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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外包出去,走个专线的情况,其实早就不少见了,毕竟赔付点延迟的费用,相对于包机费用,也什么都不算。
哪怕这算是比较有名气的正规航班,我也只是惊讶了下,没太往心里去。
正想拽着猪小弟离开,就听到那个女人更愤怒的咆哮:“你不要跟我解释那些没用的,我什么都知道不就是那些人吗。
之前来了一波了,怎么着,嫌死的不够,再多送点来?”
“嗯?”我当时就停下脚步,她说那些人,她说之前就来了一波,她说嫌死的不够?
是我理解的那样吗?为毛我会想到玄门?
不过不应该啊,玄门又不是烂大街的存在,之前怕上面注意到,还遵循着不出世的规矩。
肯定是我弄错了,摇摇头,我就打算走了。
服务台为了醒目,和突出本身的定位,特意设在差不多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我们刚一转身,就看到大门处有人互相搀扶着进来。
“靠,靠靠靠靠……”猪小弟震惊的已经不会说人话了。
不过这次我没说他,因为我也没好到哪去,从看到他们脸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别提我俩了,就连工作人员和行人,都被吸引了目光,恨不得扑上去多看两眼。
有个妹子都走出去五六步了,还在回头猛瞧,结果一脑袋撞柱子上了。
他们一行三人,衣服都看不出本来颜色了,除了最右边的中年男人,另外两个都很憔悴,基本靠拽。
尤其那个一看就是豪门世家养出来的精英,范儿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现在眼睛都睁不开,完全不能聚焦,脚步凌乱的踉跄。
这三个,都是熟人,我绝对没想到会在这碰到的人。
“姓唐的,米大哥,天之骄子……”卧槽,真的是他们。
猪小弟还在发懵,被我一把拽了过来,赶紧闪到一边,人多的地方。
他们伤的都有点重,走到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估计也没想过会遇到我们,都没注意到。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根本没去买票,而是坐在地上,就这么等着。
时不时的看下手表,显然很着急。
我本来还打算,偷偷盯着点,万一也买了跟我们一趟的机票,我们就赶紧改签。
虽然没有深仇大恨,但毕竟之前我们摆了他们一道,我甚至怀疑,那些玄门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个幸存者。
这要是让他们平安回去,不用想都知道,会把屎盆子都扣在我们头上。
玄门的人逐利,只有拿到好处,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会大义凛然说相信。
“我右眼皮怎么跳这么快?有什么灾祸啊?可别吓我啊?”猪小弟揪着眼皮,惊悚的哀嚎。
我本来就够郁闷的,恨不得直接踹飞他,“你那是吓得。”
还右眼皮跳,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要不要这么夸张。
结果猪小弟跳的更厉害了,“你听我说,真不是骗你,这次你必须相信我。”
他好歹还知道,这时候不适合引起注意,所以压低了声音咆哮。
不过这也意味着,没人分担,所有火力都是冲着我一个人。
“嗯嗯,相信你,那你特么倒是告诉我怎么破啊?”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样。
总跟我说从小预感就准,吉凶从来不错,关键他就算是第二个大猫,我特么也没地方避啊。
刚想溜到厕所去,他就嘀嘀咕咕的说:“飞机晚点包机,他们又刚巧过来,没买机票,也没着急,像是在等人,卧槽……”
猪小弟跟只大型犬一样,一把拽住我,惊讶的问:“飞机,飞机是不是来接他们的?”
轰……
我脑袋跟炸开了一样,别说,这回他猜的,还真有那么点可能。
“那位大姐呢?”我边问,边往旁边看。
她的话里,明显是知道对方是谁的,口口声声“那些人”,该不会……真的是玄门吧?
之前我的确很怀疑,甚至是报以嗤笑的态度,但现在……姓唐的他们来了,各种迹象又都指向那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我的心里也开始动摇了,大姐已经不在服务台了,也不知道吵的结果怎么样。
我们不敢大模大样的转悠,只能在边缘处贴着看,没有,那位大姐很显眼,要是在,不可能看不到。
“我过去打听打听,你别跟着了,影响我的帅。”
猪小弟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得帽子,口袋里跟个小叮当似得。
他非要跟服务台打听打听,我也没办法,现在事情已经赶到这了,想一点不冒险,显然也不可能。
他们三个就堵在门口附近,我们想离开,换乘火车都不行。
至于拖延着不上飞机,这也就是想想,真要到了那一步,区别只是早死和晚死而已。
他们已经够厉害了,要是跟来接应的玄门汇合了只要飞机不断广播我和猪小弟的名字,让赶紧登机。
那直接就暴露了,到时候随便下来几个人,把机场周围一堵……
“我去卫生间等你,小心点。”我特意叮嘱。
卫生间也不安全,被堵住就是死路,但有时候危险和机遇都是并存的。
胖子还没醒,个头又这么大,在候机厅想藏住就不现实,还不如去卫生间碰碰运气。
“放心吧你们出事,我都出不了事。”猪小弟嚣张的蹭了下鼻子
转身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就改变了,整个一非主流的中二少年。
不但不低调,还张扬的厉害,大概是周围鄙视的眼神都太厉害,还有些干脆压低声音说着不咋样的话,姓唐的也跟着抬了下眼皮。
我的心都差点跳出来,为什么偏偏是他,到现在我都没看透他,总觉得他深不可测。
猪小弟跟没看着似得,嚣张的趴到服务台上,递了根棒棒糖过去。
看着任何人眼里,这都是一出小流氓调戏工作人员的戏码,哪怕大家都看不惯,但不会有人上前。
就连姓唐的,都皱眉收回来视线,我这回真心跪了,这货就是个祸害。
猪小弟没骨头似得靠在服务台上,目光得意的往我这儿飞了过来。
不过角度和眼神都表现的太好,以至于没人注意我,反而以为他又瞄上了哪个美女。
轰……
又一批人低下头,尽力缩减存在感。
我实在不想看这小子装逼,免得破功,反正看起来暂时是没危险了,我直接背着胖子,去了卫生间。
机场的卫生间不小,还很干净,我把胖子靠着墙面放下,好在猪小弟顺了几张报纸,还有本时尚杂志,倒不至于让他直接坐地上。
我也真的累了,好想听听女灵的声音,在之前危险,以为必死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想她了。
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多说几句话,后来就更后悔了,卡在哪,东西都放在哪,她全都不知道。
我真要有什么事,她连个身份都没有,怎么独自生活。
哪怕我知道,大猫和老安叔都会照顾她,但就是不放心,甚至有那么一瞬,我想过放弃开启法阵。
但乔乔……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大腿,是因为现在已经安全了吗?所以我也迫切的想要让她分享?
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心里乱的厉害,我的手机早就摔坏了,胖子和猪小弟的,用了这么久,不断的试图打电话求救,也已经没电了。
“我不是找理由不报平安,是没有电话,嗯,就是这样。”我默默告诉自己。
可心里其实很清楚,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我真的想打电话,随便找个公用电话就行。
但我离开这么久,他们也没打个电话过来,明知道这次会很危险,哪怕我说不会出事,但他们就真的信了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看得开,对于感情这种事,从来不强求。
但对女灵的不闻不问,心里就是难受的厉害,反正马上就回去了,我也不想勉强自己。
索性不去找公用电话了,机场卫生间的客流量很大,最主要的就体现在卫生间了。
候机厅人再多,也架不住地方大啊,可是卫生间就那么多,来的又都是着急的。
哪怕我和胖子已经很靠边了,还是被各种围观,深圳有人已经偷偷打电话给机场服务中心了。
这可不行,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引人注目,目光扫了一圈,竟然发现最里面掎角那个,写着“维修,暂停使用。”
我去,这真是瞌睡送来枕头,下雨送来雨伞,我恨不得给打扫卫生的送面锦旗了,真是人民好救星啊。
这种地方维修速度都不快,老板倒是天天吵吵着礼仪啊,服务之类的。
但执行下来真都一般,我把胖子扶进去,门从里面锁上,这才勉强放心。
伸手想掏根烟出来,结果摸了个空。
“呵……”混的真惨哪,口口声声要努力,用复活乔桑,保护女灵。
现在是有了那么一丁点的进步,可特么全是别人为了算计我给的。
我突然很厌弃自己,我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靠在马桶,望着天花板,心一阵阵的抽痛。
我这正怀疑人生呢,隔壁的门被拽开了,进去的人脚步声很重,很飘,甚至可以说,他是很踉跄。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机场这种地方倒是也不稀奇,甚至有人在飞机上犯病的,所以我也没多想。
唯一怕的就是,他真病的严重,可能会引来工作人员,再找医生,或者急救什么的,对我和胖子继续隐藏在这儿,很不利。
好在那个人听起来虽然严重,但真能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拉开门,钻了进去。
我本来以为他是想上厕所,或者跟我们一样,暂时躲一下,怕人知道生病什么的,可门刚关上,空气里就是一阵法阵波动。
我眼睛猛地睁大,玄门的人?这还不算完,每个擅长法阵的人,都习惯在一个方面专研,所以会有特有的一些蛛丝马迹。
这人的手法,莫名的熟悉啊,但偏偏一时想不起来,外面有姓唐的他们三个,剩下的玄门人也随时会包机过来。
我一点都不敢大意,他应该病的很严重,不然也不会法阵设置的这么粗糙,到处都留下了破绽,我在最后一刻,终于咬牙切了个法诀进去。
他算计我的可能性太低,毕竟没人知道我在这儿,如果知道,早就直接杀人了,我和胖子根本就不是对手,哪怕他现在受伤了。
如果是平时,我也不会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巴不得离玄门越远越好,可今天,现在这种快要无解的情况下。
我突然就觉得,这也许是个机会,甚至自己都没来得及去想这么判断的依据,我就直接动手了。
切了个法诀进去,就相当于在法阵里面撕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然后安了只耳朵。
我想知道,他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屏蔽周围,到底想干什么?该不会是,跟我们有关吧?
里面传来很微弱的按手机的声音,紧跟着,那边就接了,隔着手机话筒,听不清楚说了什么,不过肯定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那边没有声音了,这边才沙哑的开口,“师父放心,东西在我手里,不过姓唐的他们已经起疑心了,我被几个混蛋算计,现在伤的很重,我怕他们会趁着飞机没到,冲我下手。”
这声音……
我去,居然是那个天之骄子,我对他算不上熟,但架不住一直在通讯啊,声音不会认错。
而且他说姓唐的,他说被人算计,他说飞机……
这特么就没跑了,肯定就是这货啊,我牙疼的抽搐了两下,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嘴里口口声声算计了他的小混蛋,就在旁边的隔间里,会是什么反应。
东西落在他手里了?我忍不住苦笑,本能的认定,肯定是那个法阵了,毕竟之前姓唐的也跟我们说过,要那个。
看来这利益分配,没怎么谈好啊。
不过落在他手里,倒是比落在姓唐的手里让我稍微开心那么一点点。
姓唐的太阴险了,哪怕是现在,我都看不透他分毫,甚至不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又知道多少,在这件事里,真的是一枚棋子,还是最后的那一方势力。
这位天之骄子早就被吹上天了,在福德惠酒店餐厅的时候,我就看明白了,所有人恨不得都捧着他,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下一代的玄门领袖了。
不过我是真的不看好,他实力肯定是有的,但是明显被捧的太久了,目中无人,甚至面对阴谋的时候,也敢踩下去。
如果必须要有一个敌人,我当然希望是他。
心里正暗戳戳的高兴,那边说了什么完全没听到,倒是这位天之骄子,迟疑的说:“我不能带在身上,也不能跟他撕破脸,也没人信得过,那儿……”
他突然停顿了下,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被发现了,差点直接把耳朵收回来,好在他只是停顿很短的时间,就坚定的开口,“我知道了,我把东西放在卫生间的水箱里,这里已经被我封禁住了,不会有人看到,更没人能进来。
到时候我得留在他们身边,免得他们起疑,师父当然不惧,但让他们互相掐去,不是更好。”
他说完,又特意重复了遍卫生间的位置,说左右都不放心,特意又强调了南北。
“好,师父也多多保重,我没事的,都是些小伤。”又寒暄了一会儿,才充满感激的挂断电话。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够煞笔的,还以为他师父多看好他,心疼他,真心疼会让他自己过来冒险?
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哪怕是为了历练他,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后手吧,只怕他前脚离开,后脚就会有安排盯着他的人,进来拿走东西了。
“呵。”我突然一愣,不对,他说的是东西?
他们争抢的不是法阵吗?法阵根本无法剥离,一旦被全面掌握,就会成为自己的所属物,不死就没人能拿走。
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吗?他们真正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个前生的我-杀神莫离,用来封印都桑的法阵。
哪怕是,也最多是顺手的,我可真够笨的,我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不过终究没舍得。
怎么可能是要法阵,那可是连都桑和酆都联合起来,都冲不破的封印,凭他们,真的拿到手了,恐怕也是弊大于利,迟早得被反噬。
不是法阵……
那个天之骄子办事倒是也挺麻利,只是一分钟,就把东西藏好,为了防止他再次加固法阵,我赶紧退了出来。
没过一会儿,他就比刚才还要踉跄的出去了,我不敢冒险,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再等下去,其他人就要来了。
我才把门拉开条小缝,托他的福,我所呆的地方,在他封印的后面,所以也连带着起到隐形的作用。
前面都排满队了,等的不耐烦的人,已经开始嘟嘟囔囔的咆哮,就是没人往这边走。
地上还有几滴血,其中一滴甚至被踩了一下,还能看出一部分的鞋印。
我一眼就认出来,是那个天之骄子的,他的衣服,鞋子,全都是特别定制的,估计是为了显示逼格高,就连鞋底的纹路,都是用的自己专属的logo。
“嘿,看来伤的比我想象中的还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姓唐的,和那个姓米的联合试探。”我暗戳戳的得意。
胖子到现在都没醒,这个锅就是他的,谁也甩不掉,只是这样可不够,不是天之骄子吗?不是忠于师父吗?不是能干吗?
好的,我就让他亲眼看看,什么叫百口莫辩,看看那位师父,到底有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信任他,疼爱他。
我也在他的法阵旁,布置了一个小法阵,平时跟胖子耳濡目染,高端的不会,这种隐藏身形的,还是很容易的。
他果然又重新加固了法阵,可惜,实力衰减的太厉害,我之前又放了只眼睛进来,几乎没费什么事,就把法阵解开了。
拉开隔断的门,他说的是水箱,我赶紧掀开水箱盖,“卧槽,怎么会是空的?”
我有点懵比,把刚才的事在脑袋里反复想了两遍,确认没暴露,那就不是做扣给我钻了。
该不会是暗语吧?水箱还能有什么解释?跟什么相近?还是多音字?
我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明显,我可不敢真的当成是神经质,想多了。
恐怕是那个来取东西的人,到了。
我更急了,不可能是别的,这里除了水箱,根本没有其他东西,如果是藏在外面,就更不可能了。
以姓唐的机制,恐怕早就把外面布置的铁桶一块了,不然他也不会被逼到卫生间来。
所以,还是水箱吗?
我突然想到了法阵,他是精通法阵的行家,说要藏在水箱里之后,他停留了一分钟之久。
然后才出去,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但是声音绝对不会听错,他的伤势更严重了。
但是进来的时候我特意看过,法阵的确加固过,但是不堪一击,哪怕受伤,以他的水平,只是这样的程度,也不会造成二次伤害。
所以,他在这里真正在忙的,其实根本不是外面的法阵吗?
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眯了起来,“倒是有点小聪明,可惜,遇到我了。”
我双手接印,用了好多种方法,才勉强把封印打开,再次掀起水箱盖,里面的确有东西。
是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半米左右的圆筒状物体,外面已经有脚步声传过来,沉稳有度,一听就不是普通人。
恐怕真的是那个要拿东西的人到了,我顾不上打开看,模仿着那个天之骄子的手法,把水箱再次封印。
然后赶紧拿着东西,溜回最后的隔间里。
手法可以模仿,但是精髓不行,如果认真看,尤其是他们同门的人,肯定能认得出来。
但我不信,这回来的这个人,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恐怕我所有的疏忽,还有披露,都会被弥补上。
甚至,我都笃定,他不会立刻去找那样东西,因为他会把我想要的结果做实。
东西没有被偷,更没有丢,是那位天之骄子,自己起了贪心,背弃了师门,把东西据为己有了。
那边的动静比我想象中还要大,短暂的惊讶之后,空气里的气息再次波动,甚至我都没感觉出,这法阵跟那位天之骄子的,本身有什么不同。
“我靠,这是蓄谋已久啊。”我牙疼的抽了抽嘴角,为那个可怜虫,默哀一分钟。
而且这还不算完,他大概担心迟则生变,或者怕那位天之骄子想出什么方法翻盘,毕竟空着的时间一多,这里面可以动手脚的地方也就多了。
当即就给那位师父打了个电话,那边的声音我是听不到的,不过从他强行压制,都快要压抑不住的欢快声中,也不难看出,有人要倒大霉了。
趁着他出去,我赶紧也钻出来,背着胖子,慢慢的往角落里挪,然后给猪小弟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过来,见机行事。
一旦那三个要命的离开,马上走。
猪小弟也不知道是太蠢,还是太聪明,一句话都没多问,直接回了个,“好”。
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一直阴森森的盯着那位天之骄子,估计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回了几次头,但是都没看到。
紧接着,电话就响了,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天之骄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不断的解释,急躁的直抓头发。
最后不敢相信的看着电话,连姓唐的拽他,都没回过神来,显然,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天之骄子被问的烦了,大概说了什么,反正他们都一起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又状似无意的盯了一会儿。
眼神甚至连我和猪小弟都没放过,不过看了一圈之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追了过去。
比起这件东西,他显然更在意的是,那个挡路的会不会死。
我给猪小弟使了个眼色,赶紧出来,猪小弟的车太扎眼,只要有心查,就能查的出来。
我本来是打算打车走的,可想了想,又改变主意了,真把猪小弟的车留下,恐怕嫌疑更大。
现在我们大大方方的开走,加上监控里猪小弟一直都在,他们更多的,应该是怀疑我们怕了,逃命去了。
自负的人从来不会反省,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跳蚤一样的存在,根本不可能翻出浪花来。
这回我们直奔火车站,买完票,我把胖子交给猪小弟照顾,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那样东西可不安全,我得看看是什么,但还真就不能让猪小弟知道。
他是福德惠的老板,他父亲心心念念想要的,他未必就不想要,之前是没有机会,再宝贝的东西,也没有命重要。
可如果让他知道,东西在我手里呢?
我倒是不怕跟他打起来,哪怕他还有什么他父亲留下的底牌,我也自认可以完全压制得住。
我担心的是……
玄门那边,他们肯定会铺天盖地的找,就算有那位天之骄子在前面顶雷,也未必所有人都相信。
经过轩辕辰和朱颜刻意接近的事,我不得不多谨慎了,是,轩辕辰最后还救了我的命,甚至宁愿豁达的一死。
但这世界上,有几个轩辕辰,至少猪小弟不是。
火车站的配置跟机场当然是没得比的,卫生间的人依旧很多,我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等到个位置。
把门锁好,我刚想伸手布下法阵,就猛的一颤,不行,之前那个天之骄子就是因为这个,才引起我的注意。
我不能再重蹈覆辙,我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就这么偷偷打开,确定周围都没有监控之类的,我才把牛皮纸撕开。
“我靠。”里面的竟然是一卷纸,有卷轴,而且纸质很硬,看着像是,一幅画。
心咚咚跳个不停,甚至有隐隐的猜测,我赶紧把画展开,里面竟然是空白的。
什么都没画,但是纸张已经有些暗黄,不是纸质本身的原因,我对画没有研究,但纸张的好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这种档次的纸,哪怕放上一百年,都不会破损,变成现在这样,只能说储存的环境太恶劣,或者……时间已经长的不敢想象。
我心里纳闷,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卷轴上有点毛刺,我没注意,手指被扎了一下。
我已经很快反应了,血滴还是渗进去了,我简直气的想跺脚。
可下一秒,画却开始发生变化,倒不是说突然出现什么景物,或者大美人之类的。
画还是那张空白的画,但是里面的气息活了,之前的画纸就是死物,而现在,我甚至怀疑,它是有生命的。
没人比我更熟悉这个气息,这种鲜活了。
“我早该想到的,杜一这么会做无用功,白白帮都桑的忙,呵,之前轩辕辰的反应,还有米勒对他的敲打,都已经证明了,他开始触碰到了酆都,甚至都桑的利益。
说一千道一万,太想要的,就只有实力,和续命,哪怕女灵拒绝,他也从没有一天放弃过,重生这个念头。”
我阴森的苦笑,我早该想到的,那么天时地利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放过,这幅画里,是杜一最早埋下的一魄。
恐怕猪小弟的父亲,到最后都没明白,什么收徒,什么算计,杜一真正要的,是利用他们做掩护,挡住所有人的眼睛。
把矛头,全都引到都桑身上去,他不傻,都桑多厉害他比谁都清楚,又怎么会,真的放出这些,注定会跟自己抢利益的恶魔。
那位天之骄子的师门,还有姓唐的,甚至那个姓米的,都打算要这幅画,都想要熔炼杜一的神魂。
什么杜一之后的天才。
什么玄门下一代的掌舵人。
什么引领玄门更辉煌的契机。
原来都是在做铺垫,杜一的秘密,早就不只是我和女灵知道,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来分一杯羹了。
“呵。”我看着画,心情突然说不出的好,“他们绝对想不到,这幅画最后竟然落在我手里,截糊的感觉,真是太特么的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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