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良继有点尴尬，不过心里更多的是震惊。
先前他们说话的位置，距离这里超过一公里！
这青衫将军居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份实力，也太过恐怖了！
青衫将军用欣赏的眼神看向陈怀古，说道：“年轻人很不错，你超出了我的期待。”
陈怀古谦虚一笑，对青衫将军一个拱手：“晚辈也是运气好，刚好跟公孙家的新家主有点交情，所以能直接进入事件的核心，没有公孙家的帮助，我也没办法这么快完成前辈给我的任务。”
陈怀古没有居功，而是故意将功劳推给了公孙良继。
他期待这样能引起青衫将军对公孙家的好印象，这样他才好接受双方后续的合作。
不过青衫将军却摇了摇头：“不用谦虚，你能认识他，也是你的本事之一。”
说完，青衫将军转头看向丛原和百魅，继续说道：“而且你居然还和神鸟天人有联系……真是不简单！”
陈怀古一愣，这青衫将军似乎话里有话。
于是他试探性一问：“前辈对神鸟和天人似乎有些看法？”
“没有。”青衫将军摇了摇头，“我只是认识他们这一代的首领罢了。”
这一代的首领？
陈怀古和公孙良继皆是一惊！
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神鸟和天人的首领居然是一代一代相传下来的吗？
陈怀古连忙问道：“这么说，神鸟和天人的首领并不是一直不变的？”
这种秘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知道的，陈怀古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想要问明白。
这个问题一出，丛原和百魅也是一怔，竖起了耳朵。
就连他们两个，似乎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青衫将军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当然。这两个组织又不是禁地，首领当然会变，这一代的首领……大概是两百多年前上位的吧。”
两百多年前？
对于灵来说，时间不算久，但也不算短了！
“那他们的上一代首领去哪里了？”陈怀古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是离开了现世，去灵界了。”青衫将军淡淡地说道，“将灵九阶……是绝大多数灵在现世的极限，看不到希望的，自然就离开了。”
原来如此。
陈怀古点点头，这个结果虽说有点意外，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神鸟和天人的首领，毫无疑问是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那一类存在。
可是连他们都无望突破到王灵，可见这道坎有多难。
想到这里，陈怀古心思一动，再次问道：“前辈，晚辈还有个问题，请前辈解惑。”
“你问。”
现在青衫将军对陈怀古很满意，对他的问题是知无不言。
“现世中……有王灵存在吗？”
在陈怀古看来，青衫将军作为禁地之主，也是属于现世巅峰的那一批灵了，对于这些秘辛，他应该还是知晓一些才对。
“有。”青衫将军回答得很干脆。
真的有！
陈怀古呼吸一滞！
丛原和百魅则是睁大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既然有王灵存在，那他们就有希望！
别人都行，为什么他们不行？
“他们在哪里？”丛原和百魅同时开口，下意识问道，语气很激动。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于是赶紧道了个歉。
青衫将军并不在意丛原的态度，而是反问道：“你们也想成为王灵？”
丛原和百魅同时坚定地点点头。
既然确认有王灵存在，若是有机会，说不定可以当面问问他们是怎么晋升的。
失败者的经验固然可贵，但成功者的经验却是更加难得。
“现世这些所谓的大势力，都有王灵存在。”青衫将军淡淡道，“其实不用问我，等你们到了九阶，自然就知道了。”
“王灵的这个‘王’字……并不单纯是个名称。”
并不只是个名称？
陈怀古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可惜，他现在境界太低，琢磨不出什么门道来。
丛原和百魅还想问什么，可是青衫将军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们。
“关于王灵的事情，我不能透露太多。”青衫将军解释道，“这个层次的信息，受到现世规则的制约，很多玄奥无法说出来。等你们到了九阶，自然就明白了。”
说不出来？
陈怀古一怔，难怪他在御灵师协会中查阅资料的时候，神域境和王灵的资料都没有。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协会故意隐藏了这个信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这个层次的信息，会受到现世规则的约束？
不能口述，不能记载，不能意识传递？
现世规则在极力阻止有关知识的传播？
陈怀古下意识抠着脑袋，这种现象，实在是太过玄妙，根本无法用常识解释。
他看了一眼丛原和百魅，发现他们也是一脸懵的表情，顿时心里就平衡了。
原来不止我一个菜鸟！
“还有什么问题吗？”青衫将军很儒雅地问道。
“呃……有！”
百魅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站了出来，她小心地问道：“听说……我只是听说，禁地之主都会一种叫做‘驭灵术’的东西……”
百魅还没说完，青衫将军就看了她一眼。
吓得她连忙闭嘴。
“原来你是想要这个……”青衫将军笑了笑，“那估计你要失望了。”
“你口中所谓的‘驭灵术’……说存在，也存在；说不存在，也不存在。”
这是什么意思？
百魅和丛原的脸上都是一脸问号。
倒是旁边的赵丰看不下去了，笑着开口解释道：“将军确实可以控制葬民渊之内的所有灵，但不是靠什么‘驭灵术’！”
由于肉身干瘪，赵丰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可怖。
不是‘驭灵术’，那又是什么？
百魅更懵了。
看着百魅的表情，青衫将军也笑了一声。
他同样没有肉身，但笑起来却是极为好听。
“应该说，你寻求的‘驭灵术’，是一种羁绊，是一种执念的指向，是感情的集合。”青衫将军玄之又玄地解释道。
这话一出，不只是丛原和百魅，就连陈怀古和公孙良继也都瞪大了眼睛。
八眼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