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有些往坏处发展,公孙良继连忙出来打了圆场,他示意秦瑶坐下,然后说道:“白无虞的性格我们都知道,若是她不同意,别人也抢不走她的东西。”
听见公孙良继发话,秦瑶压下心绪,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这公孙良继的年纪不大,但是威望好高啊!”陈怀古内心感叹着。
“怎么,羡慕了?”凤漪适时地打趣道。
“我才没有。”陈怀古相当嘴硬。
“嘿嘿……”凤漪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见所有人都已经到齐,陈怀古环顾了一圈,首先开口道:“大家走到齐了,我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正事吧,李求缘想要我们互相残杀,你们是怎么想的?”
“既然要说正事,你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最后来的两人中,有一人指着陈怀古幻化出的面具开口道。
“很简单,你们都背景雄厚,而我一个孤家寡人,自然得好好保护自己!”陈怀古说道。
“要谈判,自然得坦诚相见,不然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诚意?”那人再次开口说道。
“你完全可以不信!”陈怀古耸了耸肩膀。
那人听见陈怀古这话,瞬间暴怒了起来:“公孙良继!这个人明明完全没有想谈的意思,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拿下他们两个,七对二,我们一瞬间就能干掉他们!”
说完,那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拿出自己的武器,指向了陈怀古。
还好公孙良继用藤条编织的桌椅够坚固,若是寻常桌椅,受了他这一拍,早就散架了。
由于他是后来的,所以完全不知道陈怀古控制了他两个同伴的事情。
公孙良继看着这个突然冒头的人,皱起了眉头。
“看来,李求缘还在你们中间上了一道保险啊。”陈怀古对其他人说道,然后他转头看向那个冒头的人,问道,“李求缘给你许了什么条件,让你在这样的形势下,也要努力破坏这场谈判?”
听见这话,那个人一愣,随即更加激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污蔑我?”
他继续对公孙良继吼道:“公孙良继,别忘了你是哪边的人!”
听见这人的质问,公孙良继很是头疼地用手敲了敲额头。
“你先坐下。”公孙良继对他说道。
“公孙良继!你该不会是被御灵师协会给收买了吧?”
那人不仅继续质问着,还准备鼓动其他人:“你们看,公孙良继这家伙分明是要背叛我们家族同盟,他是个叛徒!”
可很尴尬的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这个人和你们不是一路人?”陈怀古懒得理他,直接问向了公孙良继。
公孙良继摇了摇头,旁边的秦瑶替他解释道:“他是李求缘临时加进来的,应该是李家某个附属家族的子弟吧。”
“难怪了。”陈怀古表示理解。
这个人,应该就是李求缘派来监视公孙良继一行人的。
李求缘是要他们进来杀掉陈怀古和云悠悠两人,或者是被这两人杀掉,但现在他们居然和和气气地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这自然是这人不想看到的局面,所以他才急于跳出来挑拨双方关系。
不过,也因为他是中途被塞进来的原因,他并不明白公孙良继这个人在剩余人中代表着什么。
“是你来,还是我来?”陈怀古问道。
公孙良继叹了口气:“我们来吧。”
说完,公孙良继对黄宇做了一个手势。
黄宇刚好坐在那人的旁边,见到公孙良继的指示之后,直接突然发难,挥起战锤就砸了过去!
那人哪里能想到旁边的黄宇会对他出手,于是被干干脆脆地一锤子砸到了脸上,昏死了过去。
“好了,现在安静了。”公孙良继说道。
陈怀古点点头,说道:“开门见山吧,李求缘的目的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想吞掉你们的家族,让你们消失只是他的第一步罢了。”
“然后挑起你们家族和御灵师协会的纷争,是他的第二步,等你们的家族在争斗中衰落,就是他出手吞并你们家族的时机了。”
陈怀古直接摊牌了现在的局势。
公孙良继点点头,说道:“我能理解李求缘,其实我也赞同要减少家族同盟中不一样的声音,但是不应该是以这样激进的方式。”
“李家太急于整合西都市各方的御灵师势力了,”云悠悠也开口说道,“也许是感受到了外部的压力吧。”
“外部的压力?”陈怀古有些好奇,“以李家的势力,还能有外部压力?你指的是协会?”
“并不是,”云悠悠摇了摇头,“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西都这一片地区,在中部地区的中都市范围内,已经快被苏家完全一统了,那边的御灵师协会举步维艰,快要撑不下去了。”
“没错,”公孙良继也沉声道,“李家以后若想要与苏家争锋,必然要先统一西都才行!所以不仅是我们几家,西都市所有的家族,都在李家的目标之中!”
“我很好奇,你们都明明都已经组成家族同盟了,这不算变相的统一吗?”陈怀古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公孙良继摇了摇头:“虽然有家族同盟,但这同盟起初是由一众小家族建立的,建立原因是为了对抗御灵师协会,李家和陆家是后面才加入的。”
“而且,家族同盟的管理部门──理事会,只能在中间起到协调作用,根本无法决定家族的内部事务。还有,这理事会会长的职务,是由众多家族轮流派遣代表来出任的,这与李家要掌握话语权的方针不符。”
听见公孙良继的这番回答,陈怀古明白了:“所以,你们这理事会其实是没有什么实权的。不过我不明白,既然你们知道李家的野心,为什么你们几个还要来参加琼山宴?明知道无论我们争斗的结果如何,你们出去之后,李求缘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唉!”公孙良继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其实都是弃子!”
“弃子?这怎么说?”陈怀古问道,心中觉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