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薛誉,从严格意义来说,是一个人身的两种完全不同的意识,你们都是独立且完整的,有着自己的记忆,思维方式,行为模式。”
视线看向朝华殿的一具具尸体,那些人早没有了气息,可是身佩戴的金银宝石之类的东西,却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像眼前的这一切,如果是薛誉绝对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毫无理由的杀人,但是你会,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不是你们最好的区别。”
“怎么?觉得我太狠毒了,想你的薛誉了。”少年冰冷阴寒的眼眸,满是不屑。
这个秘密,薛誉本来是准备平静的告诉她,可是他始终没有想到过,他的时间会那样短暂,让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所有的一切,这样以决绝,惨烈,血腥,杀戮,扭曲,崩溃的画面,呈现在她的面前。
杂糅着鲜血的眼瞳,血液流了出来,形成一道长长的血痕。
少年抬手拂过自己的脸颊,目光凝视着指尖似乎被稀释了些许的血液。
随后,少年的手再次移动到凤琅桓的脸颊之,掌心有着血液干涸后的粘黏以及浓浓的血腥之气。
“你知道吗?凤琅桓。”少年的手摩挲着凤琅桓脸颊的肌肤,带着寒凉冷意的掌心仿佛透过了血肉一般,深入骨骸,“薛誉原本和我约定好了,我帮他压制住,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去樱花都,然后他让我出来,随便我怎么闹,可是他后来反悔了……”
凤琅桓脸色微微一沉,压制?压制什么?
她有些想问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陌生的薛誉给她一种很不妙的危险感觉,她觉得还是保持沉默较好。
少年冷笑了一声,手缓缓的下移,停在凤琅桓的脖颈之处,“我从来没有想过,薛誉那种怪胎竟然会出尔反尔,他竟然反过来想要压制我,让我永远都不能出来。”
他的视线对视凤琅桓的眼睛,声音冷彻:“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知道吗?是为了我,对吗?”凤琅桓想起薛誉看自己时的眼神,心脏的地方猛地一疼。
哑巴,我可以原谅你任何的事情,算骗了我也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你在哪儿?
少年的手在凤琅桓的脖颈处摩挲了几下,冰冷的眼神毫不掩饰的阴狠与恶毒,“是,是为了你,他担心我出来后会不小心伤害到你,想要永远压制住我,不过我还是出来了,而你,这样找死的来到了我的面前。”
凤琅桓感觉到一阵不妙,脚步无意识的后撤。
少年长臂一伸,立刻扣住凤琅桓的身体。
手指在凤琅桓的脖颈处来回移动,少年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响在耳侧,“他害怕的事情,你说我要不要去做?”
凤琅桓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个陌生的薛誉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