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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有点火了,胖子死的不明不白,还有人连他的死都不放过,硬是弄出来个什么天演局。
那是杀神莫离亲自指定的,要说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打死我都不信。
“你以为莫离怎么会被称为杀神?只是因为杀的普通人多?真神眼里,世人皆蝼蚁,你见过杀蝼蚁被尊重的吗?”
这是乔桑的原话,我心里虽然不太赞同,毕竟我所了解的莫离,应该是悲天悯人,对人族有着深厚感情的。
不然也不会为了保护人族,甘愿牺牲自己的感情了,这一点,乔桑原本也是赞同的。
但一愤怒的时候,就会自动摒弃人类的身份,她本来就是巫族人,我再不高兴,也不会非要要求她。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谁了,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了,莫离很强,强的超出我的预料。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直没有减弱,反而一步一步的再加强,这就够让我难受的了。
现在突然来个大爷,还满口假话,我心里的愤怒就跟点了火的爆竹似的,快要压制不住了。
大爷不但没有被抓包的自觉,反而比我们还要愤怒,还要硬气。
使劲挺了挺脊背,拽着我,就往门口推,“哪有声音?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就让你自己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我倒是能轻而易举的甩开他的手,但他是要去听声音,我也好奇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说什么。
也就由着他了,大爷刚过去,就在门边摸索了下,边缘处一个早就锈死了的小锁头,被他拽了出来。
这下胡子都快立起来了,“这是什么?自己看看,哪有人?我告诉你们吧,年轻人,这里的人是横死的。
贼都不敢惦记着,你们知道村里人口多了,地有多紧张吗?就这,这块儿宅基地都分不出去。”
他已经说过两次,里面的人死绝了,但我听到的声音绝对不会错,不死心的重新趴在门板上。
里面的声音又出现了,这回声音又快又急促,好像在争论什么,我已经连呼吸都屏住了,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这就奇怪了,“院墙这么低,他们未必是从大门进去的。”
我记得有些村子里的老房子,还有后门呢,挨着后园子什么的。
这里后面是山,倒是没有园子,我们刚才就是从后面山上下来的。
我依稀记得,好像是没有后门,不过当时没太注意,现在也不敢肯定。
我自认为说的是一种可能,大爷却半点不买账,还一脸嘲讽,“你是打算说,贼进去了?”
我皱眉,他的表情显然不对劲儿,但要不是贼……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大爷就已经等不及的吵吵开了,“你是说,贼进了谁都不敢去的鬼宅聊天?说谎之前先调查清楚。
这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拉走了,连片纸都没留下,还贼?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他一点情面都没留,口口声声喊的那叫一个打脸,偏偏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哪怕离的再近,也听不到里面的响动,我也不想跟他掰扯,直接拽着他的脖领子,把他耳朵按在门板上。
“干什么,你干什么?我告……”他的叫喊突然停止,眼珠子惊悚的鼓起来。
我就知道,他肯定也听见了,这才松开手,他又听了好一会儿。
离开的时候,满脸都是汗,甚至,纯棉线的T恤,都湿了一大片。
“他又回来了,怎么可能回来?出大事了,这是要出大事啊。”
他一拍大腿,抬脚就要跑,嚷嚷着要去找老村长,我刚想伸手抓他,里面就传来“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咬牙回头,乔桑已经及时把大爷抓住了。
“放开我,快放开我,要出大事了,来不及了,你们不知死活啊。”
乔桑只是看着我,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把他脚不沾地的拎过来了。
这我就放心了,一脚踹过去,门已经破朽的很严重了,亏我还加持了指决,结果整个人都往里扑过去。
要不是最后关头我意识到不对,及时卸去了大半的力气,没被大祭司阴死,先被自己给摔死了。
“干什么?住手,你们要死了,我不要进去,不能进去,要死人的……”
大爷的声音都沙哑了,跟刚才不同,这回谁都能听出来,他是真的吓着了。
“闭嘴。”我低吼一声,乔桑根本没有犹豫,手掌在他脖子后面砍了一下,大爷直接软绵绵的倒了。
屋子不大,跟外面看起来的气势,完全不大,撑死了也就五十平左右,一整个屋子,中间连个隔断都没有。
一眼就能望到底,没有人,没有后门,院子不大,我踹门之前,争吵声还在,但是刚一进来,声音就突然停止了。
他们要是从院墙跳出去,肯定瞒不过我们的眼睛,而且屋子里全都是水泥地面,连点装修都没有。
就跟那种纯粹的清水房似的,要说别的东西拿走了,还说的过去。
但总不能洁具,卫具,厨房东西,甚至下水都拿走了吧?
这里根本不像是住人的地方,能把房子建在这儿,还这么有气势的人,也不会是个喜欢受苦的。
地上厚厚一层的土,倒是符合大爷说的,人都死绝了,还是死了很久的那种。
没有脚印,刚才……真的没有人在这里。
那刚才的争吵声?倒地是一直有的,还是故意“迎接”我们的?
我看向乔桑,“把他弄醒吧。”
我们现在根本不把鬼屋放在眼里,别说是普通的横死了,我手里可还攥着地府大印呢。
小鬼都闹到我眼前来了,这不是打脸吗?
乔桑指尖一点青芒,点在大爷脖子上,大爷瞬间抬起脑袋,眼睛还没聚焦呢。
就开始大喊:“放开我,救命,救命啊……我不能进去,会死人的,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闭嘴,再喊我就敲晕你,把你自己锁在这儿。”
乔桑的威胁还这是管用,大爷瞬间闭嘴,一双浑浊的眼睛,不安的看着周围。
浑身抖的厉害,不过是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我冲乔桑点下头,走出去左右看了眼,没有人,我又布置了个屏蔽法阵,这才回来。
“这里的房子都是这种风格吗?”
我之前来过村子,但还真就没进去村民家里过,所以不敢肯定。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习俗,我们觉得再不正常,但要是当地就觉得习惯了,那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记得原来还看过一个地方,觉得死后被人吃掉,才会上天堂,越是受到爱戴的人,等他死后,吃他的人就越多。
被嫌弃,罪大恶极的人,就会被直接埋葬,没有人去吃。
我当时都吓的睡不着觉,当时年纪太少,根本不会调整心态,还是姐姐跟我说,习惯是很可怕的。
大爷眼珠子滴溜溜转,难为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这么灵活。
乔桑举起手,坐视要砸,“回答他的问题,别耍花招,否则你就没用了,对待没用的人,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
大爷看来真是被乔桑吓着了,看着我们,一个劲儿的点头,这回也不用我们催促了,自己就说了起来。
“没有,绝对没有,这么个空屋子可怎么住人啊,村子里再贫困,必要的生活还是要的啊。
尤其最近,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爬山,总是要吃要喝,要用车子的吗,那些人都阔绰的很,出手大方,要不然,冲着这个鬼宅,不都搬走了吗。”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到鬼宅了,我之前以为他是故意吓唬我们,但是现在……
“这屋子的人是怎么回事?他就住在这儿?”我有点发懵,大爷自己都说,这房子没法住人。
那房屋主人,难道不住在这儿吗?这里只是放着开心的?
或者……
当墓地?我都没想到,怎么突然就想到这两个字了,后反劲儿的打了个冷颤。
赶紧摇头,把这么晦气的念头给驱逐出去,一定是胖子刚离开,我心里惦记着这件事。
刚才又跟大猫说了半天,胖子身后事的事,天演局就是墓地,我琢磨了那么久,脑袋里产生惯性也正常。
我能想出一千一万条借口,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点抑郁,万一,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再一次的预感呢?
大爷干咳了两声,脊背佝偻的,都快成个句号了,哪还有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
“我哪知道啊,勇子那么霸道,谁敢靠近这个房子,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死了也就死了,我还有儿子,孙子呢。
我不怕他找麻烦啊?你们也不用看不起我,村子里就没人知道,不信你们一会儿挨个去问。
不过……”
大爷一直在偷偷观察我们的颜色,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生活状态下的反应。
不过我们谁都没打算开口,既然想活,那他就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至于信不信,那就是我们的事了。
大爷扯了扯嘴角,倒地没敢多说什么,“不过我们从来看见他出去过。
晚上回来,一直到大早上才出去,不会错的,我不是告诉你们,这里的东西都被拉走了吗?
其实就是张破床,别提卖钱了,让人家直接拉走,还是好说歹说的呢。”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把房间清空,还把门给锁上,大爷就有点讳莫如深了。
不过这就用不着我操心了,在乔桑再一次,冷冷的举起拳头之后。
大爷就抱着脑袋哀嚎:“我说,我全都说,你们放过我吧。”
他哭号的时候,眼珠子还偷偷打量我们,这哪是真的被吓坏了?这根本就是在跟我们谈条件。
我冷笑了声,没说会不会放过他,当然,也没说会怎么对付他。
乔桑的拳头,又移近了一公分,距离他的脸,已经不足两三厘米了。
大爷肉疼的吸了口冷气,才喃喃的嘀咕:“如果没出事,谁愿意跟鬼宅惹上关系,还不是那个横死的不安分吗。”
大爷指了指左边,我在山上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一片树林之外的另一户人间。
“小孩子爬过来捡球,回去就疯了,天天哭,说是看到那个人了,但具体怎么了,说什么了。
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没几天人就死了,不是死在家里,而是死在这儿,那张唯一的床上。”
当时闹的很轰动,孩子的父母哭闹着没完没了,但死的是个疯子,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爬过去,躺上去,折腾死的。
再不正常的事,在疯子做起来,也就正常了。
加上这家人都死绝了,闹的再凶又能怎么样?老村长直接做主,村子里给孩子拨了块儿好点的墓地。
这事也就算了,本以为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当天晚上,抬着孩子棺椁的两个叔叔。
好吧,这里倒是牵扯到当地的习俗了,未成年的孩子死了,是不孝的,愧对父母的。
所以哪怕再心疼,也不能大操大办,就是本家叔伯,在晚上抬了,给埋进去完事。
至于以后烧纸,扎纸人什么的,就看自家的心意了,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
死去小孩子家的亲戚不多,所以勉强找了两个远方叔叔,帮着把人给埋了。
当天下了小雨,主家不方便硬把人留下,就约了改天再请客,好好感谢下。
但怎么都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那两个叔叔家里就打电话过来了。
说是人一晚上都没回去,还以为是下雨,被留下住了。
这就坏事了,那家人当时就沉不住气了,村子本来就不大,从这头走到那头,一晚上的时间,都够走几个来回了。
更何况当时就是惦记家里,不放心,才非要回去的,更不存在临时去了别的地方的可能。
尤其是找了一圈没找到之后,主家就不得不找了老村长。
动员着连附近的山路都找遍了,但是根本没有,甚至,都没人在见过他们。
两个大活人,不是小猫小狗,怎么可能突然就失踪了。
后来还是一个小孩,突然弱弱的说了句:“会不会,又是在那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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