火么..不对!是土..也不对!”他甩了甩头,有些痛苦,低吼道:“到底是什么!?”

王师师顿了顿,道:“铁精坚硬无比,在炉火日夜炼烤下,也终究会化作一摊铁水;猛烈的火,被大雨一刷,也立刻熄灭无踪;势不可挡的洪水,遇到土坝。也没法冲破高峰;而即便是传说中的息壤,也无法阻止树木发芽。你说,这世上到底什么东西无可阻挡?”

温仲庭呼吸一窒,心如死灰,低声道:“五行相克又相生,没有一种东西能压过另外一种。也就是说,丹田被破,也无法补救了吗?”

王师师哂然一笑:“我若是没有补救的办法,也不会对你说如此之多了!”

又听她嘿然一笑,摇头道:“中原人和外国人不相同,中原人只信奉内力归结于一点,而外国人信奉的是内力斥于体内,无处不在。”

“而我处于西域,受两边的影响,思来想去,便结合双方之长,去双方之短。看着春夏秋冬眨眼而过,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终于创出了‘乾坤诀’,我以为自己掌握了乾坤奥秘,修炼其心法,自恃可以横扫西域,谁想到遇到了一个鼻翼宽大的少年,居然一败涂地,不到十招,变被他一手‘移山转岳’镇住了心神。”

她面带追忆之色,仿佛在回想当时的场景,叹了口气,道:“老娘哪里知道他就是现在的‘托山霸王’,当时见他英姿飒爽、又不失风范,早就心猿意马啦!只是一昧的冲着他微笑。不停的打听他家的住址,他却倒好,说了一句‘住在江湖’,便不见踪影啦。”

“我回到家中,一回想,便老脸羞得通红,知晓了他当时是在调笑自己,就怒不可遏,暗暗立誓寻仇,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啦!我又修炼‘乾坤诀’却发现这功法有了纰漏,想要停止业已不可能啦!我当时内力紊乱,有走火入魔之象,谁知他又来啦!见我宛若疯魔,几招就把我打的毫无力气,他点了我的穴位,便把我背在身后。”

王师师觉得有些好笑,脸上也红彤彤的,继续道:“他带着我翻了几座山,寻到了一个郎中,那郎中邪乎的很,口口声声要把我当成药罐子,却对他温和如玉,一口一个大哥叫着,我才知晓他是玉面郎卢本豫。也不知那药匣子给我吃了一颗什么丹药,吃完便沉沉睡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静室,走火入魔之势业已全然消失啦!”

“我誓要打败他,又在外头呆了三天三夜,越想越觉得沮丧,直到有一天,夏去秋来,大风呼呼吹过,看着西风压过东风,才突然大彻大悟,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愚蠢!天下大道,殊途同归,天下哪有什么不可阻挡?却永远逃不出阴阳五行!”

“我自创‘乾坤诀’,却发现已然不适合我了。心想西风压着东风,东风未必不能压着西风,他尚能移山转岳,我为何不能驼山卸岭?我便又创功法‘山洪心法’,要胜他一筹!”

温仲庭听她述说往事,才引入正题,不得不细心聆听。

“阴阳五行!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对应肺肝肾心脾!各自相生,各自相克。练体也好,修内也罢,体内无不五行循环,只有顺势应势,才不可阻挡!”

温仲庭浑身一震,如聆春雷。他急忙体会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发现内力蕴含,随血液流转循环。

温仲庭不禁大笑:“好!好!如此甚好!”

王师师有紧接着道:“你且听这‘乾坤诀’的奥妙。”她顿了顿,清了清嗓,高声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春夏秋冬,日月盈光。清浊相伤,离化玄黄。宙清宇光,无极无量。盘神开天,阴阳五行。道法自然,星宿争芒。万劫万法,不奈我何!”

温仲庭心中默默记住,随即运转功法,只觉心肝脾肺肾都有热流涌动,脑海中愈发清明,却突然想起了梦中的四道玄经。

分别是“丹皓龙玄常龙天经”“元华烟冥在曜天经”“守虚台育魂威天经”与“灵成明婴停明天经”。

温仲庭恍然大悟,这四玄经也是由心肝脾肺肾经解而来,为何不能融合一齐呢?

随即心中悄然融合,口中喃喃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星宿争芒,日月盈光。翳郁清浊,离化玄黄。宙清宇光,无极无量。盘神开天,阴阳五行。丹元守灵,心火辰星。皓华虚成,金光乍生。龙烟台明,木芒灵精。玄冥育婴,水洪狂兵。常在魂停,土息圜顶。心运天经,道法长菁!”

只见劲风乍起,温仲庭身后的木桩炸裂,只见他浑身血迹,双手双脚上绑着铁链,狼狈不已。

他看向王师师,喝道:“师师姐!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只见二人脚踩墙壁。王师师摆了个手印,怒喝:“驼山!——”只见他双手插入地面,烟尘动荡不已。

“卸岭!——”此时地动山摇,宛若天降罪谴,人间地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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