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光？”
陈怀古愣了一下，他一个小弱鸟，有什么能让九阶将灵大佬沾光的？
似乎看出了陈怀古的疑惑，白髓笑着说道：“我能感应到，你的契约灵似乎有着和我相同的气息……而且，这气息比我还要浓厚得多！”
“原来指的是凤漪……”
陈怀古问道：“白髓前辈说的难道是圣灵能量吗？”
“没错。”白髓说道，“圣灵能量也分层次，像我这样得一城之地百姓垂青的圣灵灵，和你的契约灵比起来，就算不得了什么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契约灵应该是得一国之民爱戴的圣贤之灵吧？”
“圣……圣贤？”
陈怀古呆住了，连忙问向凤漪：“凤漪！你这么厉害的吗？一国之圣贤？！”
古往今来，能称为圣贤的有几人？
有些朝代终其一朝，都未必能诞生一位圣贤！
每一位圣贤，都是历史书上必定出现的名字；他们的事迹被广为流传，上至期颐老者，下至黄口小儿，皆能口口相诵他们的传奇。
这样的人物，是不会被历史遗忘的！
可是，为何却没有关于凤漪的任何记载？就连她的母亲琅仪皇后也都是只出现在野史中？
“你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只是一道残魂，记忆还不全呢！”凤漪说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身份不一般，“等你帮我找回了全部灵魂，多半就能弄清楚当初我究竟有多厉害了吧！”
“我会的！”陈怀古坚定地说道，“那天会很快到来的！”
“那我等着哦！”凤漪笑眯眯地说道。
陈怀古心头一暖，再次看向白髓。
“前辈所需要的帮助到底是什么？虽然我的契约灵与前辈一样，同为圣灵，但目前实力低微……”
陈怀古犹豫了一下，他有点怕白髓会夺取凤漪的圣灵能量，以他现在的实力，怕是挡不住！
“你不用担心，强盗之事我还不屑于去做。”白髓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宁愿在现世一博，也不愿意去到灵界？”
陈怀古一愣：“为什么？”
“我在此地数百年，前来祭拜之人络绎不绝，而他们的本性却都不尽相同，或善良、或邪恶、或狡诈、或诚实，但是当他们跪在我面前诚心祷告的时候，展现出的却是人性最真实的那一面。”
“无论他们在外界活得是真实还是虚假，在我面前的时候，他们就是最真实的自己。从我刚开始有自己的意识时，我认为前来许愿的人，应该大都是为了自己而来……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前来许愿的人，除了极少数之外，绝大多数竟都是与他本人无关，为子女、为父母、为伴侣、为血脉亲人……在我面前展现得最多的，居然是人心中的至善！”
“所以，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我不确定，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是否还会存在这样的人心……”
陈怀古心中顿时了然，他也很清楚，若是陈爸爸和陈妈妈去庙里祈福，第一个愿望肯定是关于他的；若是他去，第一个愿望也肯定是祈求父母身体健康。
原来这种东西，就是白髓前辈甘愿一直留在现世的理由？
陈怀古心中明白，白髓前辈之所以说这些，是在告诉自己，他追求的是世间最纯粹的善，是不会做那些强盗之事的。
“是我小人之心了。”陈怀古一脸歉意，“不过前辈既然留恋现世，那为何还要晋级王灵？若是失败，那不是一切成空了吗？为什么不保持现在这样，长久地生存下去呢？”
白髓笑了笑：“你看看这四周……可曾还能看见以前千木山的模样？”
陈怀古一怔，一下子就明白了。
以前的千木山，前来祭拜者熙熙攘攘，而此时，就只有布满青苔的阶梯在记录着以前的辉煌。
这里被划为了保护区，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这里都不会再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了。
白髓前辈看来是个喜欢热闹的灵，一直呆在这空无一人的千木山，怕是会感觉有些寂寞了吧？
白髓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有成为王灵，我才能脱离载体行动，才能真正地称得上……自由！才能自由自在地去到人间，继续寻找我心中想要的东西。”
“原来成为王灵之后，就可以彻底脱离载体而自由行动吗？”陈怀古思索着。
原来纵然是九阶将灵，也一样要受到载体的制约，白髓前辈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而是不能离开这里！
只有成功晋级，才能打破这种束缚！
“那前辈需要我做些什么呢？”陈怀古问道。
“我看你的契约似乎与寻常的御灵师有所不同，可否让我一观？”
“这没问题！”
陈怀古摊开右手手掌，四方契约渐渐浮现，在他手心里慢慢旋转。
“老夫实力也算尚可，也能在灵界中获取一些能量，但我的效率和你比起来，怕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白髓感叹了一句，“所以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在我晋阶的时候，在一旁为我提供一些能量上的帮助，老夫事后愿意以全部的圣灵能量作为报酬。”
陈怀古心中一惊，连忙推辞道：“这报酬太珍贵了！能够观摩前辈的晋阶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报酬什么的还是算了。”
谁知白髓却摇了摇头：“若是我能成功晋阶为王灵，这些能量我以后还可以再收集回来；但若是我失败了……这些能量再多又有什么用？”
白髓选择以最大的报酬来换取陈怀古的全力以赴，若是成功晋阶，现在付出的自然就不算什么了。
“前辈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陈怀古拍拍胸脯保证道，“那前辈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这一步我其实已经准备好很久了，”白髓笑着说道，“只是一直没能遇见你这样的帮手，现在你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马上开始！”
“而且……先前那些小家伙回去之后，怕是会把我的存在告知给一些老家伙，到时候肯定麻烦会越来越多！”
“所以，干脆就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